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星愈發癡癲,半瘋半傻的喊着。
霍言更爲憤怒,從口袋裏掏出親子鑑定報告甩在她臉上。
“葉晚星,你這個瘋子,你看清楚葉梓潼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炸裂,炸得她耳膜幾乎都要破了,心也碎了。
她深深閉眼,看都沒看一眼鑑定報告。
她知道報告是假的。
他們還說梓潼不是她的孩子,呵呵,她找到梓潼的時候,做過親子鑑定了。
怎麼可能不是?
“你笑呀,接着笑,怎麼不笑了?把野種說成是我的孩子,是想讓我一輩子活在悔恨之中,葉晚星你以爲我還是從前的那個任由你欺騙,玩弄,背叛的霍言嗎?”
他憤怒的捏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細,彷彿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折斷了。
即便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騙他,他掐着她卻不敢用力。
即便是那麼恨她,她中槍推進手術室,他還是想盡辦法請最好的醫生救她,還是去請最好的律師幫她打官司,保外就醫。
他是在恨她嗎?
他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爲什麼到現在還放不下?
葉晚星乾笑着,眼底是無盡的深寒。
“對,你不是,我的霍言哥哥已經死了。你那麼恨我,掐死我吧,求你呀,掐死我,我不想活了,我女兒在等我。她一個人走會害怕的,她還那麼小,她怕黑,你幫幫我吧。”
她伸手抓住他的雙手,幫他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手上的血沾得霍言滿手都是,
霍言驟然鬆手,死死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動彈。
“想死?想和你女兒團聚?葉晚星,你又懷孕了,你捨得死嗎?告訴我這次又是誰的野種?”
葉晚星呀,你把尊嚴踩進爛泥裏換來的天使,到最後卻成了紮在心裏最深的刺。
疼,心上的血脈絲絲縷縷的扯着疼,疼到痙攣,疼到麻木。
“說呀。”霍言如瘋魔般質問着。
她看着他那雙被恨意燒紅的眼,淚如雨下。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不該這麼恨的。
“我是不是說了,你就信?”她絕望的問他。
“葉晚星,你是不是又想說孩子是我的嗎?我每次都有親自餵你喫避孕藥的,別再把我當傻子了行嗎?”他無情冷漠,諷刺的嘲笑她,也嘲笑着自己。
她到了嘴邊的話,都變成了割破喉嚨的碎玻璃渣,全部嚥了回去。
“當然不是你的,你不配。”
她冷冷笑着,決絕涼薄。
“我不配?你說我不配?是誰偷偷爬上我的牀,纏着我不放?葉晚星,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配?”霍言被他氣到發瘋,低頭在狠狠的一口咬在她消瘦的肩頭,直到鹹苦的血溢滿口腔,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葉晚星一動也沒動,任由他咬着。
突然有人推開病房門,闖了進來。
那個兩百多斤的酒店經理,大大小小擰了好多營養品進來,臉上堆滿了笑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星星,寶貝兒,我來看你了,你生病了怎麼也不早點告訴我?”
霍言錯愕一怔,轉頭凝着眉冷冷掃了他一眼問道:“你來幹什麼?”
“霍總,我,我來看我女朋友。她跟我鬧脾氣躲了我好幾天了,我這才知道您把她送到這裏來了,真是謝謝你對她的照顧,萬分感激。”胖子畢恭畢敬的說着,一再給霍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