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棄後她真不是冥主 >第189章 丹繆相救顯英姿
    “說起來,我將這個東西帶出來了。”

    君娉婷拿出神女花,這株花非常奇特,即便是離了生存的土壤,依舊保持着迎風綻放的姿態,無比雍容美麗,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美。

    “既然帶了出來,那便收好,今後也許可以用到。”

    “我也是這麼想。”這株花非常獨特,她在宗卷之上也沒有看到過,也許,可以帶回去讓酈寒研究研究,他不是最擅長研製藥物嗎?

    君娉婷與姜玄祁休息了一會兒,說着話看着星星,她有些困倦起來。

    強行打起精神來,君娉婷將意識沉入靈府之中,琅女的魂魄化成的光團在花叢中彷彿對她彎了彎腰,表達謝意。

    秋意深的光團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你之前不是看起來不太好嗎?不再休息休息?”君娉婷問。

    秋意深舒展出人形的模樣,挺起胸膛驕傲道:“老子我是那種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嗎?再說了,我哪有不太好了,我好着呢!”

    “行叭。”君娉婷扶額。

    “怎麼這裏又出現一個新的魂魄了?你這個人……”秋意深狐疑的看着她,“你該不會是修的那種,要用魂魄修煉的法訣吧?”

    說完,秋意深瑟瑟發抖的抱緊了自己,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

    “你還能想得更誇張一點嗎?”君娉婷對他的腦洞真是無語至極。

    “你竟然還想做更過分的事?把我們煉成陰幡嗎?”秋意深更加恐懼,覺得自己應該是上了一條賊船,後悔不迭,“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是正經修士嗎?是正派修士麼?”

    “我現在也是。”

    同這樣的人說話,真的不能有丁點兒彎彎繞繞,不然他就真的當真了。

    君娉婷道:“你說的那個鬼母,你們宗門長老還有說過關於她的別的事情嗎?”

    “我……記不太清楚了。”秋意深撓撓頭,“不過,我好像記得,長老說那個鬼母生前,應該有長輩在九霆宗之中。”

    君娉婷一怔,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秋意深疑惑的想了想,接着道:“說起來,我怎麼好像感覺到長老的氣息?”

    君娉婷道:“就在胥夢澤之中?”

    “嗯,就在胥夢澤。”

    “難道說,九霆宗的人也來了這裏?”

    胥夢澤之中的水很深啊。

    君娉婷還想問什麼,忽然間聽見姜玄祁的聲音傳來:“有人來了。”

    意識抽回,君娉婷睜開雙眼,看向草叢的遠處。

    並沒有人影。

    但是,凝神聽來,確實有人活動的聲音。

    熟悉的聲音。

    君娉婷面色一喜:“是丹繆,還有琴師他們來了。”

    沒多久,她就看見了丹繆的身影,琴師慢悠悠走在她身後,緊接着是——曹病甲。

    曹病甲,曾經也是九霆宗長老。

    君娉婷突然間明悟,秋意深所說的九霆宗長老,該不會一直就是指的他吧?

    君娉婷因爲知道他已經叛出九霆宗,囿於思維的盲點,一直把他排除了九霆宗人之外,但是,在秋意深的記憶裏,那個時候的曹病甲,應該還是九霆宗之中赫赫有名的曹長老,更是極爲得宗主段慈信任的心腹手下。

    那麼,他說感受到長老的氣息,似乎也說得通了。

    當然,這僅僅只是她冥冥之中頓悟的一個猜測,並非是事情的真相。

    也許真的有九霆宗之人進入胥夢澤也不一定。

    君娉婷心裏這般思量着,眼風不自覺的往曹病甲那邊跑。

    曹病甲倒是相當識趣,一見着她,揚起扇子揮了揮,露出一副與她相當熟稔的好兄弟似的神情,隔着草叢同她道:“如華小弟,你果真在這裏,方纔怎的突然間沒了蹤跡?”

    他這番話相當有意思,一來是知曉她與姜玄祁在此,二來是假裝不知道她是怎的沒了蹤跡。

    要說那空間裂縫,總不至於只將她和姜玄祁兩個人拉了進來,其他人都相安無事吧?

    況且,還有那兇殘的三足環首雕窮追不捨。

    說起來,君娉婷看向他們身後,再無人跟來,也隔着草叢,遙遙問道:“那三足環首雕呢?還有太歲樓的其他人呢?”

    丹繆闖入了草叢之中,看着草叢中的飛蟲無比歡喜,連碧血蜻蜓也顧不及,此時尚有心思從飛蟲之中拔冗說道:“三足環首雕遇到了另一隻巨禽,認不得是什麼,但看着很兇的樣子,兩相打了起來,似是舊仇,連我們都沒空閒追了。因此,我們找準機會,溜了出來。”

    說完,丹繆將兩隻飛蟲放入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兒中。

    曹病甲續道:“那三足環首雕的幼崽很黏梅仁禮,定要跟着他,趕也趕不走,但是丹繆途中見了一隻紅色蜻蜓,說着什麼‘我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弄到手,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弄到手’,執意要抓住那蜻蜓,因此,我們便與太歲樓分開行動。”那聲“我們”倒是說得極其順口。

    若是平時,丹繆聽了定要譏誚的諷刺他幾聲,此時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飛蟲上,琴師又是個寡言之人,並無人反駁他,倒好似真與他是一夥兒。

    君娉婷輕咳一聲,將碧血蜻蜓收了起來。

    曹病甲笑道:“若是早知這蜻蜓是如華小弟放出來的,我一定早早就來了。”

    姜玄祁擡了擡眼簾,慢條斯理的遙遙看了曹病甲一眼,道:“閣下如此熱心,何不親來一敘?”

    曹病甲笑着看了那些飛蟲一眼,覺得這人真是相當有意思,他心知自個兒被這人厭,但他是那種擔心被人家厭憎的人嗎?

    別說厭他幾回,便是想要對他打打殺殺的人,他同人說話,也能含春帶笑,如春風拂面,令人倍感親切,或者讓別人好似吃了一口蒼蠅。

    曹病甲道:“兄臺說的是,等到丹繆將那些小蟲兒解決了,我這便過來同如華小弟一敘。”

    君娉婷:“……”曹病甲這人能夠讓姜玄祁說不出話來,也實在是個妙人兒。

    這妙人兒口頭上佔了便宜,尤不滿足,又動起了嘴皮子,小嘴叭叭道:“我觀兄臺氣清神朗,果真是個大度的,兄臺不必擔心,我與如華小弟一見如故,敘過了今朝還有明朝,日子還長,不急於這一時。”

    君娉婷心道大可不必,兄弟,你豈不知有一個詞叫做適可而止,你這也未免太過了。

    她已經明顯感覺到,曹病甲的將來有些不妙。

    姜玄祁反倒是輕輕笑了一笑,那雙眼落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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