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漢生被王翠香突然的緊張情緒弄的錯愕不已,旋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婆娘,都欺負他大半輩子了,居然怕媳婦兒了。

    這定是怕小莘說她晚上做針線活傷眼睛吧。

    他樂呵呵的坐在原地沒動,倒是利索的將菸袋鍋子給熄了,藏了起來,又特意打開了一下窗戶。

    王翠香領着任莘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炕上的笸籮,瞬間臉都黑了,想藏起來,卻覺得已經來不及了。

    “娘,你真是,說了多少回了讓您別晚上做這些,傷眼睛,您怎麼就不聽呢。”

    王翠香站在原地沒動,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倒是狠狠的白了謝漢生一眼,你是個死的嗎,讓你藏你不藏,藏你的菸袋鍋子倒是挺利索的。

    哼!

    “小莘,你爹將他菸袋鍋子藏起來了,而且剛剛還在抽呢。”

    王翠香氣呼呼的一把將謝漢生給賣了。

    謝漢生一臉漆黑,尷尬的笑着,“小莘,我我就是小抽了一口,我,我儘量不了。”

    任莘看着公婆那模樣,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這是幹啥啊?

    不過想到是爲了公婆好,她又挺起了胸膛,“爹,娘,我是爲了你們好,以後別這樣了,我還想爹孃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一直陪着我們呢。”

    說着她將門一關,從懷裏掏出一疊地契房契出來遞給王翠香,“娘,這是我們這次買的,我的您幫我收好。”

    又指了指最上面的一張,“這是二哥的,您和爹可不能說出去,這是二哥上次上山一天弄的銀子買的,他運氣還不錯,這事二嫂不知道,您先幫拿着。”

    “這些是我和長生哥的。”

    最後她拿出一張房契出來,有點不好意思了,“娘,還有一件事情我先斬後奏了。”

    王翠香和謝漢生同時看了眼那房契,立刻笑了,“不就買個鋪面嗎,怎麼的還不好意思了?”

    任莘知道二老誤會了,支支吾吾道,“爹,娘,這鋪面其實是爲了小慧買的,她不是藥開食肆嗎,現在不管是房子還是莊子都便宜,索性我就買了。”

    “我想等小慧存夠了買鋪子的錢,在原價賣給她,我知道我沒和爹孃商量是我的不對,我……”

    王翠香瞧着任莘那小心的模樣,心疼的不得了。

    趕緊握住她的手,“傻孩子,你們分家了,這銀子就是你的,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只要和長生商量就行。”

    “是啊,你這孩子心眼也太實誠了點,這事你做的對。”謝漢生也心疼的補了一句。

    任莘暗自鬆了口氣,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我就知道爹孃最好了,爹,我下次給您買菸葉子,但是還是少抽的好。”

    “娘,要是在被我看到您晚上用針線笸籮,我就收了您的傢伙,以後您做不成衣裳。”

    王翠香和謝漢生樂呵呵的看着她出門,關了門王翠香便去藏地契和房契,心底甜滋滋的。

    任莘回到房間的時候謝錦淵並沒有休息,而是不知道在寫什麼,十分認真。

    任莘索性走過去,“長生哥,這麼晚了你還在忙什麼呢?”

    可看到謝錦淵寫的東西她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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