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個農民自制的紅糖,也沒多少量,我們做不做都沒什麼關係,所以我想,等您喫完早餐再說。”
蘇雲衡不置可否,也不看女人,像隨口問:“哪裏的農民?”
常衛紅一愣:“……東鄉鎮的啊。”她剛不是已經說了嗎,幹嘛還問?
“啪!”蘇雲衡突將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咖啡濺得到處是,常衛紅嚇得縮成一團。
蘇雲衡厲聲喝道:“東鄉鎮這麼大,他們是哪個村的?”
常衛紅張口結舌,她當時只想着報復,哪裏知道哪兩個小雜種是哪個村的?
常衛紅下意識的想分辯一下,蘇雲衡並不給她機會,又喝道,“近三噸的紅糖是小數目?幾個農民做的怎麼了?那麼好的紅糖現在市面上有嗎?”
從沒見蘇雲衡向她發這麼大的火,常衛紅嚇得什麼都忘了,抖手抖腳道:“雲衡哥我錯了,我這就重新去東鄉鎮,一定把這單生意做成。”
蘇雲衡“譁”的站起身,貴公子般形象傲然道:“你在外面做事代表的是我,已經不要的生意又去撿,你當我蘇雲衡是出爾反爾隨隨便便的人嗎?”
其實這單生意他並不是很想做,不爲什麼,只爲生意的發源地在東鄉鎮,那裏是他還不敢去觸碰的地方。
但紅糖的確是很緊俏的生意,如果常衛紅能做成就讓她去一手操辦,偏她做不成,蘇雲衡暗自放心的同時又覺這女人太無用了。
憑她也配?
就算他妻子林瑾蘭也不應該管他在外面找女人,再是什麼新社會,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
更不能怪他把她們母女丟在偏遠山村,那是迫不得已,外面這樣亂,馬關村算是世外桃源了。
當然了,世道反覆無常,如果他這又有什麼變故,馬關村就是他的狡兔第三窟。
這邊常衛紅手腳無措,揪着圍裙的一角都快哭了:“雲衡哥我現在應該怎麼做?你說,你說什麼我都照辦。”
蘇雲衡一聲冷笑:“跟我跟了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常衛紅,我這裏不養蠢人,你好自爲之。”
把各種女人們耍得圍着他團團轉,蘇雲衡有種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優越感,他說着背手走進房間,拿了件外套朝外走。
“雲衡哥你要去哪裏?”常衛紅跟着男人跑,不敢拉也不敢攔,只敢帶着哭腔求,“雲衡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看在我這些年爲你做事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想爲我做事的人多了去,不差你這一個。”蘇雲衡看都沒看女人一眼,嘴角噙着輕蔑冷意,說出的話像冰渣,
“想留在我身邊,最好給我安份守矩,我去哪裏也是你可以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