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最中間,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正撕扯着一位女子的衣服,女子拼命地掙扎,卻還是被扯開了外袍,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墨雪,去馬車上拿件披風來!”鳳羽菱吩咐了墨雪一聲,一個閃身就來到兩個男人身後,兩個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到鳳羽菱的存在就已經被鳳羽菱踢出了老遠。
鳳羽菱怒視着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真是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衆調戲女子,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時墨雪也拿來了披風,在鳳羽菱的示意下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女子緊緊抓住身上的披風,也不管認不認得墨雪,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就痛哭起來。
墨雪一臉懵逼,但又不好推開哭的正傷心的女子,只好任由她靠着,手也摟住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着。
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滾,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互相攙扶着從地上爬起來。
二人見把他們打倒在地的竟是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心中的那點恐懼瞬間就煙消雲散了。見鳳羽菱姿色不錯,穿着又光鮮亮麗,想着也就是個會點拳腳功夫的富家小姐,便忘記了身體的疼痛,淫笑着走近鳳羽菱。
“這娘們的爹欠我們的錢,她爹說用她來抵債,那她就是我們兄弟的女人,我們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倒是你,長得挺標緻的,怎麼,想跟哥倆一起玩玩?”
說着,二人就已經到了鳳羽菱跟前,其中那個稍微胖點,又滿口黃牙的男人對着鳳羽菱伸出了豬蹄一般的手。
鳳羽菱眉頭緊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對付這兩個人,她都不屑於用手,輕輕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兩隻腳穩準狠地踹在兩人的胸口,只聽“咔嚓”一聲,兩人也應聲倒地,這次兩人紛紛吐出一口血來。
剛剛那清脆的響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音讓他們心裏很是痛快,他們光聽着都覺得疼,更別說被踹中的兩人了,那聲音分明是把肋骨給踹斷了啊!
“胖哥,你沒事吧?”瘦點的男人詢問着胖點的男人的狀況。
被稱作胖哥的男人疼的滿頭大汗的,他沒想到面前的小妞下手會這麼狠,看來不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
胖子忍着胸口傳來的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雙眼睛凶神惡煞地看着鳳羽菱:“小娘們,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敢動我們兄弟,老子宰了你!”
說着,胖子揮起拳頭就衝向鳳羽菱。
這下,墨雪可顧不上還在哭泣的女子,直接展開胳膊擋在鳳羽菱面前,學着冰蘭保護鳳羽菱的樣子,將鳳羽菱的郡主令舉在身前,目光絲毫不畏懼衝來的胖子。
“你面前的可是皇上親封的康悅郡主,七王爺的未婚妻,你敢動她,找死嗎?”
一聽到七王爺胖子立刻剎住了腳步,一雙被肉擠得只剩一條縫的眼睛看了看墨雪手裏的郡主令,又看了看鳳羽菱,確認不了墨雪說的是真是假。
胖子頓時手足無措,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附在瘦子耳邊問到:“哎,你怎知道這令牌是真是假?”
瘦子知道他們這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看向胖子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這令牌是真的,咱們主子的那塊令牌上有着一模一樣的圖案,那是咱們南夏國的標誌,錯不了!”
胖子這下徹底傻眼了,慌亂地跪在瘦子旁邊:“草民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是郡主駕臨!”
鳳羽菱輕輕推開面前的墨雪,對於墨雪護主的行爲很是欣慰,但覺得她太過莽撞,萬一那胖子不信,那不就直接傷了她嘛,但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現在要解決的就眼前的兩個人。
原本一直在哭泣的女子一聽鳳羽菱是郡主,立刻手腳並用地爬到鳳羽菱跟前,跪在她面前不停地磕頭:“郡主,請您救救民女吧!事實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民女有冤要伸啊!”
“賤人,你給老子閉嘴!”胖子害怕女子說出不利於他們的話,急忙開口咒罵女子。
鳳羽菱毫不客氣地對着胖子的臉就是一巴掌,怒斥道:“本郡主沒讓你開口你就老老實實跪着!”
隨後,蹲下來親自將女子扶起來,也不嫌棄女子滿臉的淚水和灰塵,用自己的帕子替她擦拭眼淚,溫柔地說道:“你別怕,如實說出來就好,如果你確實有冤情,本郡主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被打的胖子一邊臉腫得老高,但他顧不上疼痛,在鳳羽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兄弟二人今日是完了,像是虛脫了一樣癱坐在地上,瘦子也嚇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女子覺得鳳羽菱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仙子,本來止住的眼淚瞬間又奪眶而出,邊哭邊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民女名叫喬真真,我的母親半年前得了重病,但我們家窮,沒錢給母親治病。無奈之下,父親就以家中地契爲抵押向他們二人貸了銀子,可最後母親依舊沒能挺過來。前幾日,他們二人拿着我父親立下的借據和地契上門來討債,我父親沒錢就只好將房子給了他們。可誰知他們是個黑心的,今天又找到我們父女說貸銀子是有利息的,房子只是本金,可我父親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子來還利息,他們就說用我來抵押,我父親誓死不從,他們就將我父親活活打死,生生把我綁了來,現在我父親還渾身是血地躺在破廟裏呢!郡主,您可要爲民女做主啊!”
鳳羽菱聽後頓時火冒三丈,放高利貸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草菅人命,簡直是膽大包天。
“你剛纔說你們還有主子?說,你們背後的人是誰?”鳳羽菱轉念一想覺得就憑他們兩個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們背後肯定有權貴在給他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