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可以,不過我想先審問一下這位受傷的夥計。”徐知府溫和道。

    趙伯佟一聽要詢問這夥計,他一下子來了興趣,“徐知府,要不我來詢問?”他一臉興奮,一副要大展拳腳的架勢。

    徐知府,“……”

    不就是詢問一個人嗎,有必要這麼興奮的!

    可一旁的謝錦淵卻是看懂了趙伯佟的這個表情,每次義兄這模樣,就表示案情一定會有進展了。

    義兄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的,這個夥計就被義兄給盯上了。

    目前他不知曉這到底是不是好事,但是,現在看起來不像是壞事。

    “好,既然趙吏員想詢問,那就趙吏員詢問吧。”

    徐知府也想看看趙伯佟辦案的手段。

    “朱跑堂,現在問你話,你可以願意回答?”徐知府視線再次落在牀榻上的朱跑堂身上。

    朱跑堂這會才緩緩睜開雙眼,“回大人的話,小的願意。”

    他答話的時候,謝錦淵特意注意了一下朱跑堂的面部表情,竟是沒看出破綻來。

    難道這人真的是受害者?

    趙伯佟倒是笑嘻嘻的搬來了凳子坐下,“那我可問了,考慮到你受傷虛弱,我問話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可行。”

    朱跑堂一愣,旋即點點頭,“好。”

    趙伯佟便開始了,“你成家了?”

    “是。”

    “你有個女兒?”

    “是。”

    “你在如慧酒樓跑堂?”

    “是。”

    徐知府,“……”他愣住了,這都問的什麼?

    一旁的謝錦淵卻是狡黠的笑了,趙伯佟的問題卻還在繼續。

    “你家裏母親還在?”

    “不是。”

    “你很喜歡喝酒?”

    “是。”

    “你是真心賣身給任家的?”

    “不是。”

    衆人,“……”

    一旁的徐知府驚呆了,連着牀上的朱跑堂自個也驚呆了,這真心話怎麼就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他一臉惶恐,惴惴不安的看向任慧,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任慧眉頭緊皺,想到那日去買下人的情形。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那日就是這個朱二主動要求被買的,人活絡,機靈,她覺得特別適合當跑堂。

    甚至她還覺得,這個人當掌櫃都可以的,畢竟腦瓜子太好使了。

    當時領回去的時候,徐青還說了一句這人看着好眼熟。

    “徐大人,現在能夠請徐姐姐過來一趟嗎?”任慧這會心底亂的很,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是她心底倒是有個濃烈的意識,那就是讓徐青過來。

    趙伯佟心情一喜,終於要見到思念已久的人了,“對,我也覺得應該請徐小姐過來一趟。”

    再見不着,他就要得相思病了啊。

    徐知府猶豫了一下,“去,將小姐請過來。”

    手下立刻出門,牀上的朱二卻是着急了,趕緊解釋他爲什麼不是真心要賣身的。

    “大人,各位主子,若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賣身啊,我自然是不願意的,你們不能因爲這事就懷疑我啊,我要是主謀,我幹嘛讓自己受傷呢?”

    朱二不停的解釋。

    趙伯佟冷漠的掃視了他一眼,“我們有說你是主謀,有說這事與你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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