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263:買套,讓主人格沉睡
    商領領掛斷電話後,收到了兩條微信,都來自商請冬。

    商請冬:【姐】

    商請冬:【我打算去看心理醫生】

    商領領沒有回覆。

    星悅豪庭附近有小型超市,走路過去只要十幾分鍾。景召拿了瓶醬油,去收銀臺排隊結賬。

    景召前面還有兩個人,正在結賬的那個他認識。

    收銀員掃完碼:“你好,一共兩百零三塊五,請問怎麼支付?”

    周自橫遞上銀行卡:“刷卡。”

    叮。

    是短信提示音。。

    周自橫在等待刷卡,隨意回了下頭,看見景召在他後面,他們中間隔了一個人。銀行卡是景召的,周自橫每刷一筆,景召就會收到一條短信提醒。

    收銀員把卡和小票一同遞上:“請收好您的卡。”

    周自橫收了卡,把買的東西一盒一盒往塑料袋裏撿,動作悠閒,一點也不扭捏。後面排隊的人都在看他,確切地說是在看他購物袋裏的東西。

    周自橫收拾好後走了。

    等景召結完賬出來,周自橫人還在門口,似乎是故意等在那裏。

    “你怎麼不問?”

    景召問:“什麼?”

    周自橫拎着袋子走在前頭,揣着兜,步子邁得慵懶:“我把你的錢都花到了哪裏。”

    這是隱私問題,景召從來不探究別人的隱私:“錢我已經借給你了,支配權在你,我無權過問。”

    前幾天,周自橫刷了一次大數額。

    “錢我會還。”

    景召:“嗯。”

    周自橫放慢腳步,和景召並肩,問得隨意:“你和我哥關係很好?”

    網上的資料有限,他了解不到陳野渡。

    “同窗。”景召這樣回答,也沒說關係好不好。

    “他人怎麼樣?”

    景召側目看過去。

    周自橫也歪了下頭,目光和景召對上,眉眼裏透着一股遊刃有餘的戲謔勁兒:“我覺得他不怎麼樣,你覺得呢?”

    他是想套話。

    景召的回答四兩撥千斤:“我不覺得。”

    周自橫覺得沒意思,不再問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小區,景召的目光往周自橫拎手裏的塑料袋上掃了一眼,雖然不經意,但周自橫還是眼尖地發現了。

    “有什麼好看的?不認得?”周自橫從塑料袋裏拿出一盒,遞給景召,“喏,送你,就當利息。”

    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面寫着:超薄。

    景召沒接,把視線移開,但也沒不自在,就是很鎮定正經:“用不着。”

    周自橫把盒子又塞回自個兒的袋子裏,拖着調子哦了一聲。那語調太奇怪,不知道是在調侃景召不用,還是在嘲笑景召不用。

    景召懶得接話,他和周自橫還沒熟到分享避孕套。.七

    等電梯的時候,景召接了一通電話,他把手機放到耳邊,嗯了一聲。

    方路深說:“推明悅兮下樓的兇手找到了。”

    “誰?”

    “梁建斌的妻子何田。”

    何田完全有殺人動機,這個結果不令人意外。

    景召問:“花盆是誰扔的?”

    “何田說是明悅兮。”方路深思忖了會兒,“有件事挺奇怪的,有目擊證人看到商請冬也去過樓頂,他自己也承認了,說上去吹風,不過明悅兮已經死了,他說什麼都死無對證。”

    電梯門開,兩人進去。

    周自橫在五樓下了電梯,天已經開始變暗,走廊的聲控燈亮了,他開門進屋。

    秦響從廚房出來:“你去買什麼了?”

    周自橫提起手裏的袋子,耳朵也會紅,但目光無比坦蕩:“前天買的用完了。”

    秦響:“……”

    周自橫是真的直球,除了第一次,他都有在認認真真地避孕,甚至認認真真地早就各個款式。

    過了好久,秦響:“哦。”她不看他手裏的袋子,“喫飯了。”

    她去廚房盛飯。

    周自橫把袋子放在沙發上,也去了廚房,待在門口:“秦響。”

    秦響回頭:“嗯?”

    “我們私奔吧。”他的話突然得像臨時起意。

    秦響愣住,手裏舀飯的木勺掉回了電飯煲裏。

    沒聽到迴應,周自橫走過去把她手裏的碗拿開,扯扯她袖子,是催促她的意思:“你不願意?”她要是不願意,他拖也要把她拖走。

    秦響搖了搖頭,不是不願意:“不用做準備嗎?”

    周自橫已經在做準備了:“陳尚清知道我們住在這兒,這裏不安全,他隨時可能找過來,而且他這個人非常不要臉,沒什麼做不出來的,等假身份證辦下來我們就離開,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好不好?”

    秦響在他滿含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頭:“好。”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週日上午,周自橫扛着他的棒球棍去了心理諮詢室。

    唐秉澤是一位優秀並知名的心理醫生,同時也是仁和醫院的精神科醫生。

    他有個習慣,接待諮詢者的時候,會開留聲機,放一首鋼琴曲。

    “請坐。”私心裏,他並不想見到這位最近經常過來的諮詢者。

    周自橫拉了椅子坐下,擡手就關了音樂。

    自主意識太強,太不好掌控,唐秉澤在心裏再一次下了這樣的定論。

    周自橫躺靠在椅子上,翹着腿,棒球棍一頭拄地,一頭搭着他的右手:“你知道吧?”

    這位諮詢者渾身上下都往外透出一個信號:危險。

    唐秉澤裝傻:“什麼?”

    “我是誰。”

    唐秉澤微笑面對:“陳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自橫不耐煩,用棍子敲了敲桌子,唐秉澤的眼皮也跟着抖了抖。

    “好好答,”周自橫一雙惡狼一樣的眼睛盯着人,“我是誰。”

    他雖然頂着陳野渡的名字來看診,但只要對方不是個庸醫,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哪個人格。

    唐秉澤良好的心理素質已崩盤:“周自橫。”

    主副人格並不難區分,難的是怎麼控制副人格強大又可怕的意志力。不僅如此,這幾天的測試表明,副人格有一定的暴力和反社會傾向。

    周自橫悠哉悠哉的語氣:“你的女兒是在啓明星幼兒園對吧?”

    唐秉澤猛地站起來:“你想幹嘛?”

    周自橫就是頭狼,能咬死人:“讓陳野渡永遠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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