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比文玲瓏年齡大,但是長得五大三粗的,而且是做慣了農活的人,有着一把好力氣,順手也抓住了文玲瓏的頭髮。
看看今天誰厲害。
兩個女人也不管鍋裏了,瞬間扭打成一團,叫罵聲,哭泣聲,哀嚎聲,頓時攪合成一團。
大娘的相公宛若沒聽到一般,該幹嘛幹嘛,他四十的年齡了,早就練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這不是第一次趕考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他的妻子就沒落敗過,他安心溫書就好。
文玲瓏很快就落了下風,頓時眼珠子不停的往下落,“你欺負人,太過分了。”
看着地上掉落的一大把頭髮,還有疼的萬分難受的頭皮,文玲瓏頓時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偏生郭文才還不在。
她越想越氣,若是自己有銀子的話,就能夠一個人單獨租住一個院子了,哪裏用得着受這窩囊氣啊。
都是任莘,都是她害的,讓他們不停的受氣,指不定任莘對這潑婦說了什麼,她纔會這般收拾自己。
一不做,二不休,文玲瓏也不管自己那一頭亂髮和狼狽的模樣了,氣沖沖的出了門,直接跑到任莘家門口,用力的拍了拍那扇緊閉的門。
“出來,任莘你給我出來。”
任莘正在廚房做水煮魚,今日個回來的也早,賺了銀子可不得給大家改善伙食。
趙伯佟每天都來,當然,是交了伙食費的,三個人一起唸書,日子過的挺不錯。
這會聽到拍門聲,任莘趕緊擦了擦手打算出去,
沈清雪一把拽住她,“等等,我先出去看看吧。”
看到沈清雪擔心自己,任莘很開心,“清雪姐,沒事的,她不敢拿我如何的,就算她真的敢,這屋裏不是還有三個大男人嗎。”
沈清雪不想她受傷,她也不想沈清雪被傷及無辜。
麻溜的出門,將門打開,她若是不搭理,就文玲瓏的這樣的人,能夠天天來鬧騰,長生哥如何安心學習啊。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任莘不僅看到了蓬頭垢面,狼狽至極的文玲瓏,也看到了門外一羣看熱鬧的人,一愣。
這什麼情況!
文玲瓏的頭髮被撤掉了好些,臉上也有好幾道抓痕。
她正怒目看着任莘,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這個樣子是任莘打的。
任莘眨了眨眼,“郭夫人,你這是?”
文玲瓏看到了任莘指着鼻子就罵起來,“任莘,你個黑了良心的東西,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你怎麼能夠這麼過分,你不是人。”
任莘,“……”
自己又幹啥了?怎麼她自己不知道!
“嘿,還真是稀奇的很啊,這小小的女子竟是這麼狠的手,將好好的一個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就是啊,這纔多大啊,心忒夠狠的呀。”
“這不是那個賣一盒青菜還要三十五文錢的人嗎,這心確實夠黑的。”
圍觀的人瞬間議論起來,都覺得任莘不對,小小年紀就將人給打成這樣了,這心得多狠哩。
聽到議論聲,文玲瓏眼珠子悄悄一轉,立刻拿起帕子擦起眼角的淚水,哭的梨花帶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