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包圍流風城了?”李夜白看着幻靈鳥帶來的消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估計要不了多久,東方傲的求救信就會送到陛下的金案上。”

    猛虎略帶擔憂說道:“就怕皇子他們支撐不到援軍啊,他若是死在南荒,始終是個麻煩。”

    李夜白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他死不了的。”

    猛虎眉頭皺了皺,然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看了眼李夜白後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皇城門口,一個衣衫襤褸,頭髮散亂的灰衣老者跌跌撞撞倒在了門口,兩名金甲護衛剛想呵斥,老者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牌,用嘶啞的聲音急切說道:“快,快帶我去見陛下!”

    金甲護衛看清老者手上的玉牌後,臉色大變,立即恭恭敬敬說道:“是。”

    “你說什麼?!”金殿之上,東方馭猛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盯着跪在地上的灰衣老者喝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有獸潮?怎麼偏偏就包圍了傲兒的流風城?”

    “老奴不知。”回憶老者匍匐在地上,“獸潮來得太突然,皇子來不及突然就被困在了城,因此命令屬下殺出重圍,回盛京向陛下求援!”

    “愚蠢!”東方馭怒斥道:“爲何不向附近城鎮求援?盛京距離南荒如此遙遠,等援軍到了流風城早就成了妖獸的底盤了!”

    “陛下有所不知。”灰衣老者說道:“獸潮爆發後,殿下就第一時間發出了求救信號,可是鎮南城方向一直不見援軍出動,嶺南城援軍半路遭到妖獸伏擊後又退了回去,老奴一路經過城池二十一座,可那些守將全都以沒有陛下旨意推脫,拒絕出兵!”

    “真是豈有此理!”東方馭立即下令:“火速傳旨,令南荒各城立即出兵!若是皇子有任何閃失,朕繞不了他們!”

    值日太監匆匆離開,出門時剛好碰到了進來的冷岸。

    “不知發生了何事,讓陛下如此生氣?”冷岸問道。

    東方馭揮了揮手,示意冷岸平身,然後說道:“朕剛收到急報,南荒獸潮爆發,皇子被困在流風城了。”

    “什麼?”冷岸大喫一驚,急忙問道:“情況是否危急?皇子有無大礙?”

    東方馭陰沉着臉色沒有說話,冷岸立即明白了情況一定是非常危急,不然陛下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這好端端的,獸潮怎麼會爆發?”冷岸奇怪說道:“從以往南荒獸潮爆發的時間來推斷,現在並不是獸潮爆發的時節,爲何這次會爆發如此大規模的獸潮?”

    東方馭神色一變,盯着冷岸眼冷光閃爍:“你懷疑,這是一個陰謀?”

    冷岸神色帶着幾分凝重:“操縱數量如此多的妖獸,哪怕是以御獸聞名楚國的御獸宗也做不到這一點。微臣奇怪的是,李夜白在南荒這麼久,獸潮一次都沒爆發,怎麼他剛一離開獸潮就爆發了?而且這麼巧,殿下剛到南荒,獸潮就爆發了?”

    “你的意思是,這事和李夜白有關?”東方馭此話一出口就搖頭否定了:“這段時間李夜白一直在盛京,這事應該和他無關。”

    “有關無關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冷岸看着東方馭說道:“微臣想說的是,陛下或許應該考慮讓鎮南王回南荒了。”

    東方馭愣了下,隨即明白了冷岸的意思,嘀咕道:“莫非他這個鎮南王真的可以鎮住南荒那些妖獸?”

    頓了頓,東方馭搖了搖頭:“此事日後再說吧,卿家所來何事?”

    冷岸說道:“北漠前線來報,近日拉哈國大軍在北漠蠢蠢欲動,我軍是否增派兵力?”

    東方馭說道:“此事交由卿家全權處理。”

    “是,微臣告退。”退出大殿後,冷岸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大將軍府上,東方雲鶴見到李夜白後張口問道:“聽說南荒爆發獸潮了,皇兄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李夜白瞥了眼東方雲鶴:“消息倒是挺靈通的,那你是想讓他有事呢,還是想讓他沒事?”

    東方雲鶴義正言辭說道:“畢竟兄弟一場,我自然是想皇兄沒事的。”

    李夜白翻了個白眼:“那你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開心?”

    東方雲鶴摸了摸臉,問道:“有這麼明顯嗎?”

    李夜白懶得搭理他,東方雲鶴和皇子從小就水火不容,他當然巴不得東方傲倒黴。

    東方雲鶴坐了下來,看着李夜白擔憂說道:“不過皇兄要是死在你底盤上,父皇說不定會遷怒你,你要小心啊。”

    李夜白一臉無辜:“這關我什麼事?我這些天一直呆在府上呢。”

    東方雲鶴翻了個白眼:“皇子遇險,你南荒那些兵沒有一個人去增援,這要是沒有你的授意,誰信啊!”

    “話可不能瞎說。”李夜白說道:“楚國兵士調動需要陛下旨意,所以那些人不出兵可不關我的事。”

    東方雲鶴“切”了一聲,說道:“你是鎮南王,那些都相當於你的私兵,你敢說他們不去救援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李夜白看了眼東方雲鶴,認真說道:“楚國的兵每一個都是陛下的,你這話要是被那些御史聽到,說不定要彈劾我個謀逆之罪。”

    東方雲鶴撇了撇嘴:“你會在乎這個?對了,我聽說父皇已經派人去南荒調兵了,你說來得及嗎?”

    李夜白幽幽說道:“皇子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會沒事吧。”

    “希望吧。”東方雲鶴明顯言不由衷,然後看着李夜白問道:“你是不是快要離開盛京了?”

    李夜白搖了搖頭,說道:“這得看陛下的意思,沒有陛下的旨意,我是不能離開的。”

    東方雲鶴沉默了會兒,然後看着李夜白說道:“走之前通知我一聲,我去給你送行!”

    李夜白瞥了他一眼,問道:“這次,你又有什麼事求我?”

    上次送行,東方雲鶴請李夜白日後保護他,這次不知又是因爲什麼。

    “也沒什麼大事。”東方雲鶴隨口說道:“就是父皇盯上了破障丹的丹方,這幾日一直在向我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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