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任大力立刻上前,“二哥,你做甚呢,瞧將娘給氣的。”

    “來人啊,快幫幫忙啊,我娘被二哥氣暈啦。”

    任大力正欠着賭坊的銀子,正愁沒地方弄錢還賬呢。

    現在任大有一家子送上門來給她銀子花,他不拿纔是傻子。

    他剛剛可是看見了,他娘是故意栽倒在地的,應該是看上了那二十兩銀子。

    他娘可是真聰明。

    任老漢站在一旁抽旱菸,一句話都不說,反正看戲就對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任莘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任老太栽倒在地的畫面,暗自冷笑一聲,這老虔婆,這是要將這二十兩銀子拿走?

    任慧已經忍不住想開口罵了,任莘拽住她,“不急。”

    村裏看熱鬧的人也不說話了,氣暈了自己娘,這是大不孝啊,剛剛說讓任大有去住的人個個面色鐵青,僵在原地。

    “瞧,任大有將他娘氣暈了,這,這,怎麼這麼不孝呢?”

    “呵,能夠主動提出分家的人,你覺得他能夠好到哪裏去。”

    “你們上次沒瞧見,謝家起房子他給謝家拉了多少傢俱過去了,他親孃有啥啊,任老太趕她出任家也是應該的。”

    不孝是大事,這事對任大有十分不利,這會任大有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任莘立刻跳下馬車,“我可以醫治。”

    她不是開玩笑的,她小小人蔘精可是藥材啊,也會醫術的喲,何況任老太還是裝的。

    她小小個人兒,跳下馬撥開人羣而來,本是女子,卻是走出了將軍的英勇氣勢。

    人羣下意識的讓開一條道。

    “奶,您是真的暈了嗎?”任莘快步走到任老太面前。

    躺在地上的任老太凍的渾身哆嗦,聽到任莘的聲音下意識的打了寒顫。

    這賤蹄子會什麼醫術喲,大力也不知道攔着,這不是要弄死我這個老婆子嗎?

    這天氣地上本就冷,這會任老太的心則拔涼拔涼的,涼透了。

    虧得她爲了那二十兩銀子努力奮鬥,這家裏一個二個的怎麼都不頂事啊?

    她不想任莘靠近,更不想任莘醫治她,但她不能醒啊,不然大家不都說她是裝的。

    不能,絕對不能起來。

    她感覺到了任莘一步一步靠近的腳步聲,整個人的神經都忍不住緊繃起來。

    可是任莘可不管這些,她蹲下身子,“人昏迷了掐人中是最有效的哩。”

    掐人中?

    任老太不知道掐人中有多疼,反正她掐過姜氏的人中。

    姜氏當初做事暈過去了,她掐姜氏的人中,姜氏立刻清醒過來,可想有多疼。

    可她轉念一想,若是掐人中她都不醒來,任大有不孝的罪名豈不是更大?

    那就讓那賤蹄子掐,這蘿蔔丁能夠使出多大的勁來。

    任大力也沒攔着,任莘便真的伸手開始掐任老太的人中,一抹劇烈的疼,宛若將她的整個面部乃至頭部撕開,她想哭,想丟開任莘,但她死死的忍住。

    她告訴自己,不能,堅決不能夠醒來,不然一切都泡湯了。

    好在人中掐一下就必須離開,任老太心底在滴血,也暗自慶幸自己熬過去了。

    疼,太疼了。

    哼,現在她倒要看看任大有和謝家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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