“我是馬彥強。”
馬彥強接起電話說道。
“馬教授您好,我是第三醫院的小郝,不知道您還對我有印象嗎?”
郝院長在電話那邊客氣的說着。
“嗯,郝院長,我記得你,怎麼了?”
馬彥強笑了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之間就別繞圈子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咳咳……馬教授,我記得,這幾天是咱們島醫學交流會舉辦的日子吧?那義診活動什麼時候開始呢?”
郝院長客氣的說着,之所以用咱們這樣的稱呼,是因爲第三醫院是過去的叫法,而現在的叫法是京都市第一醫院。
以前第幾醫院這樣的叫法,是老京都市人按照醫院建立的先後順序稱呼的。
“明天就開始了。”
馬彥強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說道:“怎麼?有病人要送過來啊?”
“是啊馬教授。”
郝院長嗯了一聲,解釋說道:“這個病人身體挺特殊的,她是鄭老的女兒,之前在軍醫大總院、海軍總醫院這些醫院都檢查治療過了,但沒什麼效果,然後就想試試咱們醫的療法,送過來以後,在咱們醫院治療半個月了,依然沒什麼明顯的好轉。”
“嗯,行,我知道了。”
馬彥強關上會議室的門,笑着說道:“這樣吧小郝,你明天早晨將病人送過來以後再說病情吧,要不然,你現在和我說了以後,明天還得再說一次,你覺得怎麼樣?”
“好的好的馬教授。”
郝院長笑着說道:“那我們明天見?”
“好。”
馬彥強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鄭小姐。”
郝院長對面無表情,坐在對面的鄭月月客氣的說道:“那咱們明天一大清早,就去島醫學交流會那邊看看吧,那裏可都是國內外著名的權威專家教授,您這病,我相信去了那邊,一定能夠治好的。”
鄭月月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鄭小姐,我送您。”
郝院長連忙跟在後面,看着鄭月月骨瘦如柴,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他微微搖了搖頭,心裏思忖着,其實她應該去精神病專科醫院治療一下才對。
當然。
這樣的話,郝院長是不敢說的。
如果真的說了,鄭月月肯定是不會去精神病專科醫院的,而郝院長倒有可能會被送到精神病專科醫院去工作。
義診活動的現場,被安排在了酒店的大廳裏。
這裏早就被佈置好了。
幾十張桌子,被擺放成爲一個橢圓形的形狀,每個桌子上,都擺放着紙和筆,以及聽診器,血壓計等常見輔助醫療工具,除此之外,桌上還有每個人的銘牌。
“這義診活動的陣勢,還是挺大的。”
楊東浩在大廳門口,看見有好幾個拿着話筒以及扛着攝像機的記者,站在這裏拍攝着。
“……大家好,我現在的位置,就是我們這次島國際醫學交流會所舉辦的地方,根據我們的採訪得知,這醫國際醫學交流會在前幾天,參會的教授們,都在相互交流學醫,而從今天開始,將會進行爲期三天的義診活動。”
“醫是一個非常需要經驗的職業,所以大家看病的時候,都喜歡找老醫專家教授,因爲他們的經驗豐富,見多識廣,而現在紛紛入場的專家教授們,也印證了這句話,他們幾乎都是在五十歲左右。”
說着,攝像師將鏡頭對準了大廳門口。
鏡頭的龐教授等人面色嚴肅,一個個眉頭緊蹙,彷彿像是在思考什麼重大的問題一般,板着臉走了進去。
楊東浩待他們進去後,纔不緊不慢的向大廳裏面走去。
“島醫學交流會的義診活動,對於許多得了大病,重病的病患們,每年都會有一些得了重病的患者聞訊而來……嗯,這裏有一個年輕的患者,他居然來的這麼早,我們來採訪一下他的心情。”
這個長相甜美的女記者一邊說着,一邊面帶笑容,伸手攔住了楊東浩,將話筒遞到了他的嘴邊,“這位先生您好,請問,您是從哪裏打聽到島國際醫學交流會,在今天舉辦義診活動的消息呢?”
楊東浩怔了一下,他剛纔壓根兒根本就沒注意聽這女記者在說什麼,畢竟,新聞採訪這種事情,在電視裏看是一種感覺,而在旁邊看的話,又是另外一種感覺了——一個人拿着話筒,對着一個攝像機喋喋不休,眉飛色舞的說着。
這種感覺其實挺怪異的。
“嗯,我是聽別人說的。”
楊東浩隨口敷衍了一句,就要往裏面走。
“原來是這樣啊。”
女記者見狀,連忙移動話筒,擋住了楊東浩的路,客氣的說道:“先生,您今天來的這麼早,第一個就打算請這些教授們治病……”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就響起一個聲音:“楊教授。”
楊東浩轉過頭,看見馬彥強快步向這邊走來,他客氣的對女記者點了點頭,“我還有點事情,你去採訪其他人吧。”
“楊教授?”
女記者一怔,瞠目結舌的看着楊東浩,腦子裏面有點亂哄哄的,這傢伙居然是教授?
“楊教授,有個事情忘記和你說了。”
馬彥強快步走過來,跟楊東浩兩人往大廳裏面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擅長治療哪方面的疾病?讓工作人員在你桌子前面貼上標註一下,方便病人來了以後看病。”
“醫還分這些嗎?”
楊東浩啞然失笑,“醫就是全科大夫啊,只要是病,都能治療啊。”
“……各位觀衆好。”
那女記者反應過來後,突然心裏一動,對着攝像機說道:“我剛纔採訪了一個年輕人,原本我以爲他是來治病的患者,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參加義診活動的教授,而他居然僅僅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在衆多教授之可謂是一枝獨秀,接下來,咱們跟隨着鏡頭,看看這位年輕的教授,他到底是怎樣給病人診斷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