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週時間裏,夏以姝很快的處理好了身邊的事情。

    包括自己的辦公樓,還有自己的房子,完全拜託給了自己的朋友照料。

    給糖糖辦理好了退學手續,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回到國內,糖糖還要繼續讀書。

    但是畢竟她從小到大都接受的是西式教育,夏以姝有點兒擔心孩子會很難接受一種全新的教育方式。

    她把這個擔憂和司南說了,他表示糖糖回去以後上學的事情就包在他身上了。

    “我有一個朋友是幼兒園的校長,他早些年在英國留過學,所以對於這裏的體制還是比較熟悉的。相對於糖糖這樣的從小在外國長大的小朋友,這個學校的收容度還是很高的。”

    “那就謝謝你了。等我回國以後,再聊表謝意吧。”夏以姝已經不知道欠了他多少的人情了。

    之前自己出國能成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他出的力。

    沒有想到回國以後還會因爲這點小事情麻煩他。

    司南在電話的另一邊輕笑:“沒問題,到時候記得請我喫飯。”

    ——

    飛往C市的飛機上,白嫩嫩的小傢伙睡得正香,時不時的還要咂咂嘴,不安分地扭動着身子,時而囈語,時而憨笑。

    彷彿是做着一個冗長卻甜蜜的夢。

    夏以姝幫她蓋好毯子,然後自己一個人閉着眼睛倚靠在座位上。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她也是這樣,一個人想了很多很多,與此同時,那些成年舊事再次浮現到腦海當中。

    “夏以姝,我們離婚吧。”

    “走可以,但是把孩子留下。”

    “夏以姝,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害得言聲媽媽去世,竟然還纏着他。”

    “嫂子,我支持你,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幫你。”

    “小姝,媽真的是太累了。”

    “……”

    她捂着胸口,努力壓住即將加深的痛楚,“夏以姝,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那個懦弱無能的夏以沫,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掉了。”

    既然這次自己回來了,那麼,就讓她把該收的賬全部收回來吧。

    母親的死,自己遭受的誤會和屈辱,她要一點一點的,從那些傷害她的人手中奪回來。

    爲什麼自己這麼有底氣呢?

    因爲在英國磨練的這五年,讓她明白了,面對事情時,不是一味地退讓就可以解決問題。

    相反,只有提前亮出自己的匕首,那些想要傷害自己的人才會望而卻步。

    除此之外,自己還是一個母親,她願意爲了自己和孩子拼搏一個未來。

    “女士們,先生們:

    飛機正在下降。請您回原位坐好,繫好安全帶,收起小着板,將座椅靠背調整到正常位置……”

    廣播適時響起。

    同時也打斷了她的回憶。

    她輕輕的拍了拍糖糖的小臉蛋:“糖寶,糖寶醒一醒,我們到家啦。”

    小傢伙睡得香甜,冷不防被媽媽喊醒,眼神都是迷離的。

    她嘟噥着說:“到家啦?”

    “是的,我們一會兒就該下飛機了。”

    “哦好。”她乖巧地按照廣播裏面所說的,把小着板收好,調整好座椅,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十幾分鍾後,小傢伙終於雙腳踩在了祖國厚實的土地上。

    夏以姝拉着她的手,跟着隊伍慢慢地往前移動。

    她對於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媽咪,這裏的機場好大,好漂亮啊!”

    “媽咪媽咪,你快看……”

    此時的糖糖興奮得手舞足蹈,夏以姝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會適應的如此之快。

    或許,這就是所有在異國他鄉漂泊的人共同的特點吧,只有回到了自己的祖國,心裏纔會踏實。

    “糖糖,你看那是誰?”過了安檢,夏以姝在出口就發現了站在那裏的林書函。

    她眼睛大的卻沒有發現,還在左顧右盼,焦急的尋找着她們。

    糖糖順着媽媽指的方向看去,然後試探性的問:“媽咪,那是不是漂亮的書書阿姨啊。”

    她衝着小傢伙眨眨眼:“你自己跑過去問問她。”

    “啊?可是,可是萬一我認錯了人怎麼辦?那該多尷尬呀!”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傢伙,竟然在這個時候慫了。

    夏以姝笑着鼓勵道:“你去吧,媽媽就在這裏看着你。”

    “好吧。”她亦步亦趨地走過去。

    此時的林書函兩眼都聚焦在安檢口處,找尋着夏以姝的身影,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小糰子正在向自己移動。

    “書書阿姨。”稚嫩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緊接着一隻蔥白如玉的小手揪住了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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