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顧南西扮乖 >519:楊清池柴秋番外(上)
    景召婚禮的前夕,楊清池私下問了景召:“柴秋會來嗎?”

    寒酥百日宴那天,楊清池也問了景召:“柴秋會來嗎?”

    柴秋都沒有來。

    聽王匪說,她的工作重心在瓦內亞,和帝國這邊幾乎沒有公事來往。

    楊清池去過幾次瓦內亞,但沒有去見柴秋,他沒有見她的理由,她當初走得那麼決絕,應該不想再見到他。

    身邊人都看出來了,楊清池放不下。

    景召看出來了,放不下的未必只有楊清池一個人,聽王匪說,去年柴秋回帝國交接工作時,去了一趟帝都大學。楊清池和柴秋最初相識就是在學校。

    晚上,景召把柴秋叫了出來,約在了瓦內亞的一家小衆酒吧。

    聊完公事,景召說:“他還是一個人。”

    柴秋知道他說的是誰,喝着酒,沒接話。

    “爲什麼不試試?”

    柴秋沉默了一陣,垂頭看着酒杯裏的酒:“他太年輕了,看過的風景太少,還沒遇到更好的,所以纔會止步留戀。”

    她比楊清池大了七歲,她工作特殊,她目光所及不只有風花雪月。

    她看向景召:“你應該明白我,我不會輕易開始一段感情。”

    就像當初的景召一樣。

    他們有想要做的事,孑然一身更適合他們在暗夜裏廝殺拼搏。

    就這樣,數年一晃而過。

    景見家的雨滴都出生了,楊清池還是一個人,他性子比前幾年變了很多,淡淡然然,不談感情,除了工作,偶爾跟好友小酌,日復一日,過得機械重複、無波無瀾,沒有大悲也沒有大喜。

    爲情所困的方路明拿着話筒在鬼哭狼嚎,楊清池拿了打火機和煙出了包廂,手裏的煙剛點着,景見過來了。

    景見家的那朵雲有鼻炎,景見自己不抽菸,平時也不讓別人當着他面抽。

    楊清池頗爲自覺地掐了煙。

    “你是不是還在等柴秋?”景見上來就問了這麼一句,應該是受了方路明爲情所困的影響。

    楊清池語氣淡淡地回了句:“沒等她。”

    “那怎麼一直單着?”

    楊清池不想討論感情問題:“你是不是太閒了?都幹起紅娘的活了。”

    “還不是方路明,他說看到你一個人在家喫冷飯,說你可憐。”

    楊康年入獄之後,楊清池就搬出了帝律公館的別墅,一個人住在公寓,他不會做飯,請了個做飯的阿姨,阿姨不留宿,按時按點去他家做飯。

    喫冷飯是因爲他臨時加了個班,怎麼就可憐了?

    “我可憐?”他笑了,“方路明那個蠢蛋被人騙錢騙身還騙心,誰可憐啊?”

    要是方路明聽到這話,該罵人了,罵那個騙他錢騙他身體騙他心的小混蛋。

    罵也沒用,小混蛋已經卷錢跑了。

    先不說小混蛋的事。

    包廂的門沒關,男人哭吧不是罪的高歌聲傳到了樓梯口。誰可憐?楊清池覺得方路明可憐,花花公子頭一回上岸,就被人騙得透透的。不過也好,這叫因果相報,想想那些被方路明禍禍過的姑娘,如今被騙心也不冤了他。

    週日,楊清池去監獄探望楊康年。

    “那個……清池啊,”楊康年支支吾吾了一番才問到點上,“你談女朋友了嗎?”

    楊康年服刑已經有五年了,頭髮全白了。五年足夠磨平一個老人家的心性,這些年他平和了很多,以前死死抓着的東西離他越來越遠,每天睜眼都能看到頭,除了孫子,他沒什麼其他的盼頭。

    “工作忙,沒時間。”

    這個敷衍理由楊清池用了好幾年了。

    之後,楊清池每一次去探監,楊康年都會問問他的終身大事。

    “談女朋友了嗎?”

    “不急。”

    楊康年很急,眼看着都要奔三了。

    “要是碰到跟你家世相當的,你就多接觸接觸,別光顧着忙工作,人生大事也很重要。”

    關於孫媳婦,楊康年有他的一套期盼標準:“最好找個會照顧人的,這樣我也能放心一點。”

    楊清池光聽着,不發表任何意見。

    一眨眼,半年過去。

    楊康年已經不是急了,是氣、是恨鐵不成鋼:“你怎麼還不談女朋友?身邊就一個合適的都沒有?”

    楊清池一副不想多談的表情:“我工作忙。”

    “又拿工作說事。”

    他又不吭聲了。

    “爺爺也沒別的要求,就盼着你找個知冷知熱的人。”楊康年已經降低孫媳婦的標準了,“家世不重要,你喜歡就行。”

    再眨眼,又過去半年。

    獄長跟楊康年交好,楊康年借過電話,偷偷給方家的二小子打過,方家的二小子說,別說女人了,清池的祕書辦裏一個女的都沒有,清一色的男人。

    楊康年快要愁死了。

    “我在這過得挺好的,你不用經常來看我,有時間多出去交交朋友。”

    楊清池嗯了聲。

    肯定又是在敷衍人。

    楊康年不知道怎麼開口合適,也不好直說,就說:“前幾天我跟獄友一起看了個電視劇,拍得挺不錯的,聽獄友說,那個劇很火,很受年輕人的喜歡,主角是兩個男的。”

    楊清池一語道破:“我不喜歡男人。”

    楊康年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一口氣剛松,又提了起來,“你是不是還忘不掉那個女人?”

    這幾年,楊清池性子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能藏事,對什麼都雲淡風輕的,可一提到那個女人,他神色就敗露了,有點猝不及防,顯得他慌神。

    “清池,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也該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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