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砸了這個窩囊廢的骨灰盒,讓他挫骨揚灰,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天譴?”
秀芹一瞬間都懵了,等反應過來,已經看到骨灰盒被拋費出去。
她瞬間陷入了呆滯,滿眼都是絕望。
秦天臉色亦是大變,急忙轉身,如獵豹一般騰空飛撲出去。
凌空抓住骨灰盒,雙手緊緊護住盒子,然而身體卻重重砸在地上。
秦天再次起身時,眼神已是冰冷的可怕。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在恃強凌弱的情況下,人性究竟能醜陋惡毒囂張到何種地步。
基於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
何況還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朝夕相處的兄弟。
這些人已經囂張到毫無人性了。
梁健滿臉冷笑的看着秦天,道:“年輕人,不要以爲在南州市賺了點小錢,就覺得什麼事都能用錢擺平。”
“老子在南州市混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還是那句話,打我老婆的事,這錢算賠償,這件事兩清了。”
“至於喪禮的事,另外拿錢過來吧。”
秦天凝視着梁健半晌,梁健亦是不甘示弱,眼神兇狠的瞪着他。
兩人對視良久,秦天突然咧嘴笑了。
“我們走吧。”秦天回身對秀芹說道。
“哼,跳樑小醜。”梁健不屑的冷哼。
秦天帶着秀芹妮妮回到縣城。
秀芹愁眉不展。
秦天亦是有些惱怒。
倒不是他不捨得花錢,只是樂老頭一家人的行爲態度着實讓他覺得噁心。
對這種貪得無厭的人越是大方,對方越是把你當冤大頭,各種獅子大開口。
秀芹道:“要不然還是找個靈堂辦一下吧。”
秀芹:“倒是有幾個同村的發小,以前關係都挺好的。”
秦天:“那你約一下他們吧,問問他們能不能把房子借出來。”
“就算不行,也至少讓建國生前好友都來祭奠一下。”
秀芹對建國的那幾個朋友倒也熟悉,當初結婚時,他那些朋友也幫過一些小忙。
隨後她便給建國生前幾位好友打電話,約他們在縣城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聚聚。
傍晚六點左右,秦天和秀芹就帶着妮妮早早來到飯店等候。
此時已經有一名男子正侷促的站在包廂門口等着。
秀芹見到男子,急忙道:“二牛哥,你到了啊。”
“我也是剛到。”男子有些憨厚的摸了摸後腦。
男子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一張濃眉大眼,國字臉,短寸頭,一眼就給人一種憨厚老實的感覺。.七
這是樂二牛,也是樂家村人,和建國關係不錯。
二牛:“嫂子,節哀順變。”
“嗯。”秀芹點點頭:“咱們先進去吧。”
“對了,你大哥呢?”
二牛神情有些尷尬:“估計還在忙吧。”
秀芹也沒有多想,讓服務員先上了點茶水,幾人在包廂中邊聊邊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服務員都來催問好幾次,什麼時候上菜。
秦天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晚上九點了。
秀芹聯繫了五個人,除了二牛,竟是無一人到來。
秀芹先是給二牛的大哥打去電話,問道:“大牛哥,你怎麼還沒來?”
“哎喲,你看,我這邊忙事情,都給忙忘了。”
“你們先喫着,我忙完馬上就過來。”
電話裏大牛似乎有些不耐煩,秦天能明顯的聽到搓麻將的聲音。
話還未說話,那邊就直接掛斷了電話。