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暗衛嚮慕瑾凜投去求助的眼神,慕瑾凜擺擺手,兩名暗衛便鬆開了扎爾。
得到自由的扎爾飛奔到涵雨的面前,伸出手想要給涵雨擦眼淚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怕弄髒了涵雨的臉便又換成了袖子。
“小雨,你不要哭,這一切都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嗎。我已經體會過和你分開的感覺了,那種孤獨的感覺十分難以忍受,所以不管我們能不能安全的從這裏離開,我都不會再離開你半步,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說完,扎爾就將涵雨擁進了懷裏,緊緊地抱着涵雨,好像他只要一鬆手涵雨就會從他的懷裏消失一樣。
涵雨也迴應着扎爾的熱情,她把腦袋埋在扎爾的懷裏,享受着她想了許久的溫暖。
這一刻,兩人都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慕瑾凜看不下去了,輕咳了兩聲,兩人這才尷尬地分開來。
“你們不用這麼要死要活的,本王既然說過放你們離開,自然會信守承諾的,你們且安心地待着,等時機成熟了,本王自然會放你們走的。但在這之前,你們不許鬧出任何幺蛾子,否則,就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
慕瑾凜表情嚴肅地看着面前的兩人,警告了幾句過後便對着他們揮了揮手。
這次扎爾並沒有再反抗,而是拉着涵雨的手,自覺地跟着暗衛離開了前廳。
扎爾選擇相信慕瑾凜,因爲他所瞭解的慕瑾凜就是一位能力超羣又信守承諾的人。
扎爾和涵雨走了,整個前廳又恢復了原本的寂靜,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慕瑾凜,我們該怎麼辦?”
最後是鳳羽菱忍不住先開了口,她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只好先問問慕瑾凜的意見。
誰知道慕瑾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鳳羽菱,所以只好搖了搖頭。
“算了,不想了,管他的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涵丹拿走的是假的虎符,肯定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的。”
鳳羽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外面已經有些許亮光的夜空,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我會吩咐下去,只要有人拿着假虎符去了軍營,也不要打草驚蛇,那人吩咐什麼就照辦就是,我到要看看,涵丹和慕容瑤究竟在搞什麼鬼。”
慕瑾凜也站了起來,他和鳳羽菱說着自己的打算,說完後便一把將鳳羽菱橫抱起來,朝着後院走去。
鳳羽菱被嚇了一大跳,她一拳頭錘在慕瑾凜的肩膀上,怒嗔道:“慕瑾凜,你幹嘛!”
慕瑾凜沒有停下腳步,反而越走越快了。
“睡覺!”
慕瑾凜只回答了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差點讓鳳羽菱驚掉了下巴。
“慕瑾凜,你沒事吧?這天都快亮了,你睡得這是哪門子覺啊?”
說這話的時候鳳羽菱還用手去試了試慕瑾凜的額頭,想看看慕瑾凜是不是發燒了,不好怎麼還說起了胡話來。
“慕容瑤過生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宴會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什麼時候到就行了。”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到了清玉苑的門口,在冰蘭和墨雪詫異地眼神下,慕瑾凜一腳踢開了臥房的房門,進去之後又將門從裏面給關上了,看得院子裏的冰蘭和墨雪一臉懵逼。
進了房間慕瑾凜就將鳳羽菱放在了牀榻上,溫柔地替她脫去了鞋子,也不脫衣服,二人就這麼和衣而眠。
於是真的太困了,腦袋剛沾到枕頭沒多久,鳳羽菱就睡着了。
門外的冰蘭聽到裏面傳出了均勻地呼吸聲,便打消了送熱水進去的想法,對着墨雪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回去睡覺了。
慕瑾凜和鳳羽菱的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大中午,要不是楚玉來敲門,他們兩個還不知道會睡到什麼時候。
慕瑾凜不耐煩地打開了房門,怒視着面前的楚玉,心想如果楚玉所報告的事不重要,他絕對會一腳將楚玉踹出清玉苑。
“王爺,不好了,皇上那邊出事了!”
楚玉一臉焦急的表情,如果不是萬分緊急的事,他萬萬不會來打擾慕瑾凜睡覺的。
一聽是慕君越出事了,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慕瑾凜瞬間就清醒了。
“怎麼回事?”
慕瑾凜看了眼還在熟睡的鳳羽菱,壓低聲音向楚玉詢問緣由。
可楚玉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一早何尚書去御書房找皇上,卻被告知皇上正和皇后娘娘作畫,誰都不見。而且奇怪的是皇上身邊的程銘不見了,接替程銘的是一個很眼生的太監。何大人覺得可疑,便派人來王府告知,屬下一聽到便立刻來稟告王爺了。”
楚玉將他所知道的事都說給了慕瑾凜聽,聽得慕瑾凜眉頭緊蹙,表情越來越凝重。
慕君越陪慕容瑤作畫,這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慕瑾凜的心裏很不安,他覺得自己必須進宮一趟,不親眼看到他是不會相信的的。
躡手躡腳地來到牀邊,拿起自己的外袍又小心翼翼地離開了臥房,並從外面將房門給關上了,生怕動作太重會吵醒了鳳羽菱。
“讓菱兒接着睡,等她醒來之後和她說宮中有些事情,所以本王就先進宮了。”
離開前,慕瑾凜特地吩咐了冰蘭和墨雪,讓她們不要去打擾鳳羽菱,而他自己也不想讓鳳羽菱知道宮裏的事情,畢竟還沒走確認下來,過早地讓鳳羽菱知道了也只是多了一個人擔心罷了。
“奴婢知道了!”
冰蘭和墨雪行了個禮,隨後便目送着慕瑾凜和楚玉離開。
墨雪的眼神一直落在楚玉的腰間,因爲那裏掛着一個香囊,正是她繡給楚玉的,沒想到楚玉竟然戴在了身上,這讓墨雪有些受寵若驚,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