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老二眼裏滿是貪婪,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夏以姝:“你這老公還算靠譜。不過,爲了我的安全,只能委屈你一下咯。”

    她驚恐地看着他:“你要幹什麼?”

    “我們在的是五樓,對面是4號倉庫,你說要是我把你掛在外面,趁着付言聲來救你,我不就有時間拿錢走人了嗎?”他一邊奸笑一邊用繩子緊緊纏在她的腰上。

    “你個王八.蛋。”她眼裏噙着淚水,雙手被勒的發紅。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起碼還有一條活路。”

    “哈嘍,付先生。”那個傢伙吹了個口哨。

    付言聲循聲回過頭,看到了讓他觸目驚心的一幕:夏以姝整個人被掛在了對面五層高的廢樓陽臺外!

    “夏以姝—”他嘶吼道,雙眸猩紅。

    說着便發了瘋一般向她跑去,老二高聲喊道:“別衝動,付先生,你站在那裏不要動,等我拿了錢自然會放了她。”

    “王八.蛋!我警告你,別動她。”

    他甩了甩手裏的一個小東西:“看見了嗎?我手裏拿的是控制繩子的按鈕,你要是輕舉妄動,我分分鐘把繩子切斷你信不信。”

    付言聲暴躁地一腳踢飛旁邊的廢桶:“媽的。”

    夏以姝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暈眩的狀態,耳邊甚至可以聽到呼呼的風聲。

    老二看到付言聲被自己唬住了,飛快地衝下樓,直奔對面。

    他摸着箱子裏的美金,眼中發出光彩,整個人和發狂了一般:“哈哈哈,老子發財了。”

    隨後他翻身上了車,一邊啓動車子,一邊把手裏的東西摔了出去,“你個傻子,這根本不是按鈕,哈哈哈哈。”隨即揚長而去。

    付言聲顧不上管他,直接一個箭步衝向了對面。

    可是,誰曾想,前方突然衝出一輛車子,付言聲來不及躲閃,直直撞了上去……

    夏以姝感覺到一束刺眼的白光,以及—車子引擎驅動的聲音。

    “付言聲——”她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喊聲。

    付言聲倒在了血泊裏,身子還有輕微的起伏,他雙腿蜷縮着,如同一隻沒了生氣的蝦。

    肇事車輛緩緩停下,跳下來一個膀大腰圓的傢伙,就是綁匪老大。

    他惡狠狠地看着付言聲:“媽的,就是你壞了老子的好事。混蛋老二,你竟然敢騙我,看我抓到你怎麼弄你。”

    “喲,還喘着氣呢?那老子就送佛送到西,臨死前拉你個墊背的也不虧。”

    他拿起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入付言聲的胸膛,夏以姝絕望地閉上眼睛。緊接着,“砰”地一聲槍響,綁匪砰然倒地。

    竇景東看到付言聲的車子從裏面躥出來的時候就預感到了危險,他衝進來的剎那看着舉刀的綁匪,來不及猶豫就是一槍。

    “付言聲,你醒醒,你醒醒啊!”他怒吼道。

    他費盡力氣舉起滿是鮮血的手,斷斷續續地說:“救,救她……”隨後便昏了過去。

    ……

    搶救室外面,夏以姝蹲在角落,眼神呆滯。竇景東則是焦躁地走來走去。

    沒一會兒,付家來了一些人,還有於筱。

    見到夏以姝,她擡手就是一巴掌:“你這個賤人怎麼沒死?你還我言聲,還給我!”

    她歇斯底里地叫罵着,揪着夏以姝的衣服不鬆手。

    竇景東急忙制止了她:“於小姐,這是醫院的手術室,請你不要大喊大叫,何況言聲還在裏面搶救。”

    她無力地攤在地上,嘴裏喃喃道:“你個掃把星,害了言聲,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夏以姝則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無論對方怎麼辱罵她,她都無動於衷。

    三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於筱衝上去詢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出血總算是止住了,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病人的雙腿遭到了碾壓,多處組織受損,很有可能……”

    “很有可能什麼,你說呀!”於筱發瘋地吼着。

    “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醫生沉重地說。

    夏以姝剛剛亮起來的眸子瞬間黯淡了下去。“怎麼會這樣。”

    於筱失聲痛哭,她卻難受的根本哭不出來。

    她張了張口,可是聲帶彷彿被灼傷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眼淚淌了出來,滴答滴答落在她的手上,胳膊上,可是就是發不出聲音。

    她只覺得,天好像塌下來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躺在病房裏,睜眼看到的就是白的要命的天花板。

    身邊是付言之和林書函。

    “夏夏,你醒了?”林書函興奮地說。

    付言之也跟着上前:“嫂子。”

    她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付言聲呢?”

    林書函沒有說話。

    她再次問道:“付言聲呢?”

    “嫂子,我哥他很好,只是暫時還在昏迷當中。”付言之開了口。

    “他的腿……”

    林書函抱了抱她:“以後都會好的。”

    她笑了,眼淚卻再次落下:“以後都會好的,以後是什麼時候。”

    擦了擦眼淚,她赤腳起身,“我要去看他。”

    “夏夏,你身體也受傷了,你不要亂動。”林書函死死拽着她。

    付言之勸道:“我哥那裏有別人看着,你就安心養病吧。”

    “不,我要去見他。如果不是我,他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你也知道都是你乾的好事啊。”於筱攙着柳美芝,赫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媽,你怎麼來了?”付言之皺了皺眉,還是過去扶住了剛痊癒的柳美芝。

    夏以姝開口:“媽。”

    “啪”夏以姝臉上又脆生生地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你怎麼隨便打人啊?”林書函說着就要衝上去,被夏以姝拉住了。

    “是我的錯,我應該受着。”她低着頭說。

    柳美芝眼裏是滿滿的憤恨:“你這個掃把星,害的言聲,害的我們付家好慘啊。”

    “媽,對不起,我是罪人。”

    “你住嘴,不要叫我媽,我聽着噁心,你算個什麼東西,霸佔付太太的位置,現在還把言聲害成這個樣子,你有什麼資格?”柳美芝指着她罵道。

    夏以姝臉色慘白:“媽,你就讓我看一眼言聲,我什麼都不做,我只是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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