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間裏有動靜的冰蘭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在看到鳳羽菱坐起來的時候露出驚喜的表情。
“菱兒,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動手想辦法來讓你醒了。”
冰蘭手裏端着一個盤子走向鳳羽菱,盤子裏裝着的是一身淡紫色的衣裙。
“這是什麼?”
鳳羽菱下了牀,看了眼盤子裏的衣服,覺得她好像沒有這一身衣服,便好奇地向冰蘭詢問。
冰蘭將盤子放在了牀上,拿起內襯就開始往鳳羽菱身上套。
“這是按照王爺的要求裁製的,和王爺身上那件是一套的。”
鳳羽菱站在鏡子前,任由冰蘭給她更衣,看着鏡子裏一身紫裙的美女,鳳羽菱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慕瑾凜呢?”
鳳羽菱滿意地看着身上的裙子,讚歎慕瑾凜設計好的同時發現慕瑾凜不知道去了哪裏。
冰蘭想起慕瑾凜走的時候交代的話,一字不落地敘述給鳳羽菱聽,鳳羽菱聽後不禁好奇宮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慕瑾凜如此火急火燎地進宮。
“慕瑾凜沒說是什麼事嗎?”
鳳羽菱眉頭緊蹙,她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慕瑾凜此番進宮肯定是宮裏發生了大事。
冰蘭邊爲鳳羽菱整理着衣領邊搖了搖頭,表示慕瑾凜沒有說其他的。
鳳羽菱望了眼窗外,見太陽已經落下去半個頭,想着今天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便急忙坐到梳妝檯前,催促冰蘭趕緊爲她上妝。
妝後,鳳羽菱打開了梳妝檯上的一個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封聖旨,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
冰蘭好奇地湊上前看了一眼,驚奇地發現這是一封賜婚的聖旨,賜婚的對象是涵丹,但前面被賜婚人的地方卻是空白的。
“菱兒,這是什麼?”
鳳羽菱看了一眼聖旨的內容,確認沒什麼問題後又捲了起來,交給冰蘭,讓她找一塊紅布包起來。
“你以爲今天晚上父皇是真的想爲皇后過生辰嗎,這不過是爲了將京都城裏各家的小姐聚集起來找的藉口,爲得是從衆多適婚小姐中找出那個適合涵丹的人。父皇將這聖旨提前寫好,爲得就是怕在宴會上會出現什麼意外,只要找到合適的人,就立刻寫上其名字,再當衆宣佈。”
鳳羽菱對冰蘭沒有隱瞞今晚宴會的真實目的,因爲她足夠相信冰蘭,相信冰蘭永遠都是和她一條心的人。
冰蘭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去問這麼做的原因,在冰蘭心裏,鳳羽菱能將她當親人一樣對待就已經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鳳羽菱不說的事情她也不會去過問。
“王妃,馬車套好了,就在門口等着,王妃可是現在就走還是要再等等?”
墨雪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眉眼之間都是笑意。
“怎麼,中大獎了,這麼高興?”
鳳羽菱伸手輕輕點了點墨雪的腦袋,嗔怪她如此不懂禮數。
“我哪有,我一直都這樣呀!”
看墨雪這個樣子鳳羽菱就猜出是爲什麼了,能讓一個女子的情緒有如此大的變化的,除了心儀的男子,也不會有什麼了。
鳳羽菱沒有戳穿墨雪的謊言,女孩子嘛,會害羞是正常的,鳳羽菱巴不得墨雪能一直保留這份純真。
“走吧,我得去找慕瑾凜,不看到他我這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鳳羽菱輕嘆了一口氣,看着逐漸暗下來的天,覺得是時候該動身了。
但一想到今晚是自己一個人進宮,心裏不由得有些難過。
鳳羽菱不禁好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慕瑾凜成了她生命裏不可缺少的人了呢,就連出行都要想着他。
“不過墨雪,我得提醒你,進了宮以後一定要跟緊蘭姨,切莫不要四處走,免得得罪了什麼權貴。皇宮不比王府,在宮裏每走一步都要謹慎小心。”
走了沒兩步,鳳羽菱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表情嚴肅地提醒着墨雪。
這是墨雪第一次跟着她參加宮宴,宮宴上什麼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不得不提醒一下墨雪。
“王妃放心吧,墨雪心裏有數!”
墨雪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向鳳羽菱保證她絕對不會給她添亂。
“菱兒放心吧,我會看好墨雪的。”
爲了讓鳳羽菱放心,冰蘭特地說了一句話,其實她特別不理解鳳羽菱爲什麼非要帶上墨雪,明明是可以將墨雪留在府裏的,這樣不是更省心一些嗎?
鳳羽菱點了點頭,便朝着大門走去。
其實鳳羽菱也不想帶着墨雪,今晚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墨雪年紀小,又不會武功,帶着她無疑是個累贅。
但自從昨天晚上從涵雨那裏確認涵丹要造反之後,鳳羽菱的心裏就一直難以平靜,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今晚府裏的暗衛都被慕瑾凜調去了皇宮裏,留墨雪一個人在府裏鳳羽菱實在是不放心,沒辦法就只好將她一起帶着。
主僕三人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離皇宮越近,鳳羽菱心裏的那份不安就越重,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總覺得昨晚涵丹的態度怪怪的。
朱雀門外,一輛輛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裏面坐着的都是京都城裏有身份的夫人小姐。
鳳羽菱有慕君越特賜的令牌,可以先進入皇宮,不用跟着她們排隊。
鳳羽菱掀起車簾,看着一輛輛從眼前而過的馬車,她在尋找,看看有沒有閤眼緣的小姐。
卻在路過豫國公府的馬車時,和正好掀起車簾看景色的慕容芷嫣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鳳羽菱絲毫不掩飾眼裏的不悅,慕容芷嫣更是一臉的怒視。
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直到再也看不到慕容芷嫣,鳳羽菱才放下了車簾。
依舊在排隊的慕容芷嫣看着鳳羽菱順順利利地進了宮,心裏對鳳羽菱的嫉妒就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