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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呢?”趙皇后問道。
“奴婢去看過了,是被人扭斷脖子身上綁上了石頭,然後扔下去的。”瑾秋答道。
這是宮裏慣用的手法,很是殘忍,但是這樣一般沉下去是不會浮上來的。
不過事情也合該事發,畢竟在宮裏呆的久了,也知道這宮裏慣用的手法了。
皇宮雖然很大,可是裏外裏這麼多人找了這麼久了。
怎麼也該有些消息纔對啊,蕭蘊可是個大活人啊。
不能就這麼找不着了吧。
瑾秋就也怕會被人沉屍湖底了。
所以就找了水性極好的人下去找一找。
若是真的在湖底,也找不到,畢竟水性再好的人,也無法沉到湖底裏去,卻合該事發,這在屍體上綁着石頭的繩子鬆散了些,所以這屍體慢慢的開始上浮,正好被來打撈的人給看到了,這才把屍體給撈上來了。
雖然這幾日被魚蝦啃噬了一些,可根衣服和身上的印記,到底是認出來死的就是蕭蘊身邊的大丫鬟。
昨日一直跟着蕭蘊的,現下蕭蘊失蹤了,她卻死了。
瑾秋也知道事情大條了,所以是絲毫都不敢耽擱,直接就來稟報趙皇后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要讓趙皇后來定奪的。
趙皇后的臉色十分難看。
“告訴密陽了嗎?”趙皇后問道。
瑾秋搖頭:“沒有,奴婢沒敢問公主,而且通過旁的手段得知這丫鬟的身份的,現在就請娘娘拿個主意吧。”瑾秋斟酌着說道。
瑾秋也是真的很擔心,畢竟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可大可小啊。
“行了,你先下去,容本宮想想。”趙皇后也十分發愁,事情到了這個一步,她才真是騎虎難下了。
這蕭蘊若是真的被劉軒給殺了,可怎麼收場啊。
現在劉軒就是個瘋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真的不知道爲何劉軒變成這樣子了。
瑾秋見趙皇后如此煩心,自然也不敢多說話,就退下去了。
而劉軒離開鳳儀宮之後,也來不及多想,就開始着手調查,到底是誰在與他作對。
劉軒回了書房,來回踱步。
他真的是十分發愁,這蕭蘊一個死人,能到哪裏去啊?
現在真的是徹底的麻煩了,如果蕭蘊的死查到自己身上,該如何收場?
劉軒突然聽到外頭有動靜,現在的他已經是驚弓之鳥了,直接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
打開門,去看到劉璋站在門外,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正準備敲門。
看着劉軒這樣急赤白臉,着急忙慌的樣子,顯得十分好笑。
“大哥怎麼了這是?”劉璋問道。
劉璋穿着孝服,一臉茫然。
“是你啊,你怎麼過來了?”劉軒問道。
“來看看大哥,你該去宣德殿了。”劉璋依舊是一臉漠然的樣子,好像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他就是一個來傳達消息的人。
“嗯,我知道了,我待會兒過去,你先去頂一陣。”劉軒吩咐道。
“好。”劉璋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劉軒這纔打消了警惕之心,也回了房間。
可是劉璋卻沒走遠,側身到了另一邊的迴廊之上,進了轉角處。
謝景灝就在角落裏躲着。
劉璋的臉上仍舊是沒有多餘的表情。
“你跟我來。”劉璋壓低聲音說道。
劉璋的書房距離這邊很近,他那裏一般是最不惹眼的,素日裏也沒有人過去。
謝景灝穿着內監的服侍,自然不會有人起疑心了。
謝景灝是來東宮探聽消息的,剛纔差點被劉軒發現了,若不是劉璋出手相助,此刻就被抓個正着了,這若是平日裏,他也不怕,可現在顧千凝在劉軒手裏,他只能投鼠忌器了。
謝景灝跟着劉錚去了他的書房。
劉璋推門進去,然後關好了房門,進了內室。
謝景灝卻看到內室的牀上赫然躺着一個人。
謝景灝嚇了一跳,走近一看,可不正是蕭蘊嗎?
蕭蘊的臉色慘白一片,乍一看都不像是活人了。
“她還活着,不過也只有一口氣了。”劉錚很平靜的說道。
“這是怎麼了?”謝景灝真是一頭霧水啊。
劉璋簡單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他正好看到劉軒要掐死蕭蘊,情急之下,他只能隔空打暈了蕭蘊,所以劉軒以爲蕭蘊死了,所以就放手了,劉璋一直跟着劉軒,自然就得知了劉軒的計謀,他也看到了被劉軒安插在暗處的奸細,把那人殺了之後,就偷偷的帶走了蕭蘊,然後打暈了那個叫翠兒的宮女,放在了劉錚身邊。
畢竟他也不敢做的太過了,不能打草驚蛇啊。
因爲劉璋素日裏都很少與人來往,他這裏也沒什麼人關注,劉璋就直接把蕭蘊放在了自己的書房寢室裏。
謝景灝聽得都驚呆了,這劉軒到底要做多少孽事啊。
真是喪盡天良了啊。
他到底是要做到什麼地步才罷手啊。
現在連蕭蘊也不放過了嗎?
“他爲何要殺蕭蘊啊?”謝景灝問道。
劉璋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無意中碰到了,順便救下蕭蘊罷了,今日就好像我過去也正是爲了查看劉軒有沒有起疑心,但是卻正巧碰到了你。”
劉璋說的十分輕鬆,彷彿這一切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就三個字,無所謂。
“二公子叫我過來意欲何爲?”謝景灝問道。
“蕭蘊醒過來一陣子,告知我,說她和尊夫人,顧小姐是被關在一起的,而你這喬裝進東宮,應該就是爲了這件事,所以我就順便告訴你一聲罷了。”劉璋順理成章的說道。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沒想到蕭蘊竟然知道顧千凝的下落,若不是因爲顧千凝落入了劉軒手中,他也不必如此坐以待斃,畏首畏尾了。
“千凝被關在哪裏了?”謝景灝脫口問道。
“好像是劉軒書房的密室。”
“二公子能幫我救出千凝嗎?二公子若是肯相助,謝景灝感激不盡,泰日二公子有用的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謝景灝雙手抱拳,十分鄭重真誠的說道。
“不必如此,我一向不愛爭名逐利,也不喜歡沾染俗世,可此番劉軒的所作所爲實在太損陰鷙,他畢竟是我東宮的人,也是我的嫡親兄長,我亦不願意看着他一步錯,步步錯,最後墜入深淵,所以纔會出手干預。”劉璋還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樣,真是應了那一句,天塌了下來都和他沒關係,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順便,不用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