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繼續下去的話,他今年秋闈的考試名額很可能被取消。
他竟是絲毫不擔心,在這喝茶。
不過不得不說,這份心性確實是做大事的人。
“長生,你就真的絲毫不緊張?”元老夫子終於憋不住了。
謝錦淵笑呵呵的給元老夫子倒了一杯茶,“恩師,那女子雖然是衝着我來的,但是我和她並無接觸,和她有間接接觸的人是趙伯佟而已。”
想到那天下學後,謝錦淵和趙伯佟一起出學院,正巧一女子過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伸手就要去拉他。
說是家裏親人生了重病,需要銀錢醫治,想賣身爲奴救治家人。
謝錦淵機靈的一把躲開。
開玩笑,除了他家小莘,其它女人休想近他身邊,連娘都只能偶爾替他整理一下衣衫的。
女子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哭的梨花帶雨。
到底趙伯佟不忍心,給了些許銀錢,女子千恩萬謝,從此以後便黏上他們了。
本來兩個人都覺得沒啥,可誰知流言不過一天,便傳的沸沸揚揚的,趙伯佟當即懵逼了。
連着山長都重視起這事來。
畢竟書院裏已經有學子聯名上書,要求剝奪謝錦淵考試的資格。
“那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元老夫子有點期待的看着謝錦淵。
他着實想看看這個心愛的學生處理事情的手段和方法。
謝錦淵悠悠的扭頭看了一眼一臉沮喪的趙伯佟,殘忍道,“誰惹的事情誰去收拾。”
想到謝錦淵後來說他要惹麻煩了,他還不以爲意。
他想着那麼可憐的女子,不就花點銀子嗎,能有什麼麻煩的?
誰知道謝錦淵告訴他,那女子家裏並沒有出事,女子穿的寒酸,但是那雙鞋一看就是新的,而且沒穿兩回。
舉手投足間雖然藏了一些禮數,但是依舊能夠及不顯眼的顯露出來。
再看看那容貌,哪裏是鄉下女子常下地幹活的樣子,更別說那雙手了,保養的比官小姐都要好。
趙伯佟頓時臉都黑了,想着算了,被騙了點銀子罷了,就當被狗咬了。
誰知第二日那姑娘便每天來他家幫忙做事,也沒啥,今日就出了這麼可怕的流言了。
元老夫子若有所思,“這事確實是伯佟你惹的禍,也應當你來處理,好在現在事情不是很嚴重,那女子就是和你們接觸多點而已,你們想法子撇清關係再說。”
趙伯佟只好點點頭,可是這要如何撇清關係啊!
頭疼,頭好疼,他以後再也不當爛好人了。
“是,山長。”哪怕現在他沒有法子,但也先應下再說。
元老夫子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謝錦淵一眼,總覺得這個學生心底憋着大招。
不過先讓趙伯佟解決解決,喫點苦頭再說,不然這學生永遠都不知道長進。
謝錦淵此刻也無比慶幸身邊沒謝家人,不然一家人估計得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