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43:景召換身份重來,景河東的背景
    崇柏的電話越來越頻繁。

    “您見到楊康年了嗎?”

    “沒有。”

    “威爾也去了帝國,那裏已經不安全了,您回維加蘭卡吧。”

    景召沉默了很久:“我有數。”

    之後有一段時間景召經常出門,有兩夥人在打探他的消息,他改了景家村和學校裏所有關於他的資料。

    他知道商領領很不安,他同樣很不安,他怕那些人會查到商領領頭上。

    崇柏一次一次催他:“小九爺,不能再拖了,肖恩在蔻裏那裏吃了虧,他想奪回伽森家族,一定會打您的主意。”

    有兩夥人在找景召,威爾的人,還有黑手黨伽森家族的人。。景九祁身死他鄉,GoldenWorld內憂外患,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景召,他必須回去,可是七月半是商領領的生日,他如果走了,不會有人給她過生日。

    他掛了崇柏的電話。

    “景召哥哥。”

    商領領在街的對面,她穿過人行橫道,奔向景召。

    一輛私家車越開越近,分明已經紅燈,卻絲毫不減速。

    “領領!”

    景召毫不猶豫地跑過去,抱住商領領,兩人迅速滾到一邊,車身幾乎擦着他們開過去。

    車沒有停,依然高速行駛,景召看了一眼車牌,記下之後抱起商領領,走到公交站的椅子前,放她下來。

    她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盯着景召看。

    “有沒有傷到?”

    她搖頭:“景召哥哥,”她擡高雙手,落在他肩上,“你也喜歡我的,對嗎?”

    她眼裏全是期待。

    景召點了點頭:“嗯。”

    爲什麼她總是反覆確認呢?是還不夠明顯嗎?

    景召稍微低了頭,親在她手背上。

    她定定地坐着,六月天的豔陽在她眼裏發光。

    “起來走兩步,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她站起來,拉着景召的手,原地蹦了蹦:“沒有,一點傷都沒有,你呢?有沒有傷到?”

    景召說沒有。

    他不確定剛剛的意外是不是人爲,所以報了警。

    因爲有監控,當天下午就找到了那個闖紅燈的私家車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不是威爾的人,也不是肖恩的人,他是酒駕。

    從警局出來,男人在家裏打電話,邊走邊罵罵咧咧:“這算是什麼事兒,我又沒撞到人,至於報警嗎?本來扣個分就了事,現在還立了案。”

    後面有人跟着,男人回頭,不正是立案的那個學生嘛,手裏還拎着個書包。

    男人很窩火,扯着嗓門吼了句:“看什麼看?”

    景召四下看了看,沒看到監控,擡起腳,狠狠踹在男人胸口。

    手機掉在地上,還沒掛斷。

    “喂。”

    “喂!”

    “出什麼事兒了?”

    “怎麼不說話?”

    “喂!”

    景召那一腳使了狠勁兒。

    男人感覺一陣鈍痛,癱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衝手機裏喊:“幫我報——”

    電話被景召按掉了。

    男人試圖爬起來,但手腳發軟:“你、你想幹嘛?”

    景召把書包扔在地上。

    還好,離警局門口夠遠。

    他把男人打了一頓,因爲附近沒監控,他也就沒悠着。他不是個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但他動了手,也不是爲了解決問題,純粹是爲了撒火。

    這一次是意外。

    那下一次呢?如果有人要對商領領不利,下手太容易了。

    他不能再拖了。

    他打電話給崇柏:“我會先到賓萊,你那邊幫我安排一下轉維加蘭卡的飛機。”

    *****

    賓萊沒有去成,景召一覺醒來,手已經被商領領鎖住了。

    他被關進了她的籠子裏。

    她其實關不住他,若非他不反抗,區區一個籠子怎麼可能困得住他,而且他的手錶裏有定位,他若要離開,輕而易舉。

    他不走,只是因爲不捨。

    “景召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待在裏面?”

    “你忍一忍好不好?”

    “你不要逃走,不要離開我。”

    “你留下來,和我結婚,和我生小孩,我會對你很好的。”

    “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

    “那你心疼心疼我,不要不聽話,不要偷偷走掉,你就待在籠子裏面,一直一直陪我。”

    “景召哥哥。”

    “你抱抱我。”

    抱她的時候,景召甚至動了念頭,想要把她一起帶走。

    “景召哥哥,我要去一趟帝都,下午就回來。”

    那是景召待在籠子裏的最後一天,商領領去了帝都,他打開了手錶上的定位。

    景召等來的不是崇柏的人,是另一個人。

    “想不想出去?我可以放你走。”

    那個人幫景召打開了籠子。

    商領領已經拿到了駕照,車庫裏有四輛車,景召開走了一輛。車開出別墅區一段路後,他發現後面有兩輛車在跟着他。

    景召見過車上其中一個人的照片,是幫楊康年做事的人。楊康年是肖恩的生意夥伴,他們蛇鼠一窩。

    景召甩掉後面的尾巴後,才發現他的車被動過手腳,剎車有問題,他立刻撥通崇柏的電話。

    路口突然開出來一輛大貨車,疾速撞過來。

    “砰!”

    車身整個被掀翻,撞向護欄後,彈回地面。

    崇柏聽見了兩聲巨響。

    “小九爺!”

    “小九爺!”

    “地址暴露了,幫我護着她……”

    還好,沒有帶她一起走。

    這是景召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崇柏聯繫了早已從GoldenWorld隱退多年的景河東,之後派了人去商領領住的別墅,暗中做了排爆。

    景召手裏有伽森家族上一任頭領留下的東西,肖恩不會趕盡殺絕,大貨車司機是威爾的人。

    陸女士忘了那天是什麼原因,反正她走了一條她不常走的路,然後路過了車禍現場。

    “老景,快打120!”

    後面是景河東收的尾,他動了手腳,把景召的“死訊”傳達給了威爾,又給景召換了身份。.七

    當然,這一切都是瞞着陸女士進行的。

    景河東不記得自己的本姓是什麼,他的姓氏是隨了九爺景九祁,當年他受九爺之託,去陸家當保鏢,後來因爲愛上了陸家二小姐,九爺就讓他隱退了。

    *****

    醫院。

    “景召。”

    “景召。”

    “……”

    景召睜開眼,卻什麼也看不見。

    陸女士見過小時候的他,認出了他手上的疤,所以喊他的名字:“景召。”

    “景召。”

    他眨了眨眼,仍然什麼也看不見,全身插着管子,他動不了:“您是誰?”

    主治醫生說,只要四十八小時內,能恢復意識就能脫離生命危險。

    陸女士終於鬆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陸女士趕緊衝門外喊了聲,“老景,你快去叫醫生。”

    主治醫生過來,給景召做了檢查,並問了他一些問題。

    他意識清醒,生命體徵一切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他告訴醫生:“我看不見。”

    陸女士急了:“醫生,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看不見?”

    醫生說:“我們出去說。”

    景召傷到了頭部,神經受損,而且還有淤血,醫生說視力恢復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嗅覺恢復不了。

    陸女士安慰景召:“不用擔心,眼睛以後會慢慢恢復。”

    景河東也安慰:“貨車司機已經伏法了,你好好養傷。”

    貨車司機被威爾買通了,自己認罪伏法了。

    景召還沒有摘氧氣罩,很虛弱,問了一句:“你們是誰?”

    陸女士還在想該怎麼回答,該不該坦白自己的身份,卻又聽見景召問:“我是誰?”

    陸女士愣了一下,又跑去叫醫生來。

    景召什麼都不記得了。

    主治醫生說,淤血壓迫到了神經,失憶可能是短暫性的,也可能是長期性的。

    陸女士不知道現在的景召是做什麼,家住哪裏,她思前想後了很久,撒了個彌天大謊。

    “景召,我是媽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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