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讓開!皇城司辦事!”

    圍觀人羣自動分開一條路,二十多個統一身穿黑色飛魚服的捕快一路小跑過來,爲首的是一個消瘦青年,額頭上有一個三角疤痕,看起來跟第三隻眼一樣。

    皇城司負責維護盛京治安,與禁衛軍一樣只聽從聖命,因此皇城司的捕快雖然品階不高大但地位尊崇,畢竟他們代表的是皇室。

    皇城司的人將李夜白以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兮年等人全部圍了起來,爲首的三眼青年看到李夜白的時候愣了下,他剛剛接到消息稱這裏有人聚衆打鬥,沒想到竟然會是李夜白。

    見李夜白安然無恙,三眼青年似乎鬆了口氣,然後快步上前低聲說道:“三公子,你先回府上,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李夜白認識這個三眼青年,以前是大將軍帳下親兵,因爲年紀是親兵最小的,李平西一直把他帶在身邊,視若子侄。五年前他在一次戰鬥負了重傷,李平西就讓他離開了軍隊,並安排他進入了皇城司。

    李夜白只知道三眼青年姓許,包括大將軍李平西在內所有人都叫他“許三眼”,大概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真名了吧。

    李夜白衝許三眼點了點頭,然後帶着石頭和小魚兒一起往大將軍府方向走去。

    等李夜白離開後,許三眼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死活不知的王兮年,一臉厭惡:“把他送回府上,告訴王尚書他兒子聚衆鬧事,讓他好好管教自己兒子,若有下次就直接到皇城司水牢領人!”

    “是!”兩名捕快擡着王兮年快步離開。

    許三眼是大將軍帳下親兵出身,於情自然更偏向李夜白。而且剛剛有探子將今天這事的起因跟許三眼彙報了一遍,這讓他對王兮年更加厭惡了。

    敢罵大將軍和玄甲黑騎是廢物?要是換成以往的脾氣,許三眼纔不管王兮年是誰的兒子,肯定先拿刀剁了再說。

    而且皇城司代表的是皇權,根本不怕得罪人。

    雖然許三眼長得瘦瘦弱弱的,跟個弱書生一樣,但從北漠邊境退下來的士兵哪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把這些人都帶回衙門,我要親自審問!”許三眼指着躺在地上哀嚎的王家僕人和自稱是北漠遺民的人,冷漠開口。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又沒犯王法!”

    “大人饒命啊,這不關我們的事啊。”

    “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吧。”

    ……

    那羣自稱北漠遺民的人看着如狼似虎的皇城司捕快全都懵了。坊間傳聞,皇城司是盛京最恐怖的機構之一,被抓進去的人很少有能活着出來的,就算僥倖出來也得掉三層皮。

    所以當這羣人聽說要被抓到皇城司後,全都嚇懵了。

    皇城司的捕快們可不管這些人如何哀嚎,不配合就是拳打腳踢,再不配合就拔刀子了。很快這些人全都都被帶走了,街道上又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李夜白當街暴打王兮年一事迅速傳遍了盛京,鬧得沸沸揚揚。

    冷府,冷岸書房。

    “你說什麼?李夜白和王兮年當街挑戰?還打贏了?”一向沉穩的冷岸此時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冷憐兒點了點頭:“不僅如此,李夜白還輕鬆擊倒了王兮年個手下,其一個還是三品武者。”

    “消息可靠嗎?”冷岸沉聲問道。

    冷憐兒聲音有些苦澀:“很多人親眼所見,應該是真的。”

    “一品實力正面擊倒三品武者?”冷岸陰惻惻笑道:“李家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冷憐兒試探着猜測:“李家會不會真的藏有天級功法?”

    冷岸猛然擡頭,眼閃爍着貪婪的光芒,但很快就搖了搖頭:“不會,天級功法何其珍貴?整個楚國也就皇宮有天級功法,李家不可能有天級功法!”

    冷憐兒有些疑惑:“那他實力怎麼可能那麼強?他明明只有一品武者實力啊。”

    冷岸沉思了會兒,突然笑了:“看來李夜白身上還隱藏着我們不知道的祕密啊。”

    “我現在進宮一趟,不出意外王尚書現在已經告到御前了吧。”

    快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李夜白和石頭、小魚兒分別,獨自騎着馬往大將軍府走去,剛走大門口就看到猛虎、刀疤領着府上的人氣勢洶洶的往外走,人人手上提着武器。

    “你們這是幹嘛去?”李夜白好奇問道。

    見到李夜白猛虎等人也愣了下,隨即一臉驚喜,全都圍了過來。

    “三公子,你沒事吧?”

    雖然看到李夜白平安無事,但猛虎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我能有什麼事?”李夜白有些奇怪問道:“倒是你們,這是準備去幹嗎?”

    猛虎解釋道:“兄弟們聽說三公子你被人堵在路上了,準備去看看哪個王蛋這麼不開眼敢堵公子。”

    李夜白這才恍然大悟,猛虎他們肯定是怕自己喫虧,準備去給自己撐腰呢,心裏頓時流過一陣暖流。

    李夜白笑着跟大家說:“事情都解決了,大家都回去吧。”

    “真的?”猛虎還是有些不確定。

    李夜白再三跟大家保證自己沒事,猛虎、刀疤等人這纔不情願的散去。原本按照他們的意思,王兮年敢當街帶人圍堵李夜白,他們至少得把尚書府給拆了才解氣。

    李夜白好說歹說,總算打消了刀疤一把火燒掉尚書府的念頭。剛回府上不久,東方雲鶴就風風火火跑了過來,見到李夜白劈頭蓋臉就問:“聽說你把王尚書的兒子給揍了個半死?”

    李夜白點了點頭,這事知道的人太多根本瞞不住,也沒必要瞞。

    東方雲鶴像是看怪物一樣盯着李夜白:“你真的只有一品武者實力?”

    李夜白聳了聳肩:“應該是的吧。”

    東方雲鶴憋了半天,最終開口:“你家不會真有天級功法吧?”

    李夜白翻了翻白眼:“這府上的寶庫、藏經閣你比我都熟,有沒有天級功法你心裏沒數?”

    東方雲鶴當然知道李家沒有天級功法,而且天級功法皇宮就有,他也很清楚就算修煉了天級功法一品武者也不可能一拳秒掉三品武者。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李夜白是怎麼做到的,乾脆不去想。

    “你大老遠跑了不會就是爲這點事吧?”李夜白看着東方雲鶴問道。

    東方雲鶴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難得嚴肅起來:“當然不是,王尚書擡着兒子進宮告御狀去了,聽說連傷口都沒處理。”

    李夜白無所謂道:“那又怎樣?我是在挑戰光明正大擊敗了王兮年,怕什麼?”

    東方雲鶴嘆了口氣,說道:“事情沒這麼簡單,聽說那王老頭還聯合了不少官員一同面聖,擺明了是想向父皇施壓。你也知道,這兩年爲了你們李家的事父皇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那王兮年畢竟是尚書之子,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打斷他兩條腿,父皇就算有心包庇你,今天這事怕也無法善了了。”

    正說着,大將軍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公鴨嗓聲音:“陛下有旨,宣李夜白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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