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旁枝的鄭旋,鄭亮的地位要高的多,得知江上雪要來時,他就放出狠話,要狠狠收拾這個骯髒的私生女。
所以,在看見江上雪的第一面,他就將手中酒瓶對準了扔出。
瓶中還有半瓶紅酒,哪怕砸不中江上雪,也能夠灑她一身紅酒,足以讓她醜態百出。
其他人看了,也知道鄭亮故意要給江上雪下馬威,都饒有興趣的看起來。
所有人都以爲江上雪要遭殃,但是下一刻,那個酒瓶子卻被一隻大手穩穩接住了,紅酒沒漏出來一滴。
接着,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那隻大手一揮手腕,酒瓶子以更快的速度往原處飛了回去。
隨後便是“砰”的一聲,以及一道慘絕人寰的哀嚎。
“啊!”
鄭亮的頭部被正正砸中,鮮血混着紅酒糊了一臉,名貴的西服滿是污跡,十分狼狽。
他沒有想到,蕭驚天居然能攔下他的酒瓶子,還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草!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放肆,我弄死你!”
這麼多人看着,鄭亮哪能認慫,大步過來就要找蕭驚天算賬。
管家鄭福擋在他面前,提醒道:“鄭亮少爺,老爺點名要見這兩位客人……”
言下之意,就是讓鄭亮別亂來,起碼現在別亂來。
鄭亮卻聽不進去,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兩人弄死,挽回顏面。.七
他一把推開鄭福,手指掰的嘎吱作響,看着江上雪,滿臉不屑。
“區區一個私生女,還真敢來我們鄭家,恬不知恥!”
“鄭秋桐也真是夠賤的,放着豪門小姐不當跟人私奔,沒想到半路病死,卻還打發女兒回來搶鄭家財產,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這種人根本就沒資格進我鄭家的大門,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鄭亮的嘴巴跟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說個不停。
他專門挑重點來說,幾句話下來就將江上雪營造成一個回家爭奪財產的私生女形象。
果然,不明真相的羣衆頓時口誅筆伐起來。
“原來是這樣,可真夠不要臉的啊!”
“這樣的賤女人,她老公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
聽着周圍的惡毒話語,江上雪的臉色頓時漲紅起來,大眼睛中隱隱有了淚花。
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含血噴人!
鄭亮看見成功挑起民憤,一臉得意,大大咧咧的擋在兩人面前,摩拳擦掌道:“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被我狠狠打一頓扔出去,二是鄭重給我道歉,然後自己滾出去!”
江上雪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蕭驚天發話了:“怎麼道歉算是鄭重?”
鄭亮一聽頓時大喜,聽蕭驚天這語氣顯然是認慫了,這是他最樂意看見的結果,畢竟今天爺爺大壽,他也不能做的太過火。
當下,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你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理應要賠償的,不過看你們的打扮,一定是窮鬼吧,就不用你們賠了,你把我的鞋子弄乾淨就行。”
說着他伸出右腳,只見鋥光瓦亮的黑色皮鞋上,沾了幾滴紅色的水滴,刺眼的很。
正是剛剛被潑的紅酒。
衆人一聽,紛紛誇讚鄭亮大度,這紅酒既是蕭驚天潑的,自然該由他擦去,很合理。
卻不料鄭亮話鋒一轉,說道:“你的衣服太劣質,別用衣服擦,會弄壞我的名貴皮鞋,你就舔乾淨吧。”
這話一出,衆人的臉色又變了,覺得鄭亮太過霸道。
不過這裏是鄭家的地盤,沒人傻到爲了蕭驚天夫妻去得罪他。
江上雪沒有說話,如果換做以往,她肯定會害怕,甚至會爲了防止矛盾而委屈自己去擦鞋子。
經歷了這麼多事,江上雪早已堅強了許多,她看着蕭驚天,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放開手腳去做,有什麼後果兩人共同承擔,哪怕不認這個外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驚天微微一笑,緩緩彎下腰。
衆人都以爲他要卑躬屈膝去給鄭亮舔鞋子,眼神都變得不屑起來。
鄭亮則是哈哈大笑,果然在鄭家地盤,沒人敢挑釁鄭家的威嚴!
然而,他的笑聲還沒落下,驀然變成一道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