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竹簍,估摸着一起應該捕了兩斤多黃鱔,雖然不算多,但也不少。

    謝錦淵開心的和任莘一起朝謝家走去,才進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裏一直盯着門這邊的王翠香。

    許是洗過澡了,王翠香身上有股子很好聞的味道。

    看到任莘和謝錦淵回來了,她趕緊走過去,“小莘,長生,你們可回來了。”

    謝漢生一瘸一拐的從屋內走出來,“可不是,你們要再不回來,你娘就要急着出去找你們了。”

    他扶着門檻道,“剛剛的狗叫聲可嚇着你娘了,可不帶這樣夜晚帶小莘出去的,你們熟悉村裏,山裏,小莘可不熟悉。”

    “娘,是孩兒不懂事,勞您辛苦了。”謝錦淵心底一酸,面帶愧色,“天越來越冷了,以後我也沒打算讓小莘晚上出門。”

    早晚溫差大,小莘瘦小,也確實受不住。

    “爹,娘,我以後晚上不出去了。”任莘感受到婆婆公公對她的疼惜和擔憂,她也不好再讓兩位長輩爲她擔憂。

    提着竹簍她飛快的跑到王翠香面前,壓低聲線,“娘,您看,有黃鱔。”

    五個竹簍裏面四個就有黃鱔,運氣還不錯。

    這盜魚的還算有點良心,知道有東西也沒盜。

    王翠香看着開心,連忙將竹簍裏的黃鱔倒出來,果然和謝錦淵猜測的差不多,兩斤多。

    黃鱔有的粗有的細,大家也不嫌棄,“明天我便讓大柱殺了燉菜喫。”

    謝漢生笑眯了眼,“對,家裏不是才挖了野芋頭嗎,和黃鱔一起燉,那味道我都能夠喝一斤高粱酒。”

    王翠香狠狠瞪他一眼,“美的你的,還一斤高粱酒。”

    謝漢生笑着的臉立刻垮了下去,是啊,美的他的,這樣的好日子是真的太久沒過過了。

    以前他打了獵物,若是有不錯的他都喜歡留點在家裏,給家裏人都補補身子,自己也能夠趁機喝上二兩小酒。

    如今卻是……

    “爹爹,喜歡喝酒嗎?等爹腿好了,以後天天讓爹喝酒。”任莘開心的道。

    謝漢生的腿腳不方便,任莘害怕他喝多了又摔着,新傷加舊傷,那可不太好。

    任莘的話舒心,卻沒熨平謝漢生受傷的心。

    他瞧了瞧自己的腿,這輩子怕都好不了了吧。

    想起村子裏赤腳大夫的話,謝漢生臉上的失落加重。

    任莘眼尖的看到了,過去朝着謝漢生笑笑,“爹爹,您的腿能夠醫治好的,並沒有傷的很深,等我和長生哥賺了銀子,一定帶您去鎮子上瞧瞧去。”

    其實這病她都能夠瞧。

    聽到這話,謝漢生再也顧不得難受了,這麼好的兒媳婦,他哪裏還難受的起來呢,卻沒將任莘的話當回事。

    自己的腿如何,他心底清楚,怕是沒救了。

    王翠香卻是眼前一亮,趕緊過來握住了任莘的手,“小莘,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對這個兒媳婦是蜜汁自信。

    畢竟在王翠香的眼裏,任莘可不是正常人。

    她可是觀音菩薩身邊的小仙女,運氣好的沒邊不說,會的東西還很多。

    看病那不是小兒科嗎。

    謝錦淵被自己母親的反應驚得頭疼不已,真不愧是關係好的婆媳,“好了,先進屋吧,站在外面也不是個事兒。”

    他過去扶着謝漢生,王翠香和任莘則一人拿幾個竹簍一起樂呵的進了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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