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498:景召在領獎臺給領領報平安
    岑肆說:“你請我喫一頓飯,我告訴你景召的消息。”

    他看了一眼商請冬,補充:“單獨。”

    他還是有私心的,不可能沒有。

    商領領只遲疑了幾秒鐘:“請冬,你先回去。”

    商請冬哪裏會放心:“我送你過去。”

    岑肆是什麼人,商請冬不混商圈都知道他的惡名。

    “不用,晚點我再聯繫你。”

    商請冬還想再說什麼,商領領用眼神制止了他,她起身:“走吧。”

    岑肆從邵峯那裏拿了車鑰匙,和商領領一起出了機場。

    邵峯無聲地嘆氣,他兩點多來的機場,是來接老闆的。老闆三點多下了飛機,在門口看到商領領進了機場。然後老闆跟了過去,找了個不顯眼、且能看到商領領的位置,陪着在機場坐了三個多小時。

    邵峯原本不知道老闆是從哪個國家回來,直到剛剛老闆和商領領說他有景召的消息。

    哎。

    邵峯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

    商領領的手剛碰到後座的車門。

    “我又不是司機,坐前面來。”

    岑肆的語氣很強硬,他上前去,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然後自己去了主駕駛。

    商領領沒扭捏,坐進了副駕駛。

    岑肆看了她一眼。

    她繫上安全帶。

    他這才發動車子:“想喫什麼?”

    “隨便。”

    機場的門口有點堵車,車子移動得很慢,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城市的霓虹已經開始陸陸續續亮起來,燈光裏夾雜着霞光,黃昏無限好。

    岑肆帶商領領去了一家離機場很近的餐廳,餐廳的生意很好,已經沒有包廂了。

    商領領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來。

    岑肆剛坐下。

    她開口:“你真的知道景召的消息?”

    岑肆拿起桌上的菜單:“先喫飯。”他很認真地在看菜單。

    商領領沒有心情喫飯,但也沒有再掃岑肆的興。

    上的第一道菜是雞蛋羹,就一小碟,是單人份。岑肆把雞蛋羹放到了商領領的面前。

    她看了眼,沒動手。

    “喫完了飯再說。”

    她覺得岑肆是故意的。她拿起勺子,喫得有點着急。

    岑肆倒了一杯水,放在她伸手能碰到的位置。

    菜陸陸續續上來,都是清淡口的,一點辣椒都沒放。

    商領領喫不得辣。

    她把雞蛋羹喫完了,把岑肆夾在碟子裏的菜也都喫完了。

    她知道他什麼心思,所以很配合。

    她甚至把水都喝光了,放下杯子:“我喫完了。”

    “我還沒喫完。”

    岑肆不急不躁,把服務生叫過來,問湯怎麼還不上來。

    商領領耐心耗完了:“你耍我是不是?”

    不是。

    就是想多待會兒。

    岑肆放下筷子,也就只有看向商領領時,纔有這樣的眼神,耐心柔和,沒有一點攻擊性:“景召乘坐的船在利古海峽被人炸了。”

    知道她聽不得這樣的開場白,所以他沒停頓,很快說了結果:“放心,他沒死。”

    商領領的肩膀稍稍地往下壓了壓,緊繃的神經明顯放鬆了一些。

    “不過他得裝死。”岑肆說,“他的心腹裏出了叛徒,所以暫時不能聯繫你。”

    這個叛徒應該知道很多內情,至少知道商領領的存在,所以景召暫時還不能給她報平安。

    “你從哪得來的消息?可不可靠?”

    “從西西戈爾的一個黑手黨那裏拿到的消息,那人鼻子很靈,不會有錯。”岑肆沒有說是誰,說多了對商領領不會有好處。

    “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沒了。”

    蔻裏的嘴不好撬,岑肆就知道這麼多。

    “你喫完了嗎?”商領領想快點回華城,她要把消息告訴陸女士。

    岑肆重新拿起了筷子:“沒有。”

    湯這時候上來了。

    岑肆先給商領領盛了一碗,然後纔給自己盛。

    她沒再說話,心不在焉地喝着湯。

    隔壁一桌坐了兩個女孩,一個梨花捲、一個大波浪,她們正在等餐,大波浪在刷手機,梨花捲也在刷手機。

    梨花捲突然一驚一乍道:“這不是景老師拍的殯儀館實錄嗎?”

    梨花捲的聲音很大,她手機聲音開得也很大,大到商領領能清楚地聽到。

    這是手機裏的聲音:女聲、外語:“獲得第十四屆開羅蒂安電影節最佳紀錄片的影片是——”

    商領領猛地起身,走過去:“不好意思,借我看一下。”

    她道完歉,搶了梨花捲的手機。

    梨花捲激動地站了起來:“你這人怎麼——”

    大波浪拉住她,小聲地說了句:“她是商Ruby。”

    梨花捲這才坐回去,和大波浪面面相覷之後,一齊看向商領領。

    大波浪甚至拿出了手機,對準商領領,開了視頻。

    商領領的注意力都在手機的視頻上,那是國外一個頒獎典禮的視頻。

    頒獎人的外語說得很標準,她重複念道:“獲得第十四屆開羅蒂安電影節最佳紀錄片的影片是——HuaxingFuneralHome。”

    女頒獎人的搭檔在旁邊補充了一句:“作品攝影師,景召。”

    聚光燈轉了一圈,回到主持臺,大屏幕上沒有出現領獎人的臉。

    一旁的主持人這時說:很遺憾景召老師沒有到現場,不過他錄了一段VCR。

    鏡頭再一次轉向大屏幕,然後下一秒——

    屏幕裏卻只有一束滄蓮。

    臺下頓時譁然,主持人連忙慌張地看向現場的導演,導演拿着對講機不知道在說什麼,屏幕上依舊只有滄蓮,沒有景召的VCR。

    很顯然,這是一次舞臺事故。

    十秒之後。

    主持人道歉:“很抱歉,我們工作人員放錯了資料。”

    然後是主持人長達三分鐘的救場時間,接着進了一首歌。最後,上臺領獎的變成了景召的“好友”德魯克先生。

    商領領把手機還給了梨花捲,皺起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謝謝。”

    *****

    那是四月份的事。

    “領領。”

    “嗯。”

    “我們做一個約定好嗎?”

    “什麼約定?”

    一貓一狗在旁邊打鬧。

    商領領躺在景河東新買的搖椅裏。

    景召在旁邊輕輕地幫她搖:“如果我遇到麻煩,不能及時聯繫你,我就想辦法給你送一束滄蓮。”

    商領領已經知道滄蓮的花語:“代表你想我嗎?”

    “嗯。”景召說,“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什麼?”

    “我一切安好,勿念。”

    頒獎典禮上出現的那束滄蓮,是景召在給商領領報平安。

    一切安好,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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