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羽根本就沒有去理會之後要做的各種財務的清算以及功勞的分配。
如今朝廷之中的那些大臣們正在不辭辛苦的核算這些東西。
加上秦羽早先推行的學舍已經開始爲他帶來源源不斷的文化人之後。
他才能夠將自己從複雜的財務活動之中抽出身來。
並且還建設起來了涵蓋全國各個郡縣的龐大銀行體系。
秦羽沒有出面,自然會有人幫他處理好這些事情。
現如今的他,正看着面前的一根金色長鞭,若有所思。
“這就是鎮壓整個匈奴人氣運的東西?”
秦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很快他就也明白過來。
事實上並不難理解。
此前大漢的氣運乃是匯聚在都城洛陽上空。
那是一股濃烈到極點的氣運。
與之相對應的乃是堂堂大漢的國力,以及其所佔據的遼闊土地,生民百姓。
但匈奴人所擁有的僅僅只是一個王庭。
他們的社會架構還是非常簡單,十分單一的形式。
土地遼闊,但卻欠缺了生機變數。
人口比起大漢而言,也是受資源所限,少的可憐。
不管是軍事,文化,經濟都被全方位碾壓。
他們惟一的優勢就在於養馬。
有優良戰馬這種古代時候的交通大殺器。
自然在交鋒之中就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但即便是這樣,面對上大漢的精銳士兵,霍去病當年能將他們打的抱頭鼠竄,封狼居胥。
也足以說明在軍事實力上,他們距離大漢實在是欠缺的比較多。
各方面都不如,帶來的自然就是氣運上的全方位減弱。
他們沒有入主中原的氣運。
自然不可能有固定都城,雄踞四方的強大表徵。
於是鎮壓一國氣運的所在,便被固定在了一件器物之上。
這也是秦羽手中目前所持有的中興劍的用法。
大漢的氣運被吞噬了一半之後,又用了四把中興劍,才勉強將其封存起來。
如今這金鞭之中,蘊含着匈奴人的氣運,也就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種原本屬於匈奴人的氣運,到底要怎麼才能轉化成爲大漢的氣運?”
“還是說,我之後便不用這中興劍中的氣運了,轉而將其他這些雜七雜八的氣運全都吞噬乾淨就行?”
秦羽想了想,終究還是選擇嘗試將金鞭中的氣運釋放出來。
能吞噬的話,肯定還是直接吞噬中興劍中的氣運來的更好。
這乃是大漢氣運,堂堂正正的一家人。
如果說氣運本身也存在什麼本質上的差別的話。
那秦羽貿然去吞了別人的氣運,怕是就會在他體內產生什麼了不得的影響。
好歹也是凝聚了匈奴人的氣運。
匈奴人都被滅國了,這氣運之中,會不會存在有他們這些人所產生的怨氣?
秦羽要是吞噬匈奴人的氣運,而將中興劍放在一旁的話。
豈不是就很難受的要爲大漢天地充當人肉空氣淨化器?
一念至此。
秦羽便將那金鞭拿在手中。
體內力量運轉,猛的一催。
一股濃烈的青金色氣流便從那金鞭之上呼嘯而出。
秦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青金色的氣流之中。
這毫無疑問就是屬於匈奴人的氣運。
他如今在不確定這些氣運的運作方式之前,可沒有興趣去當冤大頭。
要是這被這些已經到手的氣運給飛了的話。
那就難受了。
他現如今已經將大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些氣運之上。
只要這些氣運有半點異動。
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用自身的太荒大道訣將其強行吞噬。
自己吞了,總比讓這些東西直接散了或者成了別人嫁衣的更好。
就在秦羽全神貫注的觀察着這些青金色氣運的時候。
這些已經飄蕩在洛陽城上空的氣運也開始漸漸發生起了變化。
原本青金色的氣運在洛陽城上空就像是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捕獲了一般。
飛快的化作一道氣旋,瘋狂旋轉壓縮起來。
隨着那氣旋的不斷壓縮,青金色的氣運飛快的坍縮成了一枚黑金色的丸子。
隨着內部一道道閃電不斷躍動。
終於從那氣旋的中心處,飛快的凝聚出了一股血紅色的氣運。
這氣運猛的朝向洛陽城俯衝下來。
瞬間就砸落在洛陽城中。
然而洛陽城中的衆人對於這股俯衝下來的血色氣運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他們就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剛剛降下了一股極爲恐怖的力量一般。
只有很少的人覺得一股令他們感到舒暢的微風拂過。
自己的身體都像是重新煥發了生機一般。
秦羽看到這裏,纔將一直籠罩着那股氣運的太荒大道訣的力量漸漸散掉。
“如果將氣運堪稱是一種能量的話,那麼這種特殊能量果然是在不同的地方就會產生出完全不同的結果。”
“氣運如今出現在洛陽城,那就自然會被大漢的環境所改造。”
“換言之,現如今的大漢就像是一塊已經乾裂的土地,只要有一點氣運產生,就會被他立刻吞噬轉化。”
“那麼,當有朝一日,我重新將大漢的氣運匯聚到頂點之後,更多匯聚過來的氣運,又將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
“這多餘的氣運,會不會成爲某種玄之又玄的推動力,因而推動某些早就已經被人佈下的封印?”
秦羽目光閃爍。
他越是這樣思考下去,就越是發現。
自己果然對於這方世界,對於這方世界之中所蘊含的氣運還是想的有些太少了。
他到現在爲止都還不明白氣運的重要性到底體現在哪裏。
更讓他感到疑惑的是。
這世界怎麼看起來越來越像是真的了?
難不成自己真的在一方真實的世界之中?
還是說,這個虛幻的世界如今已經將他徹底的入了套了。
就像是那些被幻境徹底困死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