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廷機場——

    一個身穿白色風衣帶着墨鏡的女人焦急地等在出口,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臉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直接撲到了付言聲的懷裏,緊緊摟着他的腰:“言聲,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的。”

    聽着女人撒嬌的話語,付言聲皺了皺眉,然後一把掙開她的雙手,後退了幾步:“先出去吧,車在外面,行李讓劉祕書帶就好。”

    於筱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手尷尬地在空中舉着,然後不自然地揣到了衣服的口袋裏。

    車子緩緩行駛着,於筱試探着問:“我聽伯母說,你結婚了?”

    “嗯。”付言聲哼了一聲。

    “我還以爲,你會等我……”於筱一副自嘲的樣子。

    “沒有誰會一直等着誰。”付言聲微眯着眼,似乎是在感慨。

    “可是我還喜……”

    “我有妻子了。”沒等她說完,付言聲直接打斷。

    前排開車的劉祕書嘴角上揚:“老闆,好樣的。”

    於筱的表情很難看,雙手緊緊地攥着。

    “言聲,週六是我爸的忌日,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看看他。我這次回國也是特意定在這個時間。”她一臉傷感地問。

    “你不說我也會去看於叔叔的。”付言聲的神情柔和了一些。

    如果不是自己八歲那年貪玩下水,也不會讓於叔叔一個不會水的人急得跳了下去。他被於叔叔拼盡全力託上岸,於叔叔卻永遠留在了那裏。

    對於於筱和她母親,付言聲終歸是充滿愧疚的,他媽媽那樣一個苛刻的人,對於筱一家也是客客氣氣的。

    於筱看到付言聲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想起自己爸爸救他的事了,嘴角漾起一股得意。

    “那就這麼說定了,週六你來接我。”於筱得寸進尺。

    “嗯。”付言聲沒再說話,閉着眼睛養神。

    夏以姝有些無聊地在客廳翻看着雜誌,畢業以後付言聲就沒有讓她去找工作了,所以她現在倒是個全職主婦了,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是個廢物,什麼也做不了。

    做飯的阿姨出去買菜了,偌大的公寓裏只有她一人。

    突然,她聽到外面一陣響動,密碼門啪嗒一聲開了。

    這個點……阿姨剛出門,付言聲也不會回來,那麼是誰?

    她有些警戒地站起身,慢慢挪了過去,結果看到一個女人。

    那女人見到她並不意外,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哎呀,我忘了,現在言聲結婚了,公寓裏是有女主人的。”

    夏以姝感覺來者不善,但是仍然很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

    “言聲的青梅竹馬。”於筱故意把“青梅竹馬”咬的很重,生怕夏以姝聽不到似的。

    “是夏小姐啊,請進。”

    她心裏卻有些酸澀:原來,他把家裏的密碼告訴她了。

    於筱很有心機地看了她一眼,裝作很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之前我和言聲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來這裏,所以密碼我是知道的。”

    實際上付言聲根本沒有帶她來過幾次,密碼的事情,還是她昨天打電話問過柳美芝才知道的。

    她故意這麼說,就是想在夏以姝面前炫耀一番。

    不過她這個技倆還真奏效了,夏以姝臉上落寞的神情讓她很是得意。

    而且她也從付言聲媽媽那裏瞭解到,夏以姝和付言聲之間只是一個契約婚姻而已,兩個人都不怎麼見面。

    知道了這一事情,她就更加堅定了要奪回付言聲的決心。

    她是愛付言聲的,只不過兩年前他公司出現了危機,自己媽媽就不讓她接近他,再加上英國的芭蕾舞團急着比賽,她就不管不顧地跑過去了。

    “我就不信,我們兩個人從小到大的情誼,加上我爸的救命之恩,還比不過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家庭主婦。”於筱來勢洶洶。

    夏以姝也覺察到這個青梅竹馬對自己濃濃的敵意,但是仍然不動聲色。

    “不知道於小姐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呢?言聲現在在公司上班,如果你想見他的話,還是……”

    “我已經見過言聲了,這次就是單純地來這裏看看而已。”於筱把頭一揚,像只炫耀的孔雀。

    “話說回來,夏小姐和言聲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吧。”她故意提出這個敏感的問題。

    夏以姝心裏彷彿被刺到了一般,勾了勾嘴角:“那也是受到國家保護的婚姻關係,不勞煩於小姐費心了。”

    於筱瞪大了眼:“你……”

    夏以姝是友善,可是也不意味着她可以任人嘲諷。

    “如果於小姐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先出門了,至於你是待在這裏等言聲還是離開都可以,前提是你等得到。”既然這個女人都跑到家裏來挑釁了,那麼她也沒必要一味地讓着了。

    “哼。”於筱吃了癟,憤憤地離開了。

    夏以姝長舒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事。”

    付言聲正低頭看着文件,祕書走進來通報:“付總,夫人在外面。”

    “她?”他有點意外,結婚兩年,夏以姝很少主動找自己,更別說來公司找他了。

    “讓她進來吧。對了,順便讓小徐衝杯冰美式加雙份奶。”付言聲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坐吧。”看見夏以姝,他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沒打擾到你吧。”她開了口。

    付言聲笑道:“不管有沒有打擾,你不都進來了麼?”

    夏以姝腹誹:“合着這就是埋怨自己了唄。”

    所以她有些賭氣地說:“哦,那付總先忙吧,我走了。”

    付言聲很少見到她生氣的樣子,今天見她氣鼓鼓的,竟然還覺得些許興奮。

    “你這是生氣了?”他笑道。

    看到付言聲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樣子,夏以姝更氣了:“我有什麼好氣的,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合作伙伴而已。”

    付言聲收斂了笑容:“怎麼了?”他聽出夏以姝語氣的不對勁了。

    “沒什麼,我是說如果付總覺得我沒什麼用處了,想換女主人了,隨時提出來,我不會纏着你的。”夏以姝想到剛纔於筱大搖大擺進了公寓的事情,就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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