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淵已經對自己孃親疼小莘勝過自己的行爲習以爲常,“知道了,外面露重,您也進屋吧,可別受了寒。”

    任莘開心的跟着謝錦淵往河邊走,“長生哥,我今天找了很多天麻,等我炮製好了,就給娘治頭疼病。”

    想到以後王翠香不被頭痛病困擾,任莘的眼睛都亮了。

    謝錦淵伸手牽住她,生怕她不小心摔倒,小手握在手裏。

    他的臉蹭的下變得通紅不已,“小莘最好了。”

    話音剛落,河道邊一道身影嗖的下竄到了雜草叢裏,很快消失不見。

    謝錦淵心中警覺,鬆開任莘的手快速上前,“誰?”

    “長生哥,不會是過來偷我們魚簍裏的黃鱔的吧?”任莘擔心壞了。

    白天的時候,村子裏好幾個嬸子掉進過河水裏,不會是被誰發現了吧。

    任莘懊惱的撅了撅嘴,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別擔心,也許只是路過呢。”謝錦淵細心的安慰任莘,但他心底也覺得八成是過來偷黃鱔的。

    不過這年頭,年景不太好,黃鱔怕是都沒了吧,他也只不過是想試試運氣罷了。

    任莘砸吧了下小嘴巴,想到黃鱔,她還真嘴饞了。

    她擡頭看着天上圓圓的月亮,“長生哥說的對,人家可能是路過,黃鱔肯定偷不着,還得給娘補身體呢。”

    剛剛慌忙跑到草叢裏的楊大貴“噗通”一下跌了個狗啃屎,嘴疼的直咧咧。

    早上自家婆子落了水,中午就發起燒來,嘴裏直嚷嚷着要喫黃鱔。

    他氣得開口就罵,這什麼年頭呢,不餓着就不容易了,還想着喫肉。

    誰知自家婆娘說謝錦淵在河道里扔了捕黃鱔的竹簍,他被婆娘嚎的沒了法子,只能過來偷。

    哪曾想,才查看了兩個竹簍,謝錦淵他們就過來了,可沒把他嚇個半死。

    他疼的要命,還不敢吭聲,生怕被謝錦淵逮着了鬧個全村沒臉。

    黃鱔沒偷到一條,還摔成這樣,楊大貴心底那個苦啊,就別提了。

    他忍着疼,藉着月光悄悄往家趕,再耽擱下去他怕自己也給凍成傷寒了,畢竟剛下過河。

    謝錦淵走到河邊,找到自己放竹簍的地方,挨個挨個的將竹簍從水裏拿起來。

    他明顯感覺到有兩個竹簍被動過,剛剛的人應該是真的來偷黃鱔的,他眸子暗淡下去,心底已經猜測到這人是誰了。

    以前他們剛來北荒村的時候,這種事情不少,畢竟他們是外來戶。

    後來謝家待人不錯,這樣的事情逐漸少了,幾乎沒有,沒想到現在又有人不老實了。

    他掂了掂其中一個竹簍,還挺沉的,暗自鬆口氣,給小莘補身子的東西是有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總比白忙活一場要好。

    “小莘,快過來幫我將竹簍提上去,有東西。”謝錦淵知道任莘是個坐不住的。

    不給她點事情做,等會她一個人又竄的沒影了。

    這大晚上的,他擔心不說,出事了娘可不得揍他。

    聽到有東西,任莘雙眼都亮了,手裏剛揪的狗尾巴草一丟,飛快的朝謝錦淵跑過去,“真的嗎?快給我。”

    接過謝錦淵遞過來的竹簍,感覺到重量,任莘立馬樂了,“拿回家娘肯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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