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黑眼圈兒，真的挺重的了。”
昨兒個是國慶最後一天，盛安寧睡得那叫一個香，今兒晨風一吹，現在清醒的瞪着倆大眼睛，“是啊嶽靜，你這已經不是高三版國寶了，真快成大熊貓了。”
“嗯，好。”嶽靜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依舊掃不去滿臉的疲憊。
“哎，你真的早休息吧，到時候和我那次一樣，考不好了都是白搭，身體最重要。”
“趕緊再看兩眼，收拾收拾東西，把書包放到外邊兒來，該考試了。”班主任老師的聲音響起，臺下好一陣悉悉索索的收拾聲立刻隨之。
“安寧，昨天睡的早吧？”
班主任老師一語雙關，剛聊着天兒的盛安寧眨了眨眼，有些尷尬，“嗯，老師您放心，我今兒不可能考着試睡着了，我還帶了罐兒咖啡。”
“你們也別太依賴咖啡了，畢竟還沒太長成，喝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也不好。”
“嗯嗯，好的老師。”
“行，快去把書包放出去吧……你這是什麼都沒帶吧，倒是輕省。”
“我確實沒帶。”
“夠自信啊，那我可看你這次成績，考不好我可要批評你了啊！”
和老師聊了沒兩句，考試正式開始，盛安寧也從座位挪到了考位，悠哉悠哉的等着髮捲兒，好不清閒。
“哎呀，怎麼辦啊，我們老師還沒講那套卷子，老師那會兒還說這次考試有原題啊，怎麼辦……”
盛安寧聽着，約莫是王杉瑄的聲音。
王杉瑄提的那套題，盛安寧也知道——題本身就不多難，因爲時間關係，老師讓同學小組之間一起把題互相講一講，自己和華倩、嶽靜早就搞清楚了。
“我問我們課外班老師了，我不會的都講了。”李寶瀅的聲音緊跟着響起，還帶着幾分炫耀的滋味。
“咱們不是一個老師麼，你去問怎麼不帶上我。”
郭睿繁就在旁邊兒聽着，半晌兒什麼也沒說，脣角稍微往上勾了勾，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寶瑩和王杉瑄之間把塑料姐妹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無聊的玩兒着2B答題卡筆，盛安寧感覺自己就好像電影兒外開了上帝視角的觀衆，從郭睿繁的微表情就能看出來，指定不是問了學校老師，就是課外班兒講過原題。
一場鬧劇被考試的髮捲兒鈴兒給徹底打散，免費的電影兒散了場，盛安寧腦子裏開始猜測語文卷子可能的中心。
“上次是文化，上上次是環境，這回恐怕是軍旅了吧……正好兒國慶剛過完。”
盛安寧小聲兒和身後的華倩唸叨，“反正我覺得別的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咱們肯定高三都是換着來，把所有的都照顧到了。”
“都別說話了，馬上下發考卷，黑板上我已經寫好了考試科目和時間，你們自己注意着。”
“昨天各班老師都在家長羣和學生羣提醒過了，這次考試學校把所有表都撤走了，要求自己帶指針手錶。”
“那是違反國家法律法規的！”
老師把該說的，能說的都給學生們說到了位，生怕將來學生們喫虧。
“好了，現在考卷我拆封了，你們都別說話了，有什麼的考完試再聊。”
秋風把涼意融進了空氣，清涼給學生們來來了頭腦的清醒，答題的思路一上來，不至於頭腦發熱。
語文上還體現不出什麼，真到了數學，平時腦子裏的電阻絲早就變成了熱得快，滋啦滋啦的，眼見着就要燒斷了弦兒。
秋天的涼風無態降溫，成功的把一坨漿糊粥給鼓弄順溜兒了，思路清晰必然能讓成績提高不少。
考完試對完答案，盛安寧就開始計算自己的成績。
“這道題不確定，扣掉。”
“這道題我覺得我應該是對的，算個區間值吧……”
“哎，對了，華倩你這道題寫的多少？”
“13題麼，我和你們答的都不一樣唉。”
“那完了，我估計錯了。”盛安寧扁了扁嘴，一聲嘆氣打鼻孔眼兒裏冒了出來，“無奈了，真的，無奈了，又錯了一道。”
“這道題老師一般容易扣步驟分，14分的題，算扣4分吧……”
“這道題我有一問到現在鼓搗不清，13分算扣10分吧，那這樣已經23了。”那鉛筆往卷子頭一頁寫上了估分兒，盛安寧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明擺着還有一道老師講過的，這個要是按沒做過的情況下再刨了，就真的將將120了……”
“我完了！”
“哎，你語文不是還纔對中心了麼，別想那麼多啦！”
華倩想着辦法安慰盛安寧，數學一百二十多的話，年級裏應該還是能進前十的，至於前五就未必了——別看這是一考，二考、三考，甚至是四考場，總是臥虎藏龍，有那種康春駿式的語文英語拉分拉的厲害的。
“那也只是閱讀題啊，多文本直接搞了個書店博物館的，這我是真的沒想到。”
“沒事兒啦，你沒想到不是也答的挺好的麼……”
“哎呀，完了，我掛科了，掛科了！”
“你別說了，我也要掛科了。”
“不可能，你選擇都對不可能掛科的，我纔是真的要掛了。”
都不用聽音兒，只聽這話盛安寧和華倩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可以不滿意自己考的成績，但是動不動考的挺好的說自己掛科就很招人煩。
“看看，這不是有比你考的不好的麼……”華倩和盛安寧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郭睿繁和王杉瑄這幾個人來回來去就說這些，最後也就他們互相聽，是真的很沒意思。
考試分了四天，沒有考試的時候，學生們可以在家裏稍作休息。但到了這個時候，誰不是和天上的雲一樣勤奮？
雲降下秋雨帶來越來越冷的秋冬交際，學生們翻着書本，把自己變成U盤，充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