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邦將一紙文書直接遞給了沛縣的縣令。
嗯?
縣令接過文書,上面寫的與劉邦說的一般無二,又有郡置守尉的蓋的章,看來此文書不像是作假的。
“劉亭長,既然文書是真,本官定當竭盡全力配合劉亭長的工作。這樣吧,本官就隨劉亭長去一趟牢房,親自將囚徒交給劉亭長……”
沛縣縣令合上文書,從公堂之上走了下來。
“多謝縣令大人。”
劉邦拱手一禮,心頭暗自竊喜,能夠得到縣令大人如此厚愛,實在是三生有幸啊,以後在外吹牛,又有新的牛皮可以吹了,真是不要太爽。
縣令朝前走着,劉邦在後面畢恭畢敬的跟着。
前者心裏在想,這個劉亭長真是一個地痞無賴,無非是仗着祖上蒙陰,才得了一個泗水亭長之位,不然啥也不是。整天還不學無術,整天出去賭坊之中。
其實他明白,這個所謂的押解囚徒去驪山的任務,看似是郡裏對劉邦的重視,實則這是一個苦差事,一個喫力不討好又容易惹禍上身的任務。
從沛縣去往驪山,此去路途遙遠,山勢陡峭,路途本就極爲難走,更何況還要押解囚徒。
這沒出事還好,要是出了一點事情,或者是耽誤了任務的進度,那麼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而後者卻是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成爲一個縣令,那樣自己也可以這樣趾高氣揚的在前面走着,在一個縣城稱王稱霸,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就算是去賭坊,哪怕是輸了錢,那些人也不敢讓自己簽下欠條,反而還會爲了討好自己,主動送錢上門。
這就是差距。
“只希望這次完成了任務,能夠得到獎勵,獎勵不需要太珍貴,給我升官就行。”劉邦暗暗想到。
“到了。”
原來在這人心裏各懷心思的這段時間裏,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牢房。
在這個牢房裏,關押的除了一些雞鳴狗盜之輩,剩下的都是發配驪山的囚徒,這些都是免費的勞力啊!
“來人啊,將這些死刑犯的牢房通通打開。”縣令朝着身後喊了一聲,當即就有一些看守牢房的守衛聽命,將那些關押死刑犯的牢房給打開了。
這些死刑犯脖子上都帶着枷鎖,腳上也帶着鐐銬,爲的就是怕他們逃跑。
畢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讓這些死刑犯逃跑了一個,那麼這可是死罪。
縣令擔待不起,衙役更是擔戴不起。爲了以防萬一,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況且對於這些死刑犯,現在不殺了就已經是仁慈了。
“劉亭長,這些死刑犯就交給你啦,希望你一路順風,切不可有任何差池,否則你我都擔待不起……”
縣令吩咐了一句,便示意幾個衙役跟着劉邦一同押解死刑犯上路。
“請縣令大人放心,劉邦知道事情的輕重,絕對會完美的完成此次任務。”
劉邦朝着沛縣縣令拱手一禮,便帶着幾名衙役,踏上了去驪山的道路。
沛縣縣令正在後堂準備喝酒,突然眼前一晃,出現了一個白色身影,差點沒有嚇得他口中直接噴酒。
“你……你是何人?”
他強作鎮定的說道,身子卻顫抖不已,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是不是說如果這種人想殺自己,那他豈不是必死無疑,所以他纔會這麼害怕,生怕來人給他來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他豈不是嗚呼哀哉。直接嗝屁了。
“你不用緊張,我並沒有惡意。我這次來只爲了一件事,那就是劉邦實則是押解囚徒,實際上是想要放了那些死刑犯,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至於什麼目的,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他觸犯了秦律,按律該斬……”
少年目光緊盯着縣令,讓後者頭皮發麻,不敢與之對視。
縣令低頭望着少年的鞋子,強撐着身子說道:“你……你有什麼證據……本官憑什麼相信你。”
撲通!
縣令直接跪了下來。
他望着少年拿出來的一件東西,直接給嚇傻了。
這……這怎麼可能。
這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一個少年的手中。
天哪,鬼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虎符啊,一個可以調用數百萬秦軍的信物啊!
“大……大人。”
沛縣縣令將腦袋緊貼着地面,畢恭畢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有任何造次。
行了!
有這廢話的功夫,還不如派人去跟蹤劉邦。
接着,在少年的吩咐下,沛縣縣令立即帶着整個縣衙內的所有衙役,朝着去驪山的方向,追趕劉邦。
哈哈!
少年見狀,咧嘴一笑,彷彿看到了在這個世界最後一個任務完成的時候。
真是不容易啊!
少年嘆了嘆氣,縱身一躍,飛向天空,順着驪山的方向飛去,他但要看看劉邦能夠忍到何時。
劉邦對着一個走路磨磨唧唧的死刑犯踹了一腳,面色陰沉如墨,憤怒的咆哮道:“快走,快走啊,一個個沒喫飯嗎?真是晦氣!”
他心裏着急,要是按照這種速度趕路,還不用等他到了驪山,一個延誤工期的文書,就要落在他的頭上,那個時候等待着他的只有死刑。
死刑犯被踹倒在地,敢怒不敢言,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劉邦,腳步加快了幾分。
劉邦對於死刑犯充滿了惡意的眼神不以爲然,反而揚起手中的長鞭,揮舞着鞭子對着走的慢的死刑犯,狠狠地抽打了一鞭子。
“快點,快點。讓我在看到誰在磨磨唧唧,休怪我鞭下不留情面。”
一行人又走了一會。
砰!
突然,劉邦腳下一滑,被亂石給絆倒在地,狠狠地砸在崎嶇的石頭之上。
霎時間,他的臉上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傷口,都是被石頭給擦傷的,同時傷口處還正流着鮮血。
他眼神陰婺,面色鐵青走到一處平緩之處,坐了下來,用袖子擦拭起傷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