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此行兇險,你不能一個人去!”羅英看着李夜白,斬釘截鐵說道。
李夜白耐心勸道:“我走之後,南荒需要你坐鎮,蛛網也離不開你。”
羅英說道:“你如果遭遇不測,要這南荒,要這蛛網還有什麼意義?”
李夜白說道:“姑姑放心吧,我這次不會有危險的。陛下在聖旨不是說了嗎?就是找我去問幾個問題,不會有事的。”
羅英冷笑道:“你說這些,自己信嗎?”
李夜白無奈說道:“如果陛下真打算動我,你跟着去也沒用啊。”
羅英冷冷說道:“至少在我倒下之前,沒人可以傷害你。”
不管李夜白怎麼勸說,羅英始終不爲所動,最終只能同意羅英一同前往。
唐影也想跟着去,被李夜白以“府上不能沒有主人”爲由勸說留了下來。最終李夜白、羅英和猛虎帶着五百玄甲黑騎輕裝簡行前往盛京,只用了七天便趕到了。
李夜白一行人趕到盛京城門口時天色已經漸黑,城門即將關閉,門外幾乎看不到行人,只有一輛孤零零的馬車。
東方雲鶴斜靠在馬車上,一副懶散模樣,眉宇間帶着幾分愁容。
“上次一別還想着咱們兄弟什麼時候能再見面,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東方雲鶴看着馬背上的李夜白,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懶散笑容。
羅英和猛虎帶着玄甲黑騎回到了大將軍府,李夜白則被東方雲鶴拉到了他的府邸喝酒。
“你知道現在盛京百姓都是怎麼說你的嗎?”馬車,東方雲鶴看着李夜白,神色複雜:“他們說你驕橫狂妄,目無王法,恩將仇報,就差沒說你十惡不赦了。”
“驕橫狂妄我認,目無王法也勉強說得過去,可是這恩將仇報何出此言?”李夜白反問道。
東方雲鶴被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關心這個?看來你一點都不擔心啊。”
李夜白奇怪問道:“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擔心什麼?”
“我當然知道人不是你殺的。”東方雲鶴頓了頓又說道:“其實父皇也相信哥的死跟你沒關係,可是朝那些大臣們都說你嫌疑最大,父皇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召你回來把事情說清楚,也好還你一個清白。”
李夜白點了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我是有必要回來一趟澄一下,我也想知道是誰在背後陷害我。”
“等查出來是誰陷害你,定讓他好看!”馬車停在了東方雲鶴府邸門口,東方雲鶴掀開車簾,對李夜白說道:“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請你來這裏喝酒了,過完年我就要動身前往封地了。”
李夜白猶豫了下,還是問道:“爲什麼你的封地會在涼州?”
東方雲鶴聳了聳肩:“誰知道父皇是怎麼想的,本以爲我的封地會在東海一帶,沒想到會讓我去涼州,你看我像是能守住涼州的樣子嗎?”
東方雲鶴嘆了口氣,說道:“自從創辦萬寶樓之後,我就閒不住了,可是父皇竟然被萬寶樓相關產業全都交給了三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現在倒好,我又過上了混喫等死的日子。”
“等到了涼州,你可以再建立一個萬寶樓啊,那時候就沒人管你了。”李夜白勸道。
東方雲鶴擺了擺手,說道:“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明天我陪你進宮!”
“好。”李夜白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李夜白和東方雲鶴就進了宮,正趕上早朝。
“臣,李夜白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李夜白行跪拜之禮。
“愛卿平身。”東方馭說道:“這次召愛卿回盛京,想必愛卿也知道了吧。”
李夜白點了點頭:“臣已經聽說了。”
東方馭問道:“那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臣有罪。”李夜白說道:“瀚王殿下之死雖然和臣沒有直接關係,但臣沒有保護好瀚王殿下,有失職之罪,還請陛下責罰。”
“此事罪不在你。”東方馭看着李夜白說道:“這次召你回來是有幾個問題問你,你如何回答即可。”
“是。”李夜白躬身說道。
東方馭看着刑部尚書郭淮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問吧。”
郭淮出列,朝東方馭拱了拱手後,看着李夜白問道:“下官禮部尚書郭淮,敢問王爺,與瀚王殿下在南荒時是否結怨?”
“郭大人何出此言?”李夜白奇怪問道。
郭淮說道:“據瀚王殿下護衛證實,您曾當着瀚王殿下的面不顧其反對,斬殺了他的護衛首領於童,不知是否有此事?”
“是有此事。”李夜白說道:“當時獸潮來襲,於童身爲流風城都統,非但不去抵禦妖獸,反而將重兵集結在城主府,以至於城百姓誤以爲瀚王殿下貪生怕死,只顧自己不顧全城百姓安慰,本王將其斬殺,替瀚王殿下正名,有何不妥?”
“那瀚王殿下身邊護衛接連被殺又是怎麼回事?”郭淮問道:“您身爲鎮南王,不會一點不知情吧?”
李夜白奇怪的看着郭淮:“郭大人莫非忘了,此事本王已經奉旨調查清楚,是那些護衛作惡多端,招致仇家報復,這個結果瀚王殿下也是認可的。”
郭淮愣了下,這纔想起這事,接連兩個問題被李夜白輕易化解,郭淮有些慌了。
“那瀚王殿下臨死前曾用血寫下一個‘李’字,這你又作何解釋?”郭淮終於拿出來殺手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夜白。
李夜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郭淮:“楚國姓李者不知凡幾,恐怕這朝堂之上姓李的也不止本王一人吧,怎麼郭大人偏偏認定這個‘李’字和本王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