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里正,不好了,這楊大貴夫妻撂了挑子不幹了,弄的楊姓不少人都回家了,這咋整啊。”

    楊二狗快速跑過來,他力氣大,幹活也肯喫苦。

    這不,他家院子的牆都快砌完了。

    謝家的院子本就高,又是青磚砌成了,並不需要這樣做,所以不少在幫村子裏的人砌牆。

    尤其是院子大的家裏,當然,幫的大多都是王姓人。

    這會里正聽到楊二狗的話,瞬間不淡定了,趕緊去找楊族長。

    楊族長也怕死,但是他有一點好,這北荒村是楊姓的根,他在北荒村就不允許楊姓人散了。

    王里正就是抓住了他這點,所以跟他攤牌了,楊族長難得一次配合他。

    聽到這事,楊族長也是氣的不輕,索性和王志生一起去了楊大貴家。

    他們都知曉刺頭弄服帖了,其它人就會聽話的多。

    就算真的不聽,他就放棄算了,反正到時候喫虧的也不是他。

    楊族長想的很多,就算狼羣不下山,這院子砌了也是對自家好,沒啥不能砌的。

    一羣人很快來到了楊大貴家裏。

    楊大貴坐在坑上喝小酒,邱氏不知道從哪裏順來的松子,在那喜滋滋的磕着。

    門外忽然響起了楊族長的聲音,“大貴,大貴媳婦兒,這牆哪能不砌呢,都在砌,也都是爲了你家好,還是出來砌了吧。”

    楊族長今天的語氣難得的好。

    楊大貴和邱氏慌亂了一會便恢復如此。

    兩個人坐在炕上不動如山,不開門,這些人能夠將他們咋地。

    邱氏翻了個大白眼,扯着嗓子吼開了,“族長啊,這牆砌不砌是我家的事兒,我家牆塌了就塌了,我不在意。”

    楊族長,“……”

    他硬生生的壓下飆升的熱血,不氣,不氣,氣死了便宜的是別人。

    “這下大雪牆塌了,要是來個什麼野獸的,你家就不怕嗎?”他也就順話往下說了,“還是砌了吧。”

    邱氏冷哼一聲,“還野獸,他咋滴就不說狼羣呢,忽悠誰呢。”

    想她出去砌牆,門都沒有。

    她脖子一梗,“族長,別說一隻,就是來一羣,我們也不砌。”

    楊大貴喝了一口酒,心情不錯,也扯開了嗓子,“族長,里正,我婆娘說的對,別說一隻狼,一羣狼來了我們也不砌,你們還是歇了心思吧。”

    哼,這有貓膩,絕對有貓膩,“不管是這裏正還是族長,慣會用我們給他們掙臉面和功績,當誰傻子呢,被他們忽悠。”

    邱氏又吃了一顆松子,“就是,躲在家裏喫點東西,喝點小酒不要太好。”

    “還忽悠我們說野獸下山,野獸都要凍死了,下什麼山,他們不知道躲在哪個山腳旮旯裏呢。”

    “呸!一個個不要臉的玩意兒,指望我們出力氣,他們得東西,門都沒有,一個個喪良心的玩意兒。”

    兩個人本以爲自己的聲音很小,結果兩個人都是嗓門大習慣了的人,說到激動之處壓根就沒收斂,這話竟是都被楊族長和王里正聽進了耳朵裏。

    兩個人同時氣的臉都黑了,“他愛砌不砌,給他臉了。”

    兩個人接着去勸其它楊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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