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這個迷糊蛋已經睡着了,昨天摘蘋果的時候,小傢伙出了不少力,加上這幾天都沒有合口的飯菜,一張小臉看起來瘦削了不少。
夏以姝把她輕輕抱在懷裏,若有所思。
這邊付言聲還在因爲夏以姝的事情分心,突然收到了於筱吞服安眠藥的消息。
無奈之下,他只得趕到了她現在所在的那家醫院。
讓他感到氣憤的是,醫院門口聚集了很多記者,見到他的車子停下,一窩蜂地涌了過來:“付先生,您和於筱小姐真的是傳說中的戀人關係嗎?”
“付先生,於小姐的孩子是不是您的?”
他下車以後直接無視這些人,身邊的保安努力爲他保駕護航,這才得以順利進入醫院。
劉祕書等在病房門口,“付總。”
“於筱情況怎麼樣?”
“昨晚她吃了接近半瓶的安眠藥,如果不是傭人阿姨給她去送養生湯發現不對勁兒的話,可能就……”他沒有說下去。
付言聲瞭然。
剛進房間,他就聞到刺鼻的藥水味道。
剛洗了胃的於筱臉色慘白地躺在牀上,眼神哀怨。
看到他進來以後,她欣喜萬分,“言聲,你終於來了。”
他早已對她沒了耐心,甚至知道她這幅虛僞面具下的真實面孔。
無疑是想扮可憐獲得自己的關注和關心。
“你大可不必用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博同情,我說過了,即便是看在於叔叔面上,我也不會不管你的。”他淡淡說道。
“言聲,我求求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好不好?”她哭泣着說,“醫生告訴我,我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你知道的,如果不是那天那個畜生,我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哭的情真意切,一般的人看了都很難不爲她動容。
他不動聲色地問:“所以你想怎麼樣?”
她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我能怎麼辦呢?未婚先孕,身爲一個舞者,我的事業已經到頭了。”
“現在我懷孕的事情,整個c市已經人盡皆知了,要是再讓別人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一個強.奸.犯,我又有什麼顏面繼續待在這裏。”
他心裏冷笑:“明明你心裏清楚,非要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真是好手段。”
於筱已經明示的非常明顯了,就是想讓他開口,擔下孩子父親的責任。
好,既然她辛萬苦的設了這個局,那麼他就看看她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吧。
“你放心吧,如果你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話,我同樣也會好好照顧他的。”他說道。
聽到付言聲親口對自己的承諾,她喜出望外。
“真的嗎?言聲,你願意……”
“我只是答應你照顧他,其他的你不要多想。”他一盆冷水澆在了她的頭上。
她還想死纏爛打下去,但是付言聲委婉地提醒:“既然你覺這個經歷非常的恥辱,那麼大可以把這個孩子打掉。但是如果你執意要留下的話,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畢竟是屬於你的孩子。我一個外人也沒有任何的話語權。”
他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些:“說了我只是提議,而且完全都是出自於對你好的前提。”
她見自己賣慘的方法已經不管用了,照現在的這種情況,如果自己一味的作下去,那有可能會讓付言聲對自己更加輕視了。
見好就收,她還是懂得的。
見狀,她慌忙改口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無論如何,這也是一條小生命,所以我還是決定把他留下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嗯,你想好了就好。”
“門外的那些記者是怎麼回事?”其實想都不用想,這麼隱祕的事情,記者怎麼會知道?
如果不是她故意放出來的風聲,那些記者怎麼會成羣結隊的堵在醫院門口?
她驚訝地問:“他們還沒有走嗎?”
隨後顯得很苦惱:“劉祕書送我來醫院的時候,不小心被狗仔拍到了。”
無辜躺槍的劉祕書此時猛打了一個噴嚏。
他眼中閃過狡黠,接着表現出相信她所說的話:“那你就安心的養胎,其餘的事情不用操心。”
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順口提了一句:“對了,懷孕期間最好不要佩戴什麼金屬首飾了,醫生說了這些都有輻射,對胎兒不好。”
“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於筱臉上泛着紅暈,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成功當上付太太的美夢之中。
“嗯,對了,我記得之前我媽在世的時候,送了你一副耳環做生日禮物,怎麼沒有見你戴了?”他意有所指。
記憶也隨之飄到了幾天前。
竇景東把夏以姝交給他的耳環拿出來給付言聲看:“這就是夏小姐之前說過的那件證物,說是你媽媽臨終前親手給她的。我想着或許你能認得這個東西。”
他有些難以置信,盯着那雙耳環渾身血液冰冷。
這對耳環,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首飾。
之前於筱過生日的時候,她媽媽點吧,這對耳環送給了她做禮物。
於筱對於它也是愛不釋手,也戴了好長一段日子。
但是,他突然想起,在他母親去世以後,於筱再也沒有戴過。
起初還以爲她是怕觸景生情,原來現在才明白了,這雙耳環已經被她弄丟了。
並且落在了母親的手中,那麼,情況不言而喻。
母親的死,和於筱有關……
這也就是他爲什麼會接納她在家裏,目的就是徹底搞清楚當年母親去世的真相。
他隱隱約約覺得於筱似乎瞞了他很多事情。
於筱聽到他提的這個問題,瞬間就變了臉色。
吞吞吐吐地說:“伯母去世了,我怕自己看到她曾經留給我的東西,傷心難過,所以就沒有繼續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