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後,東方馭勃然大怒,率了幾個琉璃盞後連夜召冷岸進宮。
“莫非這些畜生還懂兵法不成?”東方馭怒道:“竟然知道伏擊朕的使者,這背後若是無人指使,誰信?”
冷岸躬身說道:“陛下,當務之急是解流風城獸潮之危,若是久了恐皇子會有性命之憂。”
東方馭冷靜了下來,沉吟片刻後說道:“那些妖獸圍而不攻,顯然是有別的目的,傲兒性命應該暫時無憂。”
冷岸不解:“那些妖獸如此大費周折,能有什麼目的?”
東方馭沉吟許久,不甘心的嘆了口氣:“立即傳旨,命鎮南王即刻回南荒平息獸潮。”
頓了頓,東方馭補充道:“告訴他,傲兒絕不能有事!”
“微臣這就去傳旨。”冷岸走出宮殿後,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李夜白收到回南荒聖旨是正是深夜,白雲睡的正香。
自從服了洗髓丹解了毒後,小丫頭就越來越嗜睡了。雖然毒已經清除,但白雲的身體還是很弱,需要多休息調養才能慢慢恢復。
李夜白一行人是連夜離開盛京的,因爲聖旨要求他即刻啓程,他沒有通知任何人,連東方雲鶴都沒通知。
上次他已經把破障丹交給了東方雲鶴,從他拿出破障丹給東方雲鶴拍賣時就想到過有這一天,不過也沒什麼擔心的,破障丹在四級丹藥算是比較難煉製的,整個楚國四級煉丹師加起來不過一手之術,能不能煉出來還說不定呢。
御書房,東方馭還在看奏摺,橘黃色的燈光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書房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站在東方馭身後的太監大總管輕輕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返了回來,低聲在東方馭耳邊說道:“陛下,鎮南王一行人已經啓程,剛剛出京城。”
東方馭沉思片刻後,說道:“傳令下去,‘獵狼’行動取消,所有人不得輕舉妄動。”
“老奴遵旨。”太監大總管離開後,東方馭盯着虛空怔怔出神,許久才微微嘆了口氣。
李夜白一行人出了盛京後,朝着南荒方向全速前進了。這一次是輕裝簡行,而且是輕車熟路,所以速度比第一次快了許多。
天亮時,李夜白一行人已經進入州地界,再穿過通州和宋州就進入南荒地界了,以李夜白他們的速度,全速行軍情況下五日就可以抵達。
“終於要回去了。”白雲腦袋從馬車裏鑽了出來,看着沿途風景歡呼雀躍:“半年沒見了師父和旺柴了,他們一定想我了,我這次給他們帶了好多禮物,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一開始的新鮮勁過了後,白雲就開始想家了。長這麼大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和哥哥青山分開這麼長時間,早就想回家了。
“王妃嫂嫂,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家啊?”白雲抓着唐影的胳膊問道。
“停止前進!”李夜白大喝一聲,然後下令:“休息一個時辰後再出發!”
一千玄甲黑騎整齊的停了下來,除了警戒遊騎外,其他士兵全都翻身下馬原地休息。
李夜白剛準備下馬,後被突然一陣發涼,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敵襲!”
李夜白猛然大喝一聲,身體貼着馬背翻了下去。李夜白只覺得額頭一涼,一支通體烏黑的羽箭擦着他的頭皮射入路邊的一塊巨石上,如同射入一塊豆腐一樣,三分之二箭身插入石頭,足見力道有多大。
“保護王爺!”猛虎被驚出一身冷汗,瞬間擋在了李夜白麪前,渾身靈力瘋狂涌動,眼殺機閃爍。
“王爺,你沒事吧?”剛剛那一箭再偏一點,李夜白小命可就沒了,想到這裏猛虎就一陣後怕。
“我沒事,讓大家小心,對方是個高手!”李夜白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心有餘悸。
玄甲黑騎重新翻身上馬,將李夜白和唐影的馬車圍在間,刀劍出鞘,弩箭也已經上弦,十多名遊騎縱馬離開了隊伍,向四周分散而去,尋找刺客的蹤影。
“在樹上!”一名遊騎大喝一聲,“四周都有!”
話音未落,一支羽箭便射穿了這名遊騎的脖子,幾乎與此同時,一陣箭雨從四面方急射而來。
“保護王爺!”猛虎大喝一聲,數十名玄甲黑騎團團將李夜白圍在間,玄甲黑騎是騎兵,並沒有配備盾牌,所以他們只能用身體爲李夜白擋住羽箭。
一陣箭雨過後,七個玄甲黑騎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讓開!”李夜白冷聲喝道,擋在他身邊的玄甲黑騎爲他讓出了一條路來。
剛剛李夜白已經趁亂從鎮妖塔取出了赤血霸王槍,手握血色長槍,身披銀龍流雲甲的李夜白威風凜凜地從人羣騎着馬走了出來,一直走到隊伍最前端。
“王爺,危險!”猛虎急忙跟了上去。
李夜白看了猛虎一眼,冷冷說道:“楚國沒有躲在士兵身後的大將軍。”
猛虎啞口無言,只能緊緊跟在李夜白身後。
很快又一陣箭雨從從四周急射而來,李夜白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手長槍猛然指向一個方向,大喝一聲:“放箭!”
李夜白聲音未落,一排排弩箭已經射了過去,十多個黑衣人從樹上掉了下來,生死不知。
這是又一支黑色羽箭從李夜白背後急射而來,這支羽箭和其他羽箭不同,速度極快,卻毫無聲音。
早有防備的李夜白揮槍將黑色羽箭格擋開,與此同時李夜白身後的玄甲黑騎也有一隻羽箭朝着黑色羽箭射來的方向急速射去,遠處的樹林傳來一聲悶哼,然後就沒了動靜。
不等李也變下令,一名手持巨大彎弓的玄甲黑騎就從退伍跳了出來,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