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103:景召護妻,渣渣被虐
    陳偉濤家裏有點小錢,父母都是公務員,兩年前買了新房子,不過因爲工作調動,暫時租住在星悅豪庭。

    他被拘留了五天就放出來了,他家裏幫他請了位很出名的離婚律師,想爭取撫養權。

    傍晚,他打車到星悅豪庭,剛下車,一個黑影朝他撲過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拽住了頭髮。

    是他的丈母孃,魏氏。

    魏氏揪住他兩把頭髮,邊用力扯,邊破口大罵:“陳偉濤你個畜生!”

    “沒種的東西!”

    在陳偉濤的印象裏,丈母孃是個無知、粗魯的鄉下女人,平時對他總是帶着幾分巴結和諂媚。

    陳偉濤頭皮都要被她扯下來了,連忙喊了兩句:“媽、媽……”

    魏氏死死拽着他的頭髮,咬牙切齒,是要拼命的架勢:“誰是你媽?”

    “你媽死了!你這個有媽生沒媽教的狗東西,賺了兩個臭錢了不起是吧,打女人的孬種。”

    魏氏騰出一隻手,用指甲去掐、去摳,她不要臉面,她就是要撒潑,就是要討債。

    “雜碎!”

    “賤種!”

    “**爛掉的傻逼玩意!”

    “呸!”

    魏氏罵完,朝陳偉濤臉上狠狠吐了一口。

    陳偉濤抹了一把口水,徹底被惹毛了,張嘴就來髒話:“我草***!”

    他按住自己的頭皮:“死老太婆,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魏氏死活不撒手,拿頭去撞他:“你還敢打我不成?”

    陳偉濤還真敢,一腳踹過去。

    魏氏順勢就倒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嗷嗷大哭:“打我女兒還不夠,現在連我這個丈母孃都打,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偉濤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上去又踹了一腳:“閉嘴,你個臭老孃們兒!”

    魏氏抱着肚子大喊大叫。

    陳偉濤還不解氣,又擡腳,突然有人說話。

    “可以了。”

    陳偉濤收住腳,猛地回頭。

    兩個腦袋從綠籬後面伸出來,一個是拿着手機的陸女士,另一個是等待老婆指令的景河東。

    陸女士撣掉肩膀上的葉子:“愣着幹嘛,揍死他!”

    景河東得令,立馬衝上去,一隻手把陳偉濤拎了起來,摁在路燈杆上,用膝蓋猛頂他肚子。

    景河東可是專業保鏢出身,身形如熊。

    陳偉濤被頂得直翻白眼,快要昇天。

    陸女士把手機收起來,去扶魏氏:“沒事吧?”

    魏氏爬起來,撿了塊磚頭,對準陳偉濤的腦門拍下去:“狗畜生!”

    景河東:“……”

    陸女士:“……”

    陳偉濤被當頭一下砸得頭暈目眩,他抱住頭,身體滾了兩圈,橫躺在路上。

    “嘔——”

    他一口酸水吐出來,還夾雜着血沫星子,他用手擦了一把:“你們這是故意傷害,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

    “你儘管去告。”

    陸女士不慌不忙地點開剛纔拍的視頻,拉到家暴女婿暴打丈母孃的那一段。

    “我草***。”

    “死老太婆,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你還敢打我不成?”

    “打我女兒還不夠,現在連我這個丈母孃都打,還有沒有天理了。”

    “閉嘴,你個臭老孃們兒!”

    陳偉濤瞬間面如豬肝。

    這主意是陸女士出的,如今是網絡時代,輿論是一把好刀。

    “你敢告我們就敢把這個發到網上,讓你的親朋好友、同事上司都看看你的嘴臉。”

    陳偉濤伸手去搶。

    景河東一腳把他踩回去,用熊一樣的身軀碾壓他:“老實點。”

    陸女士把視頻關了:“聽說你爸快升官了。”

    陳偉濤一家子都是公務員。

    “你們想幹嘛?”

    陸女士看魏氏。

    魏氏說:“撫養權、房子,還有所有的存款,都歸我女兒,你以後不準出現在康康面前。”

    這是要陳偉濤淨身出戶。

    “想都別想!”

    陸女士晃晃手機:“那我發了?”

    這視頻一發出去,陳偉濤全家都得下崗。

    “等等……等等!”他咬牙,兩隻瞳孔在冒火,“我同意。”

    陸女士把提前準備好的協議拿出來。

    陳偉濤字一簽完,魏氏立馬搶過去。

    “快把視頻刪了。”

    陸女士纔不好糊弄:“等房子過完戶就刪。”

    陳偉濤爬起來,罵罵咧咧地跑進小區。

    “沒事吧?”魏氏剛剛被踹得不輕,陸女士問她,“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魏氏搖頭,把協議又看了一遍,她識字不多,看得很喫力,確認完之後,她給女兒打電話。

    她語氣不好,很衝:“這幾天你就住你姨家,別去見陳偉濤。”7K妏斆

    電話那頭,曲女士嗯了聲。

    “房子我給你要到了,我跟你爸丟不起人,你弟那也住不下,以後你帶着康康自己住。”

    曲女士在那邊哭。

    魏女士紅着眼罵她:“就知道哭,你啞巴了是吧,不會說話?”

    曲女士還是哭。

    “被打了也不知道吭聲……”

    魏氏掛了電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魏氏是個傳統的鄉下女人,沒多少見識,沒多少知識,她愛面子,也重男輕女,她不懂什麼解放什麼獨立,她只知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嫌棄女兒沒用不爭氣,她喜歡女婿家裏有錢家世好。

    她就是貪圖富貴的俗人。

    但她也是個母親。

    電梯停在了三十三樓,陳偉濤趔趔趄趄地從電梯裏走出來。

    噠、噠、噠、噠……

    走廊裏傳來聲音,像金屬撞擊地面。

    陳偉濤擡眼看過去,沒看到人,但地上有個影子,在走廊盡頭。

    “誰在那?”

    聲音停止了,地上的影子慢慢拉長,從牆的另一邊朝外移動。

    陳偉濤藉着光看過去。

    是房東太太的大兒子。

    他手裏拿着一把傘,傘尖杵在地上,拖動着往前走:“你知道你那天傷的人是誰嗎?”

    陳偉濤哪裏知道,他今天才剛放出來。

    景召五官立體,燈光打下的陰影也深邃,他走近,一步一步不緊不慢。

    他說:“她是我最珍貴的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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