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他心想,我看不是你擔心觸景傷情,而是根本就拿不出來了吧。

    當然,他還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拆穿她,在搞清楚她是否還有其他的幫手之前,堅決不可以輕舉妄動。

    當下自己能做的就是穩定她的情緒,然後慢慢地從她身邊搜尋蛛絲馬跡。

    於筱心虛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快速地轉移了話題:“言聲,我們還是不要提這些想起來就難過的事情了。”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我怎麼打電話給你,始終顯示的是關機狀態。”她委屈地說。

    “有事情。”

    他已經逐漸沒了耐心,甚至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於筱,你安心養胎,也不要再做那些傻事了,公司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戀戀不捨地和他告別:“我知道了,可是你一定要記得,按時來這裏看我,不然我會悶死的。”

    他笑了笑,沒說什麼。

    第二日,c市爆了一個大新聞:

    知名芭蕾舞演員於筱懷孕,據知情人士透露,孩子的父親是本市的房地產大亨付言聲。

    付言聲看了這一大段狗屁不通的新聞,冷笑了一聲:“雜誌社也就這點兒能耐了,捕風捉影的一把好手。”

    “付總,您看這……”劉祕書提醒他可以找個人公關一下,畢竟這新聞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付言聲胸有成竹的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莫須有的事情,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他在商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遭受的詆譭已經夠多了。

    這點小風小浪對於他來說實在不算是什麼。

    看到自家老闆不在意,他也就噤了聲。

    ——

    “我去,這特麼也太離譜了吧。”林書函呷了一口牛奶,氣憤得拍了拍大腿。

    夏以姝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她一大清早就發了這麼大的脾氣,有些無奈的說:“喲,怎麼了?這是哪個傢伙又惹我們林大美女不開心了。”

    她慌忙把手中的報紙藏了起來,然後用喝牛奶掩蓋自己的心虛。

    但是這個小動作並沒有逃了夏以姝的法眼:“你不對勁,你手裏藏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話說完,她早已來到了林書函的面前,攤開雙手示意讓她乖乖的把手裏的東西交給自己。

    她把頭搖的撥浪鼓一樣:“沒……沒什麼,哎呀,夏夏,你快去喫早飯吧,今天我難得早起,給你做了愛心早餐,你還不趕緊賞賞臉?”

    “你少跟我在這兒轉移話題,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給我拿出來,你背後藏的是什麼?”她兇巴巴的說。

    “別……”話音剛落,她就一把抽出了她藏在背後的那張報紙。

    夏以姝只是掃了一眼,便看到幾個明晃晃的大字:盛宇集團總裁付言聲被爆出與知名芭蕾舞女演員於筱戀情,且於筱目前已經懷有身孕。

    她只覺得自己雙手都在抖。

    突然有些懷疑前幾天還和自己信誓旦旦保證願意和她回到從前的男人,和報紙上面所說的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可真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前一秒還在和自己裝申情,下一秒就和別人有了孩子。

    林書函擔心地看了她一眼:“夏夏,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她乾笑了幾聲,語氣漫不經心:“我和他早就已經離婚了,他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林書函總覺得,夏夏的心裏窩着一股火,隨時都可能爆發。

    “你別憋在心裏,把自己憋出病就不好了。”身爲她多年的閨蜜,她心裏想的是什麼,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她故作堅強地說:“真的,我真的不在意了。”

    “不過,糖糖可能會。”她有點擔心那個小傢伙了,她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可是心思比任何人要重。

    她知道,對於糖糖來說,付言聲是她從小希望出現在她身邊的父親,這幾天的朝夕相處,她看出來小傢伙很喜歡他。

    只不過由於自己的緣故,糖糖始終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她不開心。

    但是,無論她怎麼阻止,都阻止不了兩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

    這也是她後來爲什麼沒有太排斥糖糖和他相處的原因。

    如果這件事情被糖糖知道的話,肯定會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巨大的打擊。

    林書函氣憤地說:“那個狗男人我就知道,和五年前簡直一模一樣,不負責任。”

    “算了,不提他了。”她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其實也是在寬慰自己趁早放下。

    ——

    楊啓山看了今天的新聞,對於現在的結果,非常的滿意。

    “付言聲,沒有想到吧,之前你加在我身上的各種羞辱,以後我要讓你一件一件的還清。”他想到自己的孩子被付言聲當成親生孩子培養就得意起來。

    打算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就和於筱聯手,一起把盛宇收入囊中。

    根據目前的境況來看,他認爲付言聲已經牢牢的陷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得意忘形之際,他便動了去醫院看於筱的念頭。

    “咚咚咚。”

    “請進。”於筱以爲是值班的護士查房。

    結果進來了一個帶着墨鏡和口罩的男人。

    當下她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他摘下了墨鏡和口罩,慢慢的向她靠近:“怎麼,幾天沒見,連你的男人都不認識了。”

    於筱驚恐地攥緊了被子,“你,你瘋了?這個時候來醫院,不怕被那些記者們看到了。”

    “有什麼好怕的,都是一羣飯桶。”他也知道,那些記者就是於筱找來的,爲了製造輿論,讓付言聲不得已接受她。

    “你快出去,言聲隨時都有可能來這裏,萬一被他發現了,你和我就都完了。”她只能想出這樣的一個藉口來搪塞他。

    自從懷了孕之後,遭受到那個傢伙的各種對待,於筱對他既是恨之入骨,又是無比的恐懼。

    甚至有一段時間做的噩夢都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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