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不要和我道歉,糖糖認爲媽咪並沒有做錯什麼。”小傢伙像個小大人似的安慰她的媽媽。

    剛纔那個女人不知道是誰,但是糖糖可以確定的是,她之前一定沒少欺負過媽咪,所以她並不覺得媽咪有什麼不對。

    沒有想到糖糖竟然會這麼體諒自己,她鼻子一酸,緊緊地摟住她。

    ——

    “付總,聽劉祕書說您有事情找我?”楊啓山站在總裁辦公室裏,一副謙遜的姿態。

    “啪”地一聲,他把一個人的照片拍在了桌子上,

    “楊助理看一下,認不認識照片裏的這個人?”

    他面色如常,話語卻多了一絲陰鷙。

    楊啓山往前挪了一步,待他看清楚照片上的人以後,整張臉瞬間沒了血色。

    似乎對他這樣的表現早有預感,付言聲對他只有厭惡:“你乾的好事!”

    他的雙腿發軟,但是仍然裝作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付總,我,我不清楚您在說些什麼。”

    “不清楚?楊啓山,你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呀。”他開始把當年楊啓山精心策劃的綁架案的重點一一列舉。

    就在昨天,竇景東派去的幾個便衣警察在堅持不懈的蹲點一個多星期以後,終於在一間破舊的出租房裏面,找到了逃亡多年的綁架犯二號,真名李向榮。

    第一時間就把付言聲叫了過去,在竇景東審訊李向榮的時候,他就在一邊旁聽。

    在那個時候,他才明白了當年綁架案的真相,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所謂的這個堂哥一手策劃的。

    他由於對自己給他的降職處分不滿,而且知道自己母親生病住院的事情,就打着要去看望她的幌子,給夏以姝打了電話。

    在贏得了夏以姝的信任以後,他就僱傭了綁匪一號和二號,讓他們在湖心公寓周圍劫走了夏以姝。

    所以後面發生一系列的事情,包括自己雙腿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完全都是楊啓山這個罪魁禍首導致的。

    話已至此,當年綁架案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

    楊啓山見事情敗露,繼續僞裝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索性就撕毀了自己那虛僞的面具:“很好,原來你心裏早已經有了打算,等待時機成熟就和我攤牌。”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忍無可忍,五年前有一半的痛苦都是這個傢伙造成的。

    他獰笑道:“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清楚嗎?憑什麼我在公司裏兢兢業業工作這麼多年,一句話就把我拉下馬,害得我被公司的員工們嘲笑。”

    楊啓山如同發了瘋一般,越說越激動:“打小做什麼事你都要壓我一頭,我受夠了家裏的那些親戚們,拿你和我做比較。”

    “付言聲,我討厭你,討厭所有跟你有關的一切。既然你不讓我好過,那麼我就要親手毀掉你最愛的東西。”

    付言聲拳頭緊握,手臂上青筋暴起。

    看着那個傢伙的醜惡嘴臉,他真恨不得衝上去撕碎他。

    “你會爲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的。”他渾身都散發着寒意。

    誰知楊啓山竟然咯咯地笑起來:“付出代價?付言聲,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都是你對當年的一個猜測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一切是我做的吧。”

    他可以非常肯定的是,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在和那兩個綁架犯聯絡的時候,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信息。

    就連使用的電話號碼也是別人的,就是擔心萬一他們失手被警察抓到,最後連累自己。

    付言聲也只是聽那個綁架犯的口頭證據,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物證了。

    “他不過是一個亡命天涯的綁架犯,爲了活命可以不擇手段,當然是要想方設法把罪名推脫到別人頭上。”他笑得一臉得意,“所以你說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呢。”

    他看到付言聲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竇景東也提過,“我們只是有這個綁匪的一面之詞,如果想要切實地對楊啓山進行抓捕,我們還需要其他的物證,不過看現在的情況,目前是沒有什麼證據了。”

    付言聲第一次覺得事情這麼棘手,回到公司以後,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傢伙喊了過來。

    “所以,不知道副總打算要如何對我呢?”他笑着問。

    “滾出盛宇。”他也懶得繼續和他再說些什麼。

    現在動不了他,不代表以後動不了他。

    他是有打算用私下解決的方法,把他給“處理”掉。

    奈何竇景東那個十好青年義正言辭地勸自己,一定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千萬不能私下解決個人糾紛。

    想了想也是,對付這麼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沒必要把自己也拉下水。

    雖然他付言聲根本不怕什麼,但也是一個分得清大局觀的人。

    楊啓山見就連付言聲對自己都無可奈何,得意壞了,“既然貴公司容不下我,那我就走咯。”

    “劉祕書,讓保安進來,把他給我轟出去。”他下了命令。

    “是。”

    “付言聲,我們走着瞧。”他笑得愈加放肆起來。

    付言聲看着他被架走的身影:“不過是一隻秋後的螞蚱,就先讓你再蹦躂幾天。”

    ——

    於筱正因爲那天遇見夏以姝的事生氣,自己本來之前好好的教訓一下那個賤人的,結果卻冒出了一個小屁孩兒。

    “真是一個掃把星,遇見她準沒好事。”她隨手敷了一張面膜,閉着眼睛,躺在椅子上養神。

    “叮咚叮咚。”

    這個時候,門鈴聲此起彼伏,按門鈴的人彷彿有很緊急的事情。

    “來了來了。”她有些不情願地起身,然後打開了門。

    “怎麼是你?”還沒有反應過來,楊啓山就直接擠了進來。

    隨後把門一關,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客廳。

    於筱急了:“你來這裏怎麼也不事先跟我說一聲?讓別人看到了怎麼辦?懷疑你和我的關係怎麼辦?”

    楊啓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見了又怎麼樣?和我在一起,你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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