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出乎他意料的年輕。
本來以爲追蹤自己的人是誰,他猜測可能是什麼私家偵探。
但私家偵探基本都是中年大叔的模樣,少有少年參加。
而且……還是個長得頗爲俊秀的少年。
長相、才能,這是仕蘭中學所有人對他的印象,但也都是把自己的相貌放在了第一位。
但就算是楚子航也不得不認爲面前這個少年確實很是俊秀,在外面也是完全可以當模特的小鮮肉那種。
但是,這和楚子航完全沒有一點關係。
一點都沒有。
他只好奇這個人爲什麼跟蹤自己,以及……和老爸相似的那種感覺。
“子航……是你嗎?”
柳枉完全沒有一點跟蹤被發現的驚訝,反而是雙眼泛淚,滿臉酸楚的開口。
楚子航被柳枉開口說的話驚得不輕,不由得皺起了眉。
“你是誰?”
“我是楚天嬌的表弟,也就是你的表叔啊!”
“我爸沒有表弟,也從來沒聽他說過。”
“當年你爸和家裏鬧矛盾,就說和家裏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二十來年,二十多年,了無音序啊!你奶奶都快想死你爸了!”
楚子航聽到這裏,鬆開了眉頭,直視着柳枉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打聽到我爸的名字的,但你最大的不該,就是不該在我面前拿他開玩笑。所以……”
柳枉認真的聽着,腦子裏正想着如何狡辯,但沒想到楚子航話音未落,就突然一拳向着自己打來。
雖然楚子航出突然手,但哪裏能逃過柳枉的雙眼?
右手往前方一勾,便是一個守株待兔,輕描淡寫的接住了楚子航的拳頭。
楚子航雖然有些驚異於面前這人能夠這般輕描淡寫的接住自己的拳頭,因爲自從那個暴雨傾盆那天之後,自己的身體素質就已經開始往一個非人的方向發展。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自身的速度與力量。
這也是後來自己能夠在各種體育方面取得優異成績,甚至帶領仕蘭中學籃球隊奪得全國中學生籃球比賽冠軍的原因。
但有人能夠接住自己一拳,倒也不是那別的意外。
雖然自己拳腳方面也有一定建樹,但自己最擅長的,也不是拳腳,而是刀。
一直以來,自己都在劍道館進行鍛鍊學習。
長刀在手的楚子航,纔是真正的楚子航。
楚子航正想抽手變招,卻不由得臉色一變。
抽不出來!
不管自己怎麼使勁,對方居然還是問問的握着自己的拳頭,臉上洋溢可惡的笑容。
楚子航立刻一腿向柳枉下三路攻去,同時左手作刀,向柳枉頸脖砍去。
柳枉倒是有些意外。
這傢伙的戰鬥意識可以啊。
但連黃金瞳都不點燃的楚子航又怎麼可能是柳枉的對手?
柳枉一個頂膝,直接頂在了楚子航肚子上。
只見楚子航順着慣性,直接向上飛起,同時口中吐出酸水。
下一秒就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縮成了一個蝦米。
“呀,不好意思,沒收住手。”
柳枉走到楚子航面前,彎腰說道。
楚子航艱難的擡頭看向柳枉,眼裏閃過抑制不住的怒火。
瞬間這個瞳孔和眼白都渲染成了黃金色。
乘着柳枉彎腰的空檔,彈射而起,一拳向着柳枉轟去。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空間之中泛起陣陣火焰,也向着柳枉席捲而去。
赤紅的火焰出現的瞬間就將空氣炙烤出滾滾熱浪,向着四周散去。
好在這裏比較偏僻,沒有什麼人,不然事後可有得解釋了。
柳枉看見這火焰,瞬間也有了濃厚的興趣。
之前遇到過一個傢伙,言靈就是‘芒焰’,在山脈裏面還真不好處理。
但……這可不是山脈啊。
但火焰一接近柳枉的時候,柳枉就發現了眼前這少年的火焰和之前那人的區別。
溫度!
谷轟</span>之前那人的火焰其實也不過就是平常的火焰,溫度也不過一千度一下。
但楚子航的火焰的溫度至少一千五百度!
這還是火焰剛剛升起,如果給楚子航一點時間準備技能,溫度可能輕易就達到2000度以上!
那時候甚至可以輕易融化鋼鐵!
這是,‘君焰’!
踏上言靈序列表危險言靈層次的高階言靈!
但很可惜,這個言靈選錯了對手。
楚子航眼睜睜的看着柳枉絲毫不在意‘君焰’那融金鍊鐵的火焰,好似守株待兔一般,一個由上至下的肘擊,穿過火焰,狠狠的砸到了楚子航背上!
瞬間,楚子航好似聽見了身上骨頭的哀鳴。
“嘭……”
楚子航身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掀起一陣塵埃飛揚。
楚子航用手支撐,想再次爬起來,但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做到。
這才放棄的趴在地上。
眼裏剛剛點燃的黃金瞳,都沒來得及釋放自己的光芒,就再度熄滅。
如果不是剛剛‘君焰’將空氣炙烤的依然焦灼。
旁人恐怕都會以爲這是一場錯覺。
“不是我先動的手!是你先動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別想讓我賠醫藥費!”
柳枉雙手舉高,嘴裏依然嚷嚷道,竭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楚子航嘴角抽了抽。
這人,腦子有病吧?
把我打成這樣,還在那裏說風涼話。
不過柳枉也確實不是故意找茬,主要是看楚子航這火氣有點大。
如果不給他消消火,後面很難正常交談的好不好。
我柳某人可是和平人士啊。
“年紀輕輕,火氣咋還這麼大呢,真是的,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說着柳枉用手搭在楚子航手腕上。
瞬間楚子航愣在了原地,忘記了呻吟。
只感覺一股奇異的熱流從面前這個少年手上傳流,迅速擴散到自己全身。
原本都快造反了的骨骼肌肉瞬間安靜了下來。
渾身的劇痛也隨着這股熱流消散殆盡。
這是……好了?
“好了,以後請叫我妙手回春柳道人。”
柳枉起身拍了拍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你是怎麼辦到的?”
柳枉的手段打破了楚子航的認知,剛剛自己身上的傷勢自己清楚。
雖然不至於說斷個肋骨啥的。
但至少傷筋動骨是跑不了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哪有一分鐘見效的?
“想學啊?我教你啊。”
楚子航沒有答話,雖然這種手段很神奇。
但楚子航覺得面前這個人多少有點毛病。
而且他到底有什麼目的,誰也不清楚。
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就算有,楚子航也不會去喫。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跟蹤了我幾天了,直接說吧。”
“我和你說了啊,我是爲了你爸,就是楚天驕啊,不是你後爸。”
楚子航的手又不自覺篡緊了。
這混蛋感覺每一句話都在刺激人,哪有當着別人的面談論親爹後爹的?
瑪德!要不是打不過這混蛋,真想教教他怎做人!
“你找他到底幹什麼?他已經不在了,有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