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怎麼可能從秦羽的口中聽不出他的真實意圖?
雖然還不知道秦羽到底是想要什麼。
但這傢伙現如今儼然是已經徹底用銀靈草把他給拿捏了。
左慈若是想要銀靈草的話。
就必須要乖乖的將秦羽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而且最可氣的是。
這貨根本就不跟你說什麼準信。
要是公平交易也就算了。
他這樣不是宰人嗎?
然而事到如今,左慈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有半點辦法。
誰讓這銀靈草對於自己來說確實是更加重要呢?
若是他能夠再得到一株銀靈草。
興許仔細鍊製成丹,便能一下子節省自己數年的苦修。
這種事情左慈便是想想都會覺得激動不已。
面對現如今秦羽這樣無賴的模樣,左慈便不得不暫時放下心中的不爽。
笑着回答道:“好叫秦道友知曉,我此次前來,正是被這銀靈草所吸引,沒想到秦道友竟然能找到這樣一塊福地靈田,而且還能培育出數量如此之多的銀靈草。”
“若是秦道友能許我一株銀靈草的話,我願付出讓秦道友滿意的代價來換。”
秦羽一擺手道:“道友何必如此客氣,區區一株銀靈草而已,對我而言,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哪有什麼代價不代價的,我只是覺得跟道友一見如故,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論道交流一番,等到日後道友要再次閉關之時,我必將銀靈草雙手奉上。”
左慈眼角一抽,你是真的狗啊。
一見如故?論道交流?
還要雙手奉上銀靈草?
我要是不給你拿出足夠多的好處,你會將那銀靈草給我?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
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不好嗎?
左慈:“我也與道友一見如故,正有此意,道友請吧。”
秦羽笑了笑:“請!”
左慈,秦羽:虛僞!
他們倆人心中雖然都是同等對對方的鄙視,但表面上交流的卻是非常順暢。
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簡直就像是早就已經認識多年的密友一般。
絲毫看不出半點隔閡。
秦羽帶着左慈一路走回懸空城中。
左慈剛一進城,就被這城中的氣象刺激了一下。
“道友好手段。”
這是左慈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他上次這樣說的時候那還是上次。
懸空城中的這股獨特的靈韻讓左慈只覺得身體都舒暢了不少。
雖然城中人聲鼎沸。
但只是呼吸着這城內的空氣。
竟比他在青花谷中的時候還要來的更加舒服。
彷彿這裏纔是一個更爲適合他隱居修行的地方。
可這種事情根本就與常識相悖了。
而想要凝聚出這樣的靈韻肯定不是天地造化。
唯有有可能的便是人力。
此時左慈對於秦羽的印象再次變化。
目前的秦羽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精通左道旁門的高人。
更具體的來說,秦羽應該就是那種極爲特別的專屬技能型人才。
但在別的技巧方面上,卻能按着左慈這樣的正統道家傳人來打。
別的不說。
光是在御獸,靈植和陣法這三個方向上。
左慈自認爲一百個自己都比不上秦羽的一根毫毛。
聽起來似乎覺得這樣的說辭有些誇張。
可事實就是這樣。
左慈完全沒有半點信心能夠培養出一個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東西,還能不驚動自己的靈獸。
他也沒有半點信心能夠培育出大量的銀靈草。
更沒有信心能夠在這樣一座人聲鼎沸的城池之中佈置出一個如此恐怖的陣法。
以至於將整個城市都變成那類似於青花谷一般的洞天福地。
這實在是已經不是人力能夠做得到的事情了。
秦羽自然是知道左慈肯定是會錯意了。
但他也不想去解釋。
如今維持着自己這個高人的形象對他而言很是有利。
至於回頭被左慈拆穿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會不會社死。
秦羽感覺只要能從左慈身上薅到足夠多的羊毛。
社死怕什麼?
與在左慈面前社死相比,能夠提升精神屬性的丹藥他不香嗎?
秦羽客氣了兩聲,便將話茬轉到了煉丹上。
他問道:“不知左道友在煉丹一途上可有何等研究?”
“實不相瞞,我對於煉丹很有些興趣,只可惜,我師門並未傳承下來多少煉丹之術,到目前爲止都只是我一個人在胡亂摸索而已。”
說起煉丹。
那可就是左慈的強項了。
此前這一系列的所見所謂讓他都感覺自己被秦羽全方位徹徹底底的壓制了。
但在這煉丹的手段上,你想要再來壓制我,那可沒有那麼簡單的!
左慈對於這種事情還是信心滿滿。
他好歹也是正統的道家傳承人。
煉丹這種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來這秦羽應該也是傳承自戰國百家,只不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傳承自哪一家的?”
“始皇帝焚書坑儒確實斷了不少人的傳承。”
“他應該就是哪一派的分支傳承吧?”
“雖然傳承下來了不少左道之術,但在這真正的道基上卻是沒有多少能耐流傳下來。”
“故而他纔會想要派遣靈獸從我手中取得那筆記,現如今又向我討教煉丹之道。”
“不過此人雖然無恥,但手段卻是相當不錯。”
“若是能夠與其交好,我們兩人能力互補,倒也能算的上是一件美事。”
想到這裏,左慈便笑着開始爲秦羽講解起來。
“煉丹之道,精深複雜。”
“且在煉丹之前就要準備許多物事,通常一個很小的細節,就會影響到整個煉丹的成敗,這些卻是要依靠經驗來慢慢摸索的。”
“比如煉丹房,你可知道這煉丹房有什麼講究嗎?”
秦羽搖了搖頭。
這事情張角之前並沒有跟他說過。
他當初弄這個煉丹房的時候,本意就是想要造個碉堡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