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驪山死路一條,還不如逃跑。
不跑死路一條,跑了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亭……亭長大人,囚……囚犯跑了啊……”
“亭長大人……”
“……”
幾名押解囚徒的衙役,望着四處逃竄的死刑犯,連連大吼道。然後,他們就去追趕那些死刑犯。
什麼?
正在擦拭傷口的劉邦,聽到這話,頓時反應了過來。
他再也顧不得去擦拭臉上的血跡,整個人快速的起身,朝着那些死刑犯跑去。
儘管那些死刑犯腳上帶着鐐銬,可是遭不住逃跑的人數太多了,經過他和幾個衙役的努力,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追回來大部分的死刑犯,依舊還是讓幾名死刑犯給跑掉了。
劉邦和衙役清理完剩下的死刑犯,果然少了幾個死刑犯。
他眸色發沉,心裏悲涼,瞬間心情沉在谷底。
完了,完了啊!
這下什麼都完了啊!
他失魂落魄的望着那些死刑犯,心中充滿了絕望。
該死,該死啊!
這些死刑犯都是上頭點名要的,如今逃跑了幾名,這下他萬死難辭其咎。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纔好。
“劉亭長,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將剩下的囚徒送往驪山,然後將此事如實稟報給郡置守尉,說不定還能博取一線生機。”衙役試探性的說道。
“對對對,這樣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當即劉邦調整狀態,收拾好心情,繼續出發,只是沒人看到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接下來的時間裏,劉邦顯得十分怪異,再也不動手抽打那些走的慢的死刑犯了。相反對那些死刑犯十分的客氣,頻繁的接觸後者。
這讓幾名衙役,心生疑慮,這劉亭長在做什麼?難不成這劉亭長良心發現?
不可能,這種會良心發現?
於是,他們對劉邦提高了警惕。
又走了一段山路。
劉邦建議所有人停下來休息一會。
等到衙役剛坐下來,突然幾個死刑犯的鐐銬打開了,他們怒氣衝衝的朝着衙役們殺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
衙役都驚呆了!
不過根本沒有給他們時間多想。
霎時間,越來越多死刑犯鐐銬的被打開了,他們的目的同樣是對着衙役而來。
“劉亭長……這是怎麼回事。”
衙役一邊不斷的躲避死刑犯的攻擊,一邊看着在旁邊看戲的劉邦。哪怕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跟劉邦脫不了干係,不然死刑犯爲什麼不攻擊他,而是全部攻擊他們幾個。
在聯想之前劉邦的怪異舉動,說不定他私底下與死刑犯達成了什麼協議。
想清楚了這點,他們憤怒的望着劉邦,咬牙切齒道:“劉邦,你私自釋放囚徒,已經觸犯了秦律,你難道不怕死嗎?”
“你難道不怕連累自己的親人,被滿門抄斬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滿門抄斬又如何……
衙役望着劉邦這副醜惡的嘴臉,頓時覺得噁心想吐,這人簡直是喪心病狂,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無賴。
說他是無賴,還是在擡舉他。
“你們還不快解決這幾個狗腿子,免得夜長夢多。”
看着磨磨唧唧的死刑犯,劉邦心裏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他們纔剛出沛縣沒有多遠,萬一被那個狗縣令發現了,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劉邦的話,讓那些死刑犯有了動作。
他們將幾名衙役給包圍了起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望着衙役,恨不得抽筋拔骨。
這些衙役在縣裏大牢可是沒有少折磨過他們,如今峯迴路轉,他們也要這些衙役嚐嚐被人折磨的滋味。
衙役見狀,只覺得不妙。他們才幾個人,那些死刑犯可是有數十人,就算是他們可以以少打多,但是也不可能以一當十吧!
他們眸色發緊,幾人背靠背的挨在一起。
然而,這些終究是徒勞的,在數十位死刑犯面前,他們幾個人就像是一羣螞蟻,可以被輕易的捏死。
去死吧!
數十位死刑犯撿起地上的大石塊,朝着衙役丟了過去。
嗖嗖嗖!
數十塊尖銳的石塊被丟出,響起破空聲。
噗~
頓時,幾名衙役被砸倒在地。
儘管他們擋住了一部分的石塊,奈何石塊太多,密密麻麻,源源不斷,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全部擋住。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聲從衙役的口中傳出,聲音淒厲無比。
不多時,這幾個衙役就被這些死刑犯活生生的砸死,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了。
劉邦見幾名衙役死了,心裏別提有多麼痛快了。
這些衙役都是狗縣令的人,是他死對頭的下屬,死了也活該。
他說道:“嗯嗯,你們乾的不錯。不過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趁着狗縣令沒有反應過來,咱們趕緊跑,往山上跑,憑藉着這陡峭的山谷,一定能躲過追殺的。”
跑?
你往哪裏跑?
“劉邦,你私放死囚,觸犯秦律,如今更是指使死刑犯殺縣衙衙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普天之下,絕無你的容身之處。現在居然還癡心妄想的想要逃跑。,簡直是癡人說夢。”
“來啊,全體都有,給我抓住這些大秦的罪犯,不論死活……”
頓時,跟隨在縣令身後的捕快和衙役,一行一共上百人直接動手,朝着死刑犯和劉邦抓去。
死刑犯見狀不妙,當即落荒而逃。
可是在上百位官差一起出手的情況之下,他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