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菱陰沉着一張臉,一步步靠近胖男人。
“呦,這又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妞,長得還挺標緻的!怎麼,你也想跟爺玩玩?”
胖男人根本沒聽到鳳羽菱剛剛說的話,以爲鳳羽菱只是個路見不平的富家小姐。
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向胖男人投去可憐的目光,因爲他們都清楚,這個胖男人要倒大黴了。
和胖男人一起的那個高個子男人,此刻正皺着眉頭看着鳳羽菱,他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面前這個女子,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看着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的胖豬手,鳳羽菱厭惡的表情直接表現在臉上。
鳳羽菱一把抓住胖男人的手腕,只聽“卡擦”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驚的周圍的百姓一陣唏噓。
“啊!”
胖男人反應遲鈍地大叫起來,握着被鳳羽菱捏碎的手腕不停地向後退去。
“大哥,你沒事吧?”
高個子男人急忙湊到胖男人身邊,想去查看一下胖男人的傷勢,但剛碰到他的手腕,就被胖男人用另一隻手一把就給打掉了。
“疼,疼啊!”
看着胖男人耷拉着的手,高個子男人就知道這手怕是廢了。
“草民見過七王妃!”
像是之前就商量好的一般,看到胖男人受到了教訓,百姓們才紛紛跪到地上向鳳羽菱磕頭行禮。
“都起來吧!”
鳳羽菱威嚴的聲音響起,百姓們也不矯情,紛紛站起了身。
但受傷的胖男人卻是一臉的不相信,他不信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是七王爺的王妃。
但接下來高個子男人所說的話就給了胖男人猛烈的刺激。
高個子男人一直覺得鳳羽菱很眼熟,眼下百姓們這麼一行禮,他就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鳳羽菱了。
中秋宮宴上,高個子男人曾經在中秋宮宴上見到過鳳羽菱,只不過那時的鳳羽菱還只是丞相府的嫡小姐,那一晚,他可是目睹了丞相府的好戲。
“草民趙天奎見過七王妃!”
趙天奎跪在地上向鳳羽菱行禮,態度誠懇的和剛纔判若兩人。
“二弟,你這是幹什麼,這個小娘們怎麼可能……”
胖男人邊說邊用沒受傷的手去拉趙天奎的胳膊,他以爲趙天奎是被剛剛百姓的話給嚇到了。
胖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天奎就急忙朝他不斷地使眼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她就是七王府,上次中秋宮宴,我見過她!”
趙天奎讓胖男人彎下腰,他則是附在胖男人的耳邊小聲地說着。
聽了這話,胖男人原本只有綠豆大小的眼睛猛地睜得像兩顆花生一般,眼底閃過一絲恐懼,那是他對慕瑾凜的恐懼。
“草民趙天朱見過七王妃!”
胖男人不顧手腕傳來的劇痛,猛地跪到了地上,並朝着鳳羽菱不停地磕着頭。
鳳羽菱冷笑一聲,沒有急着讓這兩個姓趙的站起來。
“本宮剛剛路過這次,看到你們正要讓人砸本宮的店,還要打本宮的人,可有此事?”
鳳羽菱走進趙氏兄弟,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趙天朱聽了這話後背一僵,他一直以爲宋彪說這間裁縫鋪是康悅郡主的是說謊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現在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活得不耐煩了。
“回王妃,您不知道,這姓宋的是殺害草民弟弟的兇手,這樣品行的人,怎麼配爲王妃辦事呢?”
強忍心內心的恐懼,趙天朱試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宋彪的身上。
“你們血口噴人!”
墨雪聽不下去了,她不允許趙天朱再侮辱她的父親。
墨雪剛想繼續罵下去,結果卻被鳳羽菱擡手製止了。
“你的意思是,本宮眼瞎了?分不清好人還是壞人了?”
鳳羽菱目光兇狠地緊緊盯着趙天朱,像是想用視線在趙天朱身上燒出個洞來一般。
“不不不,草民不是這個意思,草民只是……”
趙天朱不停地搖晃着腦袋,他只是想撇清關係,怎麼感覺越描越黑呢?
“不管你什麼意思,本宮都不想知道!”
沒等趙天朱把話說完,鳳羽菱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鳳羽菱走到墨雪一家子的身邊,指着墨雪一家和後面的裁縫鋪,對着周圍的百姓們大聲喊道。
“告訴你們,這雲織閣是我鳳羽菱的產業,宋夫人,是本宮親自定下來的掌櫃。且不說宋家當年的事情卻是是有冤情。就算宋叔叔是真的打死了人,他在大牢裏受的苦已經足夠償還他的罪過了!以後,誰要是敢再來找他們的麻煩,就別怪本宮對你們不客氣!”
鳳羽菱的話說得擲地有聲,聽得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都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趙天朱此刻額頭上一直在往外冒着汗珠,想擡手去擦,可鳳羽菱惡狠狠的眼神讓他動也不敢動。
趙天朱就算再傻,也知道今天他是捅了馬蜂窩了。
“王妃,您……”
宋夫人感激地看着身前的鳳羽菱,她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能有如此攝人的氣勢,但鳳羽菱就有,而且是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夫人,您什麼都不用說,先進去看看有什麼物品損壞了的,總得有人賠不是?”
鳳羽菱轉過身,打斷了宋夫人要說的話,親切地握着宋夫人的手,和麪對趙氏兄弟妥妥的兩種態度。
宋夫人點了點頭,隨後便轉身進入店鋪去清點被那些打手砸壞的東西。
“楚侍衛,謝謝你救了我爹,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門口,墨雪對着楚玉深深地鞠了一躬。
楚玉頓時不知所措,他什麼時候受到過別人這麼重的禮,慌亂地去扶墨雪的胳膊。
“墨雪姑娘不必如此,舉手之勞而已,不用記在心裏的!”
楚玉笨拙地說着他並不熟悉的說辭,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