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106:景召的“姦情”被發現
    景召開了車門,把商領領放下。

    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我不要坐,我還要背。”

    景召握住她打着石膏的那隻手,不讓亂動:“我要開車。”

    她喝了酒,反應慢了很多拍,睜着眼呆了很久才鬆手:“哦。”

    景召幫她繫好安全帶,隔着衣服抓住她的左手,放到她前面:“手不要亂動。”

    袖子裏面,她手上的石膏還沒拆。

    “嗯嗯。”

    景召去主駕駛。

    她繼續念動物世界的旁白,聲音很小:“Molly一邊照看着一歲大的幼崽,一邊抓緊時間偷閒一下。大多數夜晚她要與姐妹們外出捕獵,爲整個族羣覓食,而頭領Maude則負責保衛領土,爲幼崽們的成長提供平安的環境。”

    景召聽着她碎碎念。

    她到底看了多少遍動物世界,臺詞記得這麼清楚。

    他剛把車鑰匙插上,車外面有人叫他。

    “景召。”

    你說巧不巧,陳野渡的車就停在旁邊,方路深也在車上。

    景召沒有開車窗,側着頭看左邊:“你們回去?”

    方路深故意一副很幽怨的口吻,實則在調侃人:“不回去幹嘛?你又不跟我們約。”

    他往景召車上看,景召的副駕駛上坐了個姑娘,歪着頭,看不到臉,腦袋一搖一晃(因爲犯困)。

    此時的商領領,已經唸到了獅羣的外來危機,但車窗緊閉着,外面的人聽不到她夢囈似的聲音。

    “誰啊?”

    景召回答略敷衍:“租客。”

    方路深就喜歡看景召的熱鬧,手肘架在車窗上,興致勃勃地往外瞧:“上次唐德打電話的那個?”他特別補充,“最近親近過的那個?”

    景召就沒見過方路深這麼欠揍的警察,戴個眼鏡,裝他媽斯文。

    他懶得搭理,看了商領領一眼,見她還在跟瞌睡蟲抵抗,念旁白的聲音越來越弱。

    陳野渡是個厭世的性子,平時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今兒個也來摻上一腳。

    “不是堵車嗎?”陳導喪喪地看着人,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的表情,“你打飛滴過來的?”

    堵車這個梗,以後就是景召的黑點。

    誰讓他平時自律得跟個神仙兒似的,沒有半點可以讓人拿來打趣玩笑的東西。

    “調侃夠了?”景召用眼神警示兩位好友,“差不多就行了。”

    他開車走了。

    方路深把車窗關上:“瞧見沒,惱羞成怒了。”

    瞧見了,陳野渡也第一次見。

    方路深平時真不是個八卦的人,但景召的八卦他好奇得很:“你看到那姑娘的臉了嗎?”

    陳野渡:“沒有,後腦勺挺像景召錢包裏的那個。”

    他們三個是留學時認識的,七年來,景召身邊從未出現過異性,方路深興致來了偶爾還會聊聊女孩子,陳野渡也有個一提就會情緒暴躁的小冤家,但景召的世界裏就沒有異性這種生物,他拒絕了所有的曖昧與示好。

    那個明悅兮就算了,景召對她沒什麼興趣。

    就在前幾天,陳野渡偶然看到過,景召的錢包夾層裏有一張照片,是個女孩子的背影。

    陳野渡當時問他:“心上人?”

    他把照片搶回去,放回錢包裏,沒有狡辯,但也沒有承認。

    陳野渡挺了解景召的,他是個很戀舊的人,幹不出三心二意的事,認準了就不會變,所以估計是同一個人。

    “我手機忘拿了。”方路深說,“你等我幾分鐘。”

    方路深下了車,回松若軒拿手機。

    陳野渡在車裏等,百無聊賴的時候點了根菸,但還是提不起勁兒,沒抽兩口,就那麼夾着,風吹着,煙燃得很快,他在白茫茫的煙霧裏不經意看到了一個身影,形單影隻,孤零零坐在公交站旁的座位上。

    又是她,又是那件灰撲撲的棉衣。

    菸頭在他走神的時候掉到了地上,他不自覺地開動了車,速度很慢,但離站牌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手機鈴聲響了,他纔回過神來,停了車。

    方路深電話裏問他:“你人呢?”

    他隨便胡扯:“買咖啡。”

    “然後呢?”把他扔下?

    “堵車了。”

    又他媽堵車?

    OK,方路深懂了:“滾吧。”他辦完案大老遠從帝都過來就是個錯誤。

    陳野渡掛掉了電話,視線始終定格在一處,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目光漸漸變得情深溫柔了。

    秦響有感應似的,突然回頭,看到他的眼神之後,她站起來,下意識地喊了一句:“周自橫。”

    陳野渡的目光驟然變了,陰陰冷冷的:“你叫我什麼?”

    不是周自橫。

    周自橫就算是兇她,眼神也是溫柔的。

    她改了口,呢喃聲消散在風裏:“陳野渡……”

    陳野渡下了車,走到她面前,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你剛剛叫我周自橫。”

    又是周自橫。

    她把刀捅進他父親心臟之後,跑出來,滿手是血地抱住他,他這一段的記憶很模糊,但他記得她哭着喊他自橫。

    “自橫。”

    “自橫,你快走!”7K妏斆

    陳野渡討厭她叫別人的名字,她都殺了他的父親,怎麼還能玩弄他,她沒有資格。

    他拽住她的手,很用力:“周自橫是誰?”

    秦響仰着頭,目光半點也不躲:“你聽錯了。”

    陳野渡患有很嚴重的抑鬱症,經常出現幻覺,他的幻聽裏,出現頻率最高的就是秦響的聲音。

    他鬆手,將她推遠:“你不是要補償我嗎?從下週起,週末到我家來。”

    “去你家做什麼?”

    “你以爲呢?”他總是冷着一雙眼,言語上對她冷嘲熱諷,“洗衣做飯,給我幹活。”

    他態度很不好。

    當然不好,他們之間可是隔着一條人命。

    秦響好像很開心,目光炯炯有神:“好。”

    陳野渡上車,撇下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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