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啓山一驚:她怎麼知道的。自己上次特意隱瞞這一個消息,她還是發現了。
他裝作訝異地問:“野種?什麼野種?”
“就是五年前她懷着的那個唄,真是命硬,這小野種跟着她媽東躲西藏的,竟然還活下來了。”提起糖糖,她就因爲自己昨天當衆出醜的事情生氣。
然後她又問:“你還沒說你來這裏找我做什麼?”
“五年前逃走的那個綁匪被抓到了,付言聲知道了是我派人綁的夏以姝。”他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於筱慌了:“你說什麼,言聲他都知道了?”
“對啊,還把我從公司開除了。”他啪嗒一聲,點着了一支菸。
她不耐煩地說:“在我家裏不許抽菸。”
“行行行,小祖宗,都聽你的。”他悻悻地把煙掐滅。
“那我呢,他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也有我的參與。”於筱最怕的事情就是這個。
雖然她現在不確定言聲對夏以姝究竟有沒有感情,但是畢竟五年前的那次意外,也讓他的雙腿受了傷,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那麼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楊啓山開口:“放心吧,我都說了,作爲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公司的發言權了,我還得指望你留在他身邊給我打探消息呢。”
她這才鬆了口氣。
“哎,於筱,你之前說的,要從他那裏騙些股份,然後和我遠走高飛的話,還算數吧?”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我能騙你嗎?我們都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她心虛地說。
楊啓山滿意極了:“很好,算你有眼光,也不枉我沒有在付言聲面前把你暴露。”
“謝謝楊哥。”她扯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敷衍地道謝。
“就口頭感謝?不用實際行動表示表示?”他的目光變得猥.瑣.淫.蕩。
眼看他越湊越近,於筱推了推他:“別……別這樣,我身體最近不舒服。”
楊啓山把臉一拉:“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畫大餅呢?信不信我現在一通電話打過去,付言聲立刻就知道你乾的那些好事。”
“你別……”她不情願地環住楊啓山的脖子,強忍住噁心,踮起腳尖吻上了他那寬厚肥大的嘴脣。
他閉着眼睛很享受於筱的侍弄,一雙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最後直接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
“付總,我們的人發現,夫人住在林書函小姐的公寓裏。”劉祕書彙報道。
“果然是我猜的那樣。”他知道,在國內,夏以沫頻繁接觸的只有林書函,只要派人盯緊她,那麼很快就能找到夏以姝和糖糖的住處。
“還有……”
他擡起頭:“還有什麼?”
“我們在跟蹤林小姐的時候發現,她最近總是出入醫院。”劉祕書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了。
他不以爲意,“萬一人家身體不舒服去檢查呢。”
“付總,林小姐去醫院探望的是言之少爺。”
難道弟弟這次受傷,就是因爲林書函?
可之前怎麼也沒聽他提起過啊?這臭小子,真是翅膀硬了。
他在心裏把付言之罵了個狗血噴頭,想着應該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他一頓纔是。
“付總,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夫人的住處了,您說要不要去……”
他直接否定:“別去打擾她,知道她住得好我就放心了。”他知道,如果自己貿然前去,那麼很有可能讓她反感。
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應該按部就班地進行。
——
再說那顧嬌嬌因爲被付言聲趕出了劇組,在學校都擡不起頭來了。
哭着任憑家人怎麼說也不去上學。
顧和偉頭疼死了,但是聽了女兒說的話以後,他就對付言聲充滿了敵意。
“不就是仗着自己家大業大,看我們嬌嬌好欺負嗎?你可別小瞧我們顧氏,狠起來照樣也得咬掉你付言聲身上幾塊肉。”他眼神變得異常毒辣。
“爸爸,就是那個糖糖,付言聲好像還挺捧她的”她哭唧唧地告狀。
那天她就發現了,明明夏恬也囂張的很,但是付言聲唯獨只說了自己。
這不是捧她是幹什麼?
顧和偉安慰女兒:“放心吧,嬌嬌,爸爸一定不會繼續讓那個什麼糖糖騎在你的頭上的。”
“爸爸真好。”她擦乾眼淚,滿足地笑了。
——
“小宴啊,明天小柔和她父母就要回來了,我和你爸走不開,你開車去接他們。”池宴媽媽打來電話叮囑道。
他一臉生無可戀:“媽,人家有專門接機的,我上趕着做什麼啊。”
溫思柔算是他的青梅竹馬,比他小兩歲。
打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頭,“哥哥,哥哥”地叫個不停。
但是,他不喜歡那種可愛類型的,他喜歡那種成熟端莊有頭腦的女人。譬如夏以姝。
池媽不高興了:“這種沒良心的話,虧你還說得出口?之前我們家公司出現財政危機,不是你溫叔叔慷慨解囊,我們能有現在嗎?”
他知道,但凡開了話匣子,他媽媽就沒完了。
然後不耐煩地嚷着:“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接他們好吧。就這樣,媽,我還有事,先掛了啊。”
“哎,你……”
掛電話以後,他嘆了口氣:“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咯。”
煩悶之際,他又給夏以姝發了一條消息:“夏老師,要不我們今天下午去看房子?”
過了兩分鐘,那邊回了一個字:“行。”
他立刻把地址和時間噼裏啪啦發過去,附加了一個憨笑的表情,“不見不散哦。”
仍然是一個簡單的“ok”手勢。
他輕笑道:“真是惜字如金。”和他說句話,超過五個字都是罕見。
這個女人,真是冷!
可是再冷他也喜歡啊,他就不信,憑着自己一腔熱情,會融化不了她這座大冰山。
想着美事,哼着曲兒,他回到房間換了一身乾淨利索的衣服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