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冷靜一下還是有用的,鳳羽菱臉上的潮紅正在慢慢褪去。
本來就在門口指揮夥計掛彩綢的孟茹一轉身就看到了鳳羽菱的馬車,她站在原地等了好久也不見有人出來,心中疑惑於是上前查看。
“裏面的可是鳳妹妹?”孟茹輕聲出口詢問,她怕裏面不是鳳羽菱貿然打開車廂門會冒犯到別人。
聽到聲音的鳳羽菱立馬就打開門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親切地握住孟茹的手:“孟姐姐怎麼知道我來了?”
孟茹指了指正在掛彩綢的夥計,笑道:“秀臺都搭建好了,這不就剩下裝飾了。我老早就看到你的馬車停在這裏,卻又不見你人下來,還以爲裏面坐的是別人呢!”
鳳羽菱尷尬地揉了揉腦袋,不好意思地憨笑一聲。
孟茹忽然想起來什麼,伸出手輕輕指了指鳳羽菱的額頭,故作生氣道:“你啊你,連快要成親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看來你是不拿我當姐姐了!”
鳳羽菱慌忙地搖搖頭:“不是的,其實我也是昨天才確定要和慕瑾凜成親的,只不過沒想到皇上會這麼快就下旨了,弄得我手忙腳亂的,我要是早知道肯定會第一時間來通知孟姐姐的!”
孟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鳳羽菱的手背:“好了,我是逗你玩的,你能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我真的爲你覺得高興。希望你和七王爺能百年好合,長長久久!但如果七王爺他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我可不管他是不是王爺,定會帶着人好好收拾他一頓!”
孟茹的關心和祝福讓鳳羽菱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一直在眼眶裏打轉。
鳳羽菱也不知道爲什麼她這一世會這麼容易哭,覺得可能是因爲前世的她無父無母,自己又是個冷血的殺手,所以不懂什麼是感情。但這一世她不僅體會到了愛情,也收穫了孟茹對她的友情,所以她那顆冰冷的心逐漸的被融化了。
“孟姐姐,你放心吧,慕瑾凜可沒那個膽子欺負我!”鳳羽菱吸了吸鼻子,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孟茹便帶着鳳羽菱上臺階一邊說道:“那樣最好!來,我帶你看看搭好的秀臺。”
進了大門,正中間的就是搭建好的秀臺,秀臺上掛滿了綵綢,臺上也鋪好了紅地毯,秀臺兩邊也都整整齊齊地擺放好了凳子。
鳳羽菱滿意地點了點頭,但看着那秀臺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擡頭環顧了一下二樓,頓時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少的是什麼,是烘托氣氛的彩燈和射燈。
想到這兒鳳羽菱又陷入了沉思:這個年代到哪裏去弄彩燈和射燈呢,看樣子又要自己動手去製作了。
孟茹搖搖頭:“還沒有發出去呢,一般都是展會開始前三天才會發出去,時間和往常一樣是從上午開始一般到傍晚也就結束了。”
聽到請柬還沒送出去,鳳羽菱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鄭重地和孟茹說道:“孟姐姐,這次就把時間改一下,改到下午開始,把我的那部分放到天黑以後。”
雖然不知道鳳羽菱想幹什麼,但孟茹還是點頭答應下來,鳳羽菱這麼做總歸是有她的理由的。
孟茹留鳳羽菱在天織樓喫飯鳳羽菱爽快地答應下來,菜剛剛端上桌,一個肉肉的小包子就跑了進來一下衝進了鳳羽菱的懷裏,正是來喫飯的孟鶴。
鳳羽菱寵溺地捏了捏孟鶴的小臉:“小包子,你怎麼回來啦?不喜歡你爹爹了嗎?”
孟鶴擡起腦袋,好看的丹鳳眼含着笑看着鳳羽菱,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爹爹最近都一直留在宮裏,說宮裏有個娘娘生了重病需要他醫治,所以就把我送回孃親這裏了。”
鳳羽菱知道孟鶴說的重病的娘娘就是寒妃,想起寒妃,她的心忍不住抽疼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剛進門的孟茹看鳳羽菱陰沉着臉以爲是孟鶴惹得鳳羽菱不高興了,於是就把孟鶴從鳳羽菱懷裏抱了出來,把他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指了指他的小腦袋:“你啊你,怎麼惹你鳳姐姐生氣了?”
孟鶴委屈地撅着小嘴,傲嬌地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孃親就冤枉他,他可生氣了。
鳳羽菱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孟茹正在數落孟鶴,急忙拉了了孟茹的胳膊:“孟姐姐錯怪小包子了,是我自己想起了難過的事,跟小包子無關。”
孟茹聽後這才放過孟鶴,但最後還是又戳了戳他的腦袋,責怪他人不大,脾氣不小。
鳳羽菱在孟茹母子陪伴下開心地吃了一頓午飯,然後就和她們說了聲再見就坐上了回丞相府的馬車。
馬車駛出去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墨雪伸頭出來詢問,馬伕指了指前面的人羣:“郡主,前面圍了好多百姓,把路都堵死了,我們過不去!”
聽到這話的鳳羽菱也好奇地伸頭出來,果然,前面不遠處確實圍滿了百姓,人羣中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哭聲,這就讓鳳羽菱更加好奇了,立刻決定前去一看究竟。
鳳羽菱和墨雪才靠近人羣,外面就有眼尖地百姓認出了鳳羽菱,立刻退到一邊對人羣大聲喊道:“大家快讓讓,康悅郡主來了,這姑娘估計有救了!”
鳳羽菱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又有姑娘被迫害了?
聽到聲音的百姓紛紛向兩邊退去,給鳳羽菱讓出了一條路,鳳羽菱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了最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