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疼,好疼啊。”

    任莘還沒開口,任老太躺在地上就叫喚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咋滴啦,咋滴啦?”

    任大力一張臉徹底變得漆黑,這怎麼就破功了呢?

    他眼神憤怒的看向任老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暗自恨道,他娘怎麼就沒能夠堅持住呢?

    再咬咬牙堅持一會兒,那二十兩銀子還不是我的了?

    任大力這麼想卻不敢這麼說,跨步過去。

    他一臉驚喜的將地上的任老太扶起來,“娘,娘,您醒了,您終於醒了,哪裏不舒服嗎?”

    “都是二哥一家子還有謝家人,瞧將您給氣的,可把我給嚇死了。”

    任老漢知道自家婆子要喫虧了,不能坐以待斃了。

    “大力,胡說什麼呢,你二哥他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親家他們也是心太急了,你娘又沒什麼大礙。”他一臉憨厚。

    任老漢又道,“這天冷,凍一下也不會死,染風寒什麼的,咱熬一熬也能夠挺過去的。”

    任大有一家謝家人,“……”

    好話歹話您一個人全說了。

    王翠香沒想到任老太一家人能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話裏話外看似在替任大有和謝家說話,可這話裏卻是明顯在說是他們害的任老太成這樣的。

    呵!真當她王翠香是喫素的!

    今天不收拾了這幾個人,到時候任老太若是真的染了風寒,可會是賴上謝家的。

    “任大娘,您這早不醒,晚不醒,連掐人中都沒有醒,小莘的一針還沒下去,您就醒了,醒的也真是夠巧合的呀。”

    任老太擺明了在坑任大有一家,坑她謝家。

    這事謝漢生不好出面,那就只有她上了。

    人羣中本就有支持任大有一家子的人,還不少。

    大家本來還以爲任老太是真的被任大有給氣暈了,可現在來看不是啊。

    “是啊,這暈的突然,醒的巧合,任老太,你不會是裝的吧?”

    “就是啊,你暈倒的時候也沒人說你一句,你說暈就暈,說醒就醒。”

    “我說任老太,你不會是看上大有媳婦手裏的二十兩銀子了,故意訛詐他們的吧?”

    有人本來就和任老太不對付,這會說話也是絲毫餘地都不留。

    任老太的怒火瞬間被死對頭任張氏點燃了,“你個死婆子說什麼呢,說什麼呢。”

    她指着任張氏的鼻子不停的罵,氣勢十足。

    這些不止任老漢傻了眼,連着任大力都覺得沒眼待下去了。

    這中氣十足的模樣,哪裏像是剛剛暈倒過後的人?

    大家詫異的看着任老太,任老太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現在的不對勁,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任大有的那顆心冷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

    都是兒子,爲什麼爹和娘就是不喜歡自己?

    他看向里正,“里正,今天我麻煩您帶着鄉里鄉親所有人做個見證,今天我任大有離開任家,除了我女兒女婿一家子給我的,我不帶走任何東西。”

    “我算是徹底和任家分家了。從此以後,我只願意盡一點做兒子的本分孝順爹和娘,每個月給爹孃六斤糧食,您看如何?”

    六斤糧食不多,但是任家不止任大有一個兒子,六斤糧食也是很多了。

    任老太徹底慌亂了,這,這是要和任家徹底分開?

    不,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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