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以前我們的確發生過很多次的關係。但是從今天起,我們不可能再有身體上的接觸了,明白嗎?你也別想着和我能發生一些什麼,這不可能。”
阿信的手僵硬在空中,許久都反應不過來。
“夫人,我沒想和你發生什麼。我只是看你最近很累,我想替你捏捏肩。”
他眼裏是藏不住的失落和委屈。
從什麼時候開始,夫人開始這般警惕他了?
明明在那之前,夫人對他還是十分的主動關心。
可現在……
阿信仔細想了想,好像就是從她知道了太虛神針真實存在,並且就在顧奈卿手裏的時候,她就開始變得不太願意和他接觸,並且刻意和他保持距離的。
他看不出來茹萍這些行爲是爲了什麼,可他隱約感覺她這麼做是爲了別的男人。
茹萍這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阿信,她略顯抱歉的搖頭。
“阿信,實在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然後老太君那邊又壓迫的緊,所以我纔會精神如此緊繃。你別在意……”
她想安撫的拍拍男人的手臂,可這一次,阿信卻退了幾步。
男人低垂着腦袋,悶聲回答:“沒關係。”
既然她想和他保持距離,那麼他就依着她。
他貼心的在房間裏點上香薰,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夫人,你好好休息。”
等到阿信徹底離開,茹萍那一直緊緊擋在胸口前的手纔敢放下。
她拿出許家輝的照片反覆觀看,看到滿眼都是癡迷,滿眼都是愛意。
“家輝,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到我的身邊了。我一定,我一定會用太虛神針將你救回來的。
你知道嗎?我已經等了你二十多年了。這些年我有過不少男人,可我的心裏始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在你復活回到我身邊之前的這段時間,我絕不會和任何男人有關係。我的身體,只爲你而留着。”
阿信從茹萍房裏離開,渾然沒有聽到婦人正在和另外一個男人發泄着愛意。
他想到茹萍的畢生心願,猶豫再三後還是選擇了前往顧奈卿那。
走到房門前,男人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禮貌的敲門。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沒一會,裏面就傳出了顧奈卿的聲音。
“誰?”
阿信回答:“阿姐,是我,我找你有些事情。”
“進來吧。”顧奈卿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得到允許後,阿信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推門進入。
可男人沒發覺的是,他走進顧奈卿房間內的那一刻,一個攝像機的攝像頭從草叢裏鑽了出來。
咔嚓,咔嚓幾聲,拍下了好幾張照片。
顧奈卿正坐在牀上休息,見阿信來了,她坐起了身。
“阿信,你找我有事嗎?”
阿信站在牀邊,目光則是先在女人身上打量了幾番,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
他是在找太虛神針的藏身之處。
他猜測太虛神針一定是被顧奈卿所隨身攜帶的,所以現在,他要打量一下她可能可以用來藏太虛神針的東西。
男人先看了看顧奈卿手腕上的玉手鐲,玉手鐲倒是不太可能藏太虛神針。
阿信的目光不由得在銀簪上多停留了一會,難道太虛神針藏於銀簪之中?
銀簪很長,倒是一個十分適合藏太虛神針的容器。
注意到阿信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顧奈卿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
“阿信,你在看什麼?”
阿信回過神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我在看阿姐盤發上的銀簪。”
聽到這話,顧奈卿的心咯噔一下。
當初在枯井,阿信身負重傷,發着高燒,當時情況危急,若是她不救的話,阿信很大可能會死。
猶豫了許久,她還是選擇了救人。
可現在,她並不知道昨晚救人的行爲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顧奈卿有意無意的摸了一下盤發上的銀簪,笑着問:“銀簪怎麼了?”
她不動聲色的問,像是在打探。
難道阿信知道了一些什麼?
阿信笑的單純,“沒有,只是覺得阿姐的銀簪十分漂亮。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女人,我覺得她的氣質也很適合戴銀簪。”
“阿姐,你這銀簪在哪買的?我也想買一支送給我喜歡的人。”
聽到男人的話,顧奈卿懸着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原來你是想送禮物給喜歡的人,這銀簪就在xx百貨第一樓的銀飾專櫃買的,價格不貴,你到時候可以去看看。”
她也沒多想,直接將買銀簪的地址告訴了男人。
“好,謝謝阿姐。”阿信默不作聲的記下了地址,頷首道謝。
顧奈卿繼續問道:“對了阿信,你來找我不是說有事的嗎?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阿姐,我隱約記得昨晚我被人襲擊了,昏迷之前我好像記得我們是被人給綁架了纔對。”
阿信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抓了抓腦袋,“可奇怪的是,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沒覺得我身上有哪裏不舒服的。就連昨天被襲擊的後腦勺處也沒有任何的不適和痛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奈卿平靜的笑着,她早就料到了男人會來問,所以提前想好了解釋的藉口。
“當時你的確被襲擊了,可能是你多年鍛鍊習武的原因,你的身體素質很好。那一棍子打下來,你沒有受傷。而當時在枯井的時候,我一直都在幫你揉被棍子打過的後腦勺,活血化淤,所以你沒受什麼傷。”
阿信自然知道女人是在撒謊,可眼下,他還不能戳穿女人的晃眼。
“原來是這樣,阿姐,謝謝你。多虧有你,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獲救。
阿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得趕緊去百貨大樓買下銀簪。再過幾天就該是她的生日了,我想在生日那天將禮物送給她。”
男人起身站起,和女人打着招呼。
顧奈卿也沒多想,“嗯,去吧。”
阿信走出房間後小心翼翼的替女人關上了房門。
隨着房門被關上,他臉上的單純神情當即就收了起來,完全不留一點痕跡。
他皺着眉頭,邁着大步離開,一邊打着電話,一邊前往百貨大樓。
“夫人,我可能已經查到了太虛神針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