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的話越說越離譜,到最後都說到了生死上,聽得鳳羽菱直皺眉頭。
好在楚玉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他緊緊地抓住了墨雪胡亂擺動的手。
“墨雪姑娘,你別激動,你先聽我說。你這一時間讓我說我也說不出來,反應你我都給王妃做事,日子還長着呢,等我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可好?”
聽到楚玉不再拒絕,墨雪終於點了點頭並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的墨雪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正被楚玉緊緊地握在手心裏,臉頰騰地一下就紅了。
“楚侍衛,你……”
墨雪嬌羞地低下了頭,後面的話她都沒好意思說出口。
直腸子的楚玉不知道墨雪是什麼意思,如今更是被墨雪嬌羞的小模樣給迷住了。
楚玉在心裏暗暗想着: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墨雪這小丫鬟長得還挺好看的呢?
鳳羽菱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清咳了兩聲。
“咳咳,楚玉,說你呢,該把手放開了!”
鳳羽菱不悅的聲音一下就把楚玉拉回了現實裏,楚玉這才立馬放開了墨雪的手,對着墨雪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最後安安分分地退到了鳳羽菱的身後。
墨雪兩手交握藏在袖子裏,還在意猶未盡地感受着手背上殘留着的楚玉的體溫。
宋彪看着自己女兒和這個叫楚玉的侍衛之間的談話,再看看墨雪那不正常的表情,宋彪就知道,這裏面絕對不是侍衛和丫鬟之間那麼簡單。
宋彪有種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姑娘馬上就要成爲別人家的人了。
門口這邊鳳羽菱他們聊的熱火朝天,趙氏兄弟那邊跪的膝蓋都開始發麻了。
鳳羽菱不說話,他們兩個哪裏敢站起來,只能咬着牙齒繼續忍痛堅持着。
“早知道今日就不該出府!”
趙天朱咬牙切齒地嘀咕着,手腕處傳來的疼痛都快讓他暈倒了。
“行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現在該想想我們該怎麼脫身才是正事!”
趙天奎一臉的不耐煩地數落趙天朱,對於自己這個行事莽撞的大哥,趙天奎已經快忍無可忍了。
“張大人到!”
人羣后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衆人回頭望去,發現是京都府尹張紹天帶着一隊衙役正往這邊趕來。
百姓們自覺地給張紹天讓開了一條路,張紹天小跑着來到鳳羽菱面前,撩起衣襬就跪了下來。
“下官來遲了,讓王妃受到驚嚇了,下官該死!”
說完,張紹天磕了一個重重的響頭。
張紹天之所以態度如此的低下,是因爲上午宋彪就道衙門找過他,他也知道鳳羽菱爲宋家來裁縫鋪額的事情。
只不過他當時覺得晚一會兒也沒關係,所以就先讓宋彪回去了。
誰知道他不過回府吃了午飯的功夫,宋家的裁縫鋪就有人來鬧事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張紹天就急忙帶着人往這邊趕,並在心裏祈禱鳳羽菱可千萬別知道這個事。
張紹天知道,自己是少不了一頓責罵了。
所以一到鳳羽菱跟前,張紹天就先磕頭請罪,不給鳳羽菱先開口責罵他的機會。
鳳羽菱一開始確實是想問問張紹天究竟有何事要忙,竟然來的這樣晚。
只不過張紹天一來就先發制人,這就讓鳳羽菱無法再開口了。
“行了,起來吧!”
鳳羽菱擺擺手,不願意再去和張紹天斤斤計較。
張紹天悻悻地站了起來,同時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因爲緊張而流出的汗水。
張紹天想看看究竟是誰敢在鳳羽菱的地盤上鬧事,還差點害他被治罪,一回頭,在看到是趙氏兄弟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怎麼又是你們?”
這句話引起了鳳羽菱的注意,看向張紹天的眼神變得犀利。
“怎麼,你和他們很熟?”
鳳羽菱的語氣很不友好,她以爲張紹天是和這趙氏兄弟有勾結,官民相護。
聽出鳳羽菱的語氣不對勁,張紹天急忙擺了擺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不不,下官和他們不熟,只不過他們是下官衙門的常客,尤其是這趙老大,一個月下官能見他十幾次。”
這下鳳羽菱就來了興趣,一個平民,是如何做到隨意地出入京都衙門的。
這時,鳳羽菱猛地想起剛剛這趙氏兄弟和宋彪之間的對話,宋彪當年失手打死的好像就是這趙氏兄弟的親弟弟。
“這兩人可是當年那個混混的哥哥?”
鳳羽菱小聲向宋彪求證,隨着宋彪無奈地點頭,鳳羽菱就知道爲何他們能隨意出入衙門了。
鳳羽菱曾經調查過,當年那個小混混的背後是豫國公府,好像是小混混的母親和慕容鈞羨有些關係。
這些年來,趙氏三兄弟憑着豫國公府的關係,在京都城裏作威作福,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那些被害者的家人因爲懼怕豫國公府,往往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選擇息事寧人,所以近年來,趙氏兄弟就更加猖獗了。
鳳羽菱曾經也是怕打草驚蛇,所以不曾替宋家教訓趙氏兄弟,但如今,趙氏兄弟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鳳羽菱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王妃,我看過了,壞了十幾匹布和幾個不怎麼值錢的花瓶,只不過有五匹布價值連城,已經被徹底毀壞不能再用了!”
宋夫人從鋪子裏出來站到鳳羽菱跟前和她說着自己的發現,只不過提到那五匹布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哦?是嗎?那五匹布值多少銀子啊?”
鳳羽菱這話故意說的很大聲,她就是故意說給趙氏兄弟聽的。
“市面上一匹已經賣到了一千兩白銀!”
宋夫人的這句話直接引起了百姓們的唏噓,他們都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布料能值一千兩白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