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199:發現雙重人格,打爆賤男人的頭
    秦響說不可以,她已經快十四歲了,不是小女生。

    陳知禮並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問她有沒有想要的,她說沒有,他就離開了。

    秦響後來才明白,爲什麼她會在這個年紀被陳知禮領養,因爲十四歲這個年紀剛剛夠,可以用來鑽的法律的空子。

    “秦響。”

    “嗯?”

    秦響在剪樹枝,回答得心不在焉。

    陳野渡拎着書包,左手的石膏已經拆了,貼着膏藥,膏藥上面有塗鴉。他身後是初升的朝陽,他是朝陽裏炙熱的少年:“週末我和幾個朋友去水族館,你要不要去?”

    秦響很喜歡海豚,她很多東西都印着海豚的圖案。

    她搖頭,把修剪樹枝的剪刀放下,走到陳野渡面前:“陳野渡,我不喜歡你爸爸。”

    陳野渡愣住了。

    過了很久,他問她:“那你要回去嗎?”

    她不說話。

    十八歲的少年因爲驕傲,因爲不想她回去,所以說了傷人的話。

    “秦響,做人要有良心。”

    之後,陳野渡有好幾天沒有回來。

    週日的晚上,有人來敲秦響的門,她立馬坐起來,摸到放在枕頭下面的匕首。

    “是我。”

    是陳野渡。

    秦響沒有開門:“已經很晚了。”

    外面安靜了很久。

    很久之後,她聽見陳野渡說:“對不起。”

    是很鄭重的一聲道歉,驕陽一樣的少年低了頭。

    就是那天晚上,秦響又聽到了周自橫敲地板的聲音。凌姨去廚房後,秦響上了三樓。

    周自橫站在窗戶旁邊,陰着臉,滿眼怒氣地質問她:“你爲什麼這麼久都不來?”

    他左手還貼着膏藥。

    “秦響,我一直在等你。”

    秦響看到了他的手錶、他石膏上的塗鴉,她發現了,陳家的祕密。

    在周自橫的意識裏,他一直被關在三樓,可秦響卻不來找他。

    他就一直等她。

    這一次也一樣,他坐了十二年的牢,他等了她十二年,她都沒有來。

    他恨恨地把被秦響拉着的手抽回來:“我沒有住的地方,我今天剛出獄。”

    秦響皺了眉,在思考。

    她不能把周自橫送回陳知惠那裏,她不敢相信別人,陳家人如果知道周自橫還在,會不會又想辦法讓他消失?或者把他關起來?

    要把他藏起來才安全。

    秦響不再猶豫糾結了,她問周自橫:“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周自橫把棒球棍搶過去,擡起腳就走。

    秦響以爲他不願意。

    他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兇巴巴地催促:“還不走?你是要留在這裏過夜?”

    秦響看了一眼地上被打的男人,確定他還有氣,這纔跟上去。

    陳野渡的車就停在路邊,手機在車上,鈴聲正在響。秦響沒有去開那輛車,特地走遠一點,用手機再叫了一輛車。

    她叫車的時候,周自橫一直往她那邊看。<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pla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谷</span>

    她擡頭看回去。

    他扯扯嘴:“你怎麼還沒長高?你真矮。”

    他一點都沒變,嘴巴依舊那麼壞。

    他脾氣也不好,不講道理,喜歡用暴力,有一點反社會傾向,但就是這樣的他,曾經那樣拼命保護過她,就這一點,足夠秦響把所有能給的都給他。

    如果可以,秦響想把自己都給周自橫。

    “你還沒回答我。”

    秦響擡頭看他,眼睛有一點酸。

    他坐了十二年“牢”,那在他的意識和記憶裏,一定喫過很多苦。秦響也坐過牢,知道坐牢很苦。

    “你爲什麼不來監獄看我?”

    周自橫很固執,非要一個答案。

    不能說實話,秦響只能撒謊:“因爲工作很忙。”

    周自橫很煩躁,對現在的她一點都不瞭解:“你做什麼的?”

    “火化師。”

    他不滿意忙這個答案,惡聲惡氣地說:“有多忙?一天能死多少人?”

    秦響看着他,不說話,但眼神表明了她不贊同他這麼說話。

    周自橫不喜歡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着,惡劣地用棒球棍敲了敲路燈杆:“少找藉口,爲什麼不來監獄看我?”

    一般的藉口糊弄不了他,秦響思忖了很久:“我不敢去,會夢見那天的事。”

    周自橫果然不再問了,神色從複雜、到糾結,到最後變成了不忍。他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秦響十二年沒有去監獄看他。

    秦響叫的車來了。

    周自橫沒有問要去哪個地方,跟着她上了車,唯一的行李只有他手裏那根棒球棍。

    “你就這麼把我帶回去?”他語氣挺惡劣的,帶着點兒試探,“不怕你家裏人介意?”

    秦響說:“我沒有家裏人。”

    周自橫抱着他的棍子,目光不轉地看秦響:“你一個人住?”

    秦響沒有多想:“我和別人一起住。”

    真出息,還找了個賤男人。

    車剛好開到減速的震盪標線,車身震了一下。

    周自橫揚起棍子敲了敲主駕駛的椅背,像個惡霸:“你他媽會不會開車?”

    一副要幹架的陣仗。

    司機:“……”當時他害怕極了。

    “周自橫。”

    秦響喊了他一聲,又是那種不贊同他那麼說話的眼神。

    周自橫臉一轉,看窗外。十二年沒見,哼,脾氣見長。

    到星悅豪庭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周自橫拎着棒球棍下了車,在路邊等着。

    秦響付了錢,對司機道了謝,回頭看到周自橫的棒球棍,欲言又止。

    周自橫:“幹嘛?”

    “這個不可以扔了嗎?”他好像比十二年前更乖張無常了,秦響怕他會出去打架,想扔掉他的“武器”。

    周自橫斬釘截鐵地拒絕:“不可以。”

    他還要打爆賤男人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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