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177:被景老師的恩愛秀一臉
    北浦影視城建了一條古街,還原了上個世紀的帝國風情。

    陳野渡的劇組就在此處取景拍攝,他有個鏡頭拿不準,請了景召過來。

    景召不僅會玩攝影,攝像也是一絕。

    “先切空鏡,再羣像。”

    景召用攝像機試拍了一段,給到陳野渡,問他:“如何?”

    陳野渡看完:“可以,拉遠景效果應該會更好。”

    正事說完了。

    陳野渡坐回導演專用的那把躺椅上,休息時間,他翹着二郎腿,身上裹着一件棉大衣,神色懶懶倦倦,就那麼頹着。他鬍子沒刮,頭髮推得很短,常年失眠導致眼皮下有一層灰青,血氣不足的臉色很白,像……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那個最俊的瘋子。

    他語氣平平,說話沒什麼勁兒,問景召:“賓萊有蚊子?”

    景召在調攝像參數,心不在焉地回:“沒有。”

    “那你脖子上是什麼?”

    景召低着頭,露出了後頸。

    陳野渡視力不錯,看到了那塊紅紅的印記。

    景召拉了拉衣領,看着挺淡定,就是裝淡定的樣子不夠自然:“你是真不知道還是?”

    太陽正好,把景召那塊印記和耳朵都照得更紅了。

    陳野渡當然知道,想調侃某人而已,畢竟這樣的機會不多。

    “你女朋友弄的?”

    景召倒大方:“不然呢?”

    不然呢?

    除了商領領誰能在他身上留下這種痕跡。

    陳野渡用無精打采的一張臉,表達他有興趣:“我對你女朋友挺好奇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把將氣節和禮教刻進骨子裏的景召變成這副模樣。

    “別對她好奇。”景召調完了曝光度,回過頭,“我沒有那麼大方。”

    陳野渡不介意他的小氣:“我對你更好奇。”

    “好奇什麼?”

    陳野渡說話一向葷素不忌:“你sex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景召:“……”

    景召在擺弄攝像儀器,沒再搭理陳野渡,燈光師在一旁認真地記筆記。

    劇組的女主演走了過來,手裏拿着兩杯咖啡:“景老師。”

    女主演叫章曉白,科班出身的電影咖,模樣在演藝圈算不得傾國傾城,但很有自己的味道和辨識度,扛得住鏡頭,適合大熒幕。

    她遞給景召一杯咖啡。

    景召沒有接:“有事嗎?”

    她把咖啡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態度禮貌謙遜:“我經紀人之前聯繫過您工作室的賀江老師,想問問您三月份有沒有檔期,如果時間方便的話,能不能請您幫我拍一組封面?”

    景召很少拍女藝人,固定合作的女模特也不多,圈裏都知道他不怎麼常接商業性質的攝影工作,拍山拍水拍素人都比拍藝人多。

    這些章曉白都知道,但還是想試試。

    景召拒絕了:“不太方便。”

    章曉白站在後面,只能看見他脊骨筆直的後背、寬厚挺拔的肩、還有那雙調試機器時遊刃有餘的手。<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pla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谷</span>

    指節修長,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是一雙很有力量、讓人充滿安全感的手。

    章曉白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不會耽誤您很多時間。”

    景召回頭,漂亮的桃花眼清冷疏離:“抱歉,不方便。”

    章曉白不好再開口了。7K妏斆

    景召的手機響了,他轉過身去接電話。

    “喂。”

    一個字,讓陳野渡擡起眼皮。

    景召這語氣,和剛纔不大一樣。

    是商領領打來的:“景召,家裏有鏟子嗎?”

    “要鏟子幹嘛?”

    她說:“我在種盆栽。”

    冬天的太陽不怎麼烈,很溫柔,照在人的臉上像鍍了一層柔和的濾鏡。

    濾鏡裏的景召像一幅畫,每一筆,精雕細琢。

    “有塑料的,在陽臺的櫃子裏。”

    那邊傳來商領領翻箱倒櫃的聲音,還有瓷器摔碎的聲音。

    “怎麼了?”

    “摔碎了一個花盆。”

    “別弄了,等我回去再弄。”景召說話的聲音很低,只有周邊幾個人能聽到。

    商領領說中午想在家裏喫火鍋。

    “好。”

    商領領應該是說了什麼景召不方便在外面回答的問題,他說了聲失陪,起身走開了。

    聽不到對話內容,章曉白看見了景召眼底的笑意,淡淡的,有着不加掩飾的寵溺。

    她不是第一次見景召,之前在一些場合打過幾次照面,她眼裏的景召是比較隨性的人,灑脫又神祕,待人接物周到禮貌,紳士卻並不好接近。

    和剛剛打電話的他很不同。

    章曉白悵然若失:“景老師是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吧?”

    陳野渡曬着太陽,臉上是喪喪的表情:“不然呢?”

    現在的景召,只用聽他說話的語氣,陳野渡就能分辨那頭是甲乙丙丁還是景召女友。

    嗯,有點好奇。

    景召sex的樣子。

    陳野渡手頭壓了個劇本,一直沒拍是因爲沒碰到有感覺的男演員,當初拿到劇本,他腦子裏浮現的男主第一人選是景召。

    是個諜戰的片子,男主是個精神清教徒,忍辱負重、極度剋制,後期被拉下聖壇,有三場大尺度的戲份。

    陳野渡沒什麼特殊癖好,就是覺得景召適合那個角色,穿衣服的時候神聖不可侵犯,脫了衣服照樣能拍最欲的牀戲。

    他當時跟景召提過,問他有沒有興趣出個裸鏡,景召罵他有病。

    可不就是有病嘛。

    陳野渡起身,去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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