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爲什麼我們剛剛走了一路,路過的人都是說得華夏語?”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的地方是卡塞爾學院,柳枉還以爲到了芝加哥的唐人街。
雖然很多人的發音還不是很標準,帶着一點點奇怪的地域口音,但確確實實算得上是很流利的華夏語了。
伊莎貝拉微笑的迴應道:“原因很簡單,一個原因是現在華夏的影響力正在與日俱增,卡塞爾學院甚至認爲華夏會是下一個世界中心。
另一個原因就是,根據卡塞爾學院的研究表明,華夏大地將來會是龍族復甦的的主要地區,而卡塞爾作爲屠龍衛士,是必須參戰的,所以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卡塞爾都有義務將華夏語進行推廣,現在卡塞爾的學生在學院裏也是以華夏語作爲主要語言的。”
很快柳枉和伊莎貝拉就走到了一片建築面前。
從外表看起來,這裏並又有太多特殊的地方,一層簡單的一層建築,和周圍的傳統建築比起來,更顯得現代化一點點。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這棟建築的佔地很寬,足足兩個足球場大小,和周圍的精緻別墅比起來,着實像一個矮胖的小胖墩。
伊莎貝拉向着柳枉介紹道:“王權老師,這裏就是我們的室內綜合格鬥場,也是您以後上班的地方。這裏面配備了幾乎世界上最先進的訓練系統和輔助器材,裏面還有休息室和醫務室,醫務室甚至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
二十四小時?
卡塞爾大晚上的還有人跑這地方來作妖?
柳枉瞬間有點不理解了,出了修煉功法的時候,柳枉見到崔仲穎二十四小時不睡覺,一直在那裏苦修之外,柳枉就沒見過別人這麼拼的。
縱使如此,崔仲穎的修爲還是落在了王洛後面。
所以啊,努力也是的有度的,一張一弛,纔是王道。
對於苦修,柳枉是支持的,但一味的苦修,那還是算了。
“伊莎貝拉,你還是叫我王權吧,叫我王權老師還是感覺有點別捏。”
伊莎貝拉先是一愣,接着不經莞爾。
“好的,王權,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綜合格鬥場全年全天開放這會兒應該也有不少人在裏面訓練,裏面可能就要你的學生哦。”
伊莎貝拉很聰明的將‘您’改成了‘你’,就像柳枉說不要叫老師,直接叫名字一樣,這是在稱呼上拉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作爲卡塞爾祕書長的伊莎貝拉顯然深諳此道。
柳枉也有些好奇,自己教導的第一批學生到底是什麼模樣。
即便是華夏自己的功法傳播出去了,但柳枉卻從未親自接手,也沒讓別人叫自己老師。
儘管在白雲觀,乃至於天羅地網裏想攀上柳枉這棵大樹的人數不勝數。
綜合格鬥場裏,柳枉一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熱烈的氣氛。
這並不是那種人多然後揮汗如雨帶來的熱烈。
相反,這裏面的人少的有點超乎柳枉的想象。
足足兩個足球場大的綜合格鬥場裏,一眼望去也不過百人出頭。
所以讓人看起來,這裏顯得格外的空曠。
當讓柳枉感到有趣的是,這裏面的每個人都十分的認真,不管是教導員還是受教的學生,每一個人都有種近乎偏執的認真。
招式只兇烈,讓柳枉感覺這彷彿不是在進行格鬥訓練,而是在進行戰場上的猛烈搏殺。
突然,兩刀相接,雙方的竹刀瞬間迸裂開來,四散的竹片向着四方揮舞爆射而去。
而那兩人依然站在原地死死的看着對方,眼裏依然是散不去的殺氣。
柳枉自然不會認爲兩人之間有什麼生死大仇,這只不過是兩人殺紅眼了的症狀罷了。
有時候殺紅眼並不一定要見了血,或者鮮血矇住了雙眼。
即便是在訓練格鬥之中,猛烈的拼殺也會讓人血氣上頭,讓人產生對方就是自己殺父奪妻之仇的仇敵的錯覺。
但待冷靜一陣之後就能把眼中的殺氣散去。
柳枉和伊莎貝拉走近兩人時,兩人還是氣喘吁吁,縱使如此,兩人的眼神還是沒有半分偏移,視線還在對方臉上。
但柳枉知道這兩人不會再打起來了,因爲他們的體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這一點從兩人身上都顯得有些通紅的皮膚,頭上暴起的青筋和如大雨一般淋漓的汗水可以看出來。
要再想戰鬥,除非是懷抱着雨地方真的不死不休,甚至同歸於盡的信念。
很顯然,這兩人並沒有到那一步。
“你們怎麼沒有穿戴防具?”
一般來說,劍道的比試之間都是持竹劍,戴防具,穿劍道服。
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有效的防護雙方的人身安全。
哪怕是混血種,在不能使用言靈的情況下也很難對穿戴防具的敵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你是誰?”
兩人當中的一人問道,褐色的頭髮和雙眼,偏白色的皮膚,讓柳枉一時之間也沒有看出他是什麼地方的人。
但從他魁梧的身材和挺拔的身高上,應該不是亞洲人種。
“因爲在真正的戰場上,敵人並不會給你穿戴防具的機會,而且穿戴防具在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我的速度與靈活性。”
另一人回答道。
這次柳枉認出來了,黑色的眼睛和頭髮,再加上黃色的皮膚。
典型的亞洲黃色人種特徵。
更讓柳枉覺得熟悉的是他那一口大佐味兒的華夏語。
日本人?
怪不得柳枉從剛剛他的招式裏看出了有柳生新陰流劍術、香取神道流劍術、小野一刀流劍術、北辰一刀流劍術這四種劍道的影子。
之前柳枉去日本的時候也隨着源稚生去那些劍道館參觀過,所以有一些印象。
柳枉剛剛看二人戰鬥的時候,明顯這個日本學生的技巧性更高,但在體質與力量上明顯比對方要低上一籌。
所以到最後只拼了個平手。
“你叫什麼名字?”
“風魔山下。”
“風魔山下?蛇岐八家中的風魔家的人?認識源稚生嗎?”
“是的,閣下認識我們少家主?”
柳枉微微一笑,對於這個懂禮貌的日本人,柳枉還是有一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