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看來顧奈卿是從上次孤島比試中就得到了太虛神針。”
她捏緊手裏拳頭,冷哼出聲:“好啊你盧瑛,真沒想到你會將太虛神針藏在孤島,竟然還能設計了這麼多局,鋪墊這麼多,從而讓顧奈卿順利得到太虛神針!”
盧瑛死後她就一直在尋找太虛神針的下落,可沒想到的是,她根本找不到。
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盧瑛早就設計好了將太虛神針藏起,然後再一步步引導顧奈卿前往孤島,獲得太虛神針。
“夫人,這一次確定了太虛神針,我們也方便動手了。”
阿信主動道。
茹萍頷首,這才主動靠近了男人,用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阿信,你真是立了大功了。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會一個人行動,並且還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來冒險。
你就沒想過,萬一顧奈卿身上沒有太虛神針,或者是當時顧奈卿沒有攜帶太虛神針在身的話,你會死嗎?”
當時但凡是顧奈卿沒有得到太虛神針,或者是顧奈卿沒將太虛神針帶在身上,那麼身負重傷的阿信被扔在枯井,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阿信緩緩呼出一口氣,“夫人,我想過,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無比深情的看着婦人:“因爲夫人你曾說過,找到太虛神針是你畢生的心願。所以不管我是生還是死,我都必須要完成你的心願。
不過那一次,我也算是賭對了。顧奈卿勢必是將太虛神針隨身攜帶在身,否則的話,她也不可能在枯井能對我展開救治。”
他眯起雙眼,眼裏是藏不住的懷疑。
“夫人,如果你想找太虛神針的蹤跡,那就去顧奈卿的隨身之物上找。”
茹萍聞之頷首,“嗯,我明白了。只是我沒想到顧奈卿如此能隱瞞,竟然將太虛神針的事隱藏的如此之好。我曾無數次動手,就是想引出她的太虛神針,沒想到都失敗了。
阿信,這一次你做的很好。”
“如果可以的話,你或許能幫我從顧奈卿身上找到太虛神針交給我。只要你能做到……”
不等她說完,阿信就已然出聲打斷了她。
“如果我能從顧奈卿身上找到太虛神針交給你的話,你會願意離開許家和我在一起嗎?”
聽到這話,茹萍當即愣了愣。
“阿信,你說什麼?”
阿信一步步往前走去,手忽然間抓住了她的雙臂。
“夫人,你應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意。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已經喜歡很久了。
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要犧牲掉我的性命,哪怕是要我死,我都願意。只要是能爲了你。夫人,別說太虛神針了,如果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想盡辦法替你摘下來。”
男人彷彿再也藏不住內心的感情,一股腦的全部宣泄了出來。
“夫人,我愛你,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可以幫你得到太虛神針,哪怕是用偷的,騙的,搶的,只要你要,我都給你弄來。
可是我希望,你能離開許家,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們可以離開這個滿是勾心鬥角的地方,去過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
如此的話,他就覺得很幸福了。
面對阿信的告白和要求,茹萍愣了愣,她沒有第一時間回覆男人,反而眼神中還帶着幾分閃避。
她後退了幾步,最終將雙臂從裏面抽了出來。
“阿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之間的確有那麼一點關係,可是你要清楚,我們尊卑有別!
我就算死了丈夫,那我也是許家的夫人。而你只是許家的守衛。說的好聽一些是守衛,說的再直接一點,那就是許家的高級保鏢而已。”
女人深呼吸一口氣,繼而說道:“之前我的確在你完成任務後給了你一點獎勵,也發生過關係。但是那也僅限於此而已,我們是不可能有什麼的,你明白嗎?
如果我之前的所作所爲讓你產生了誤會和誤解的話,那我和你道歉。但是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說了,更不要被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茹萍這話的意思大有一副要和阿信撇清關係的意思。
她就從沒想過要和阿信正式在一起過,她所對阿信做的那些,不過是想利用他一心一意爲自己做事,順便也可以解決解決自己的需求。
當然,她也早就明白了阿信對她的心意,只是她覺得這些感情的事情處理起來會十分的麻煩,所以她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
直到現在阿信直接提起,她纔不得不去面對。
阿信呆楞的看着婦人,他早就猜想到了自己會被拒絕。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茹萍會這麼急切的想要和他撇清關係。
“夫人,在你心裏,原來我一直都只是一個下人而已嗎?”
茹萍愣了愣,她剛剛的話說的太絕太狠了。
畢竟現在的阿信還有作用,她還暫時不能失去這枚棋子。
“阿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在許家多年,我不可能會離開許家的。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富貴人家的生活,你要我離開許家去過普通人的生活,那樣的日子,我怎麼過的了?
阿信,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真的愛我,那你就應該萬事都替我着想。”
她繼續說道,“所以,這些事都不要再提了好嗎?你在我心裏是很重要的,你現在最後的任務就是替我拿到太虛神針。
只要你完成任務,我一定會答應你一個條件。”
聽到這話,阿信的眼裏重新有了希望。
“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嗎?”
茹萍爲了穩住男人,只得頷首同意。
“對,什麼條件都可以。只是我不會離開許家。”
阿信捏了捏手裏的拳頭,已經在心裏暗自做下了決心。
他一定要和夫人在一起,哪怕是以見不得光的情人身份,他也必須要和她在一起。
“好。”
阿信同意了下來。
茹萍鬆了口氣後揮揮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休息了。”
阿信看到婦人坐在椅子上揉眼睛的疲憊模樣,眼裏滿是心疼。
他走上前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還沒來得及替她捏肩,她就立即閃避了開來。
茹萍躲避開的時候,眼裏更多的是牴觸和嫌棄。
“阿信,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